沈照顿了顿,又说:“她回来的时候说头很晕。”
“我来为少夫人查看脉象。”医女半蹲在床前把脉,片刻后说:“少夫人这脉象,瞧着最近是没休息好,再加上脚腕的伤势,人还吹了点风,便有些昏昏沉沉,睡过去了,问题倒是不严重,不过晚上得有人看着,扭伤的地方拉伤筋肉有些严重,晚上可能会抽筋。”
顾若忧心地说:“那我来陪——”
“如果抽筋的时候不能及时揉散了筋块,会留下一些后遗症。”医女补充了一声,“而且一抽筋,人会非常难受,睡也睡不安生,小姐这情况,若是能安稳睡一觉便能好许多,不需要专门吃药。”
顾若一愣:“我、我不会。”
柏云低声说:“筋块怎么揉散?”
沈照拧着眉心问:“还有什么要注意的?”
他是习武之人,当然知道怎么揉散筋块了。
医女说:“要注意给少夫人盖被子保暖,她有些受凉。”
“知道了,送些药酒来,然后你们都下去吧。”沈照吩咐。
柏云和那医女便行了礼退走了。
顾若担心顾凝情况,但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便也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不多时,医女便送了味道浓郁的药酒来。
沈照掰开她抱着自己手臂的手,先拉了被子来将她盖住,才坐到床尾去,把药酒倒在手心之中,朝着顾凝扭伤的地方揉了上去。
药酒对于这扭伤的部分极有好处,只是一揉上去,疼的钻心。
顾凝忍无可忍抽了口气,真是装不下去了,“疼……你、你轻点……”
沈照手停了一下,继续按压,“不用这个力道,明日会下不了床的。”
顾凝吸了口气,怀疑他是不是知道自己装晕,所以故意下这种狠手?
沈照倒是没再说话。
他的手一下一下揉在扭伤的地方。
她撑起身子往脚腕看去,就见沈照宽厚的手握在自己的脚踝位置。
他的手掌宽厚,指尖雅致细长,手保养的极好,一点也不像个武将,手掌中有几处茧,正蹭在她脚踝的骨节位置。
疼痛逐渐散去,他的手似乎带着热气,把伤处压的有些烫,还有点儿痒。
迟来的羞意袭上心头,顾凝忍不住蜷缩了脚趾,面颊微微泛红,别过脸去。
气氛如此暧昧。
沈照的动作停了一下,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英俊的脸上表情复杂,耳后忽然泛起一大片暗红,连耳郭都红了。
他抿了抿唇,手掌忽然一松,顾凝的脚腕便掉到了床上。
“嘶——”她疼的吸了口气。
沈照微僵,拉了被子直接把她的脚盖住,声音低哑地说:“医女说怕你抽筋,留下后遗症,我晚上就在这儿……待着,你休息吧。”
“唔……”顾凝声若蚊蝇地应了一声。
沈照深吸了口气,在桌边坐下,单手支着额角,闭目假寐。
顾凝眼角瞟着他,暗暗想,坐的可真远。
不过今晚进展极好,她可不想得寸进尺,再把他吓退。
顾凝把自己缩进了被子里,掩住了嘴角的笑意。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