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交到徐渭手上。
凌峻亭扫了一眼,发现对方的答案跟自己不一样,当即表情稍缓,微微松了口气。
他就说,一个才二年级的新人,就算运气好在区内选拔赛考了满分,也不可能跟自己比。
这不就出错了?
然而徐渭看完,先是点了点头,接着又摇头:“南辰曜可以走了,”说完,转手把作业本还给凌峻亭,“你拿下去,再好好想想。”
哗——
不等两个当事人做出反应,台下就先炸了锅。
“凌峻亭居然做错了?”
“不是吧……啊这?”
“今天的题目挺难的,做错也不奇怪。”
“可是南辰曜做对了啊?”
“而且还那么快……”
“看来新同学有点东西啊,连凌峻亭都不是对手。”
“……”
听着台下七嘴八舌的议论,凌峻亭眉头一紧:“徐老师,我做错了吗?”
“也不能说全错,步骤有问题,导致答案有偏差。”
这下算是彻底坐实了。
凌峻亭不太相信:“我明明是按照您刚才教的方法……”
那厢,曜曜已经收拾好东西,“徐老师,我先走了。”
“诶?等一下!”徐渭突然想起什么,开口叫住他,“这几张试卷
你拿回去做,做完明天带来。”
“好。”
曜曜顺手接过,也没看,随手往书包里一揣,大步走人。
这一幕落在凌峻亭眼中,让他眉头又忍不住紧了两分。
如果他没看错,那几张试卷是从另一个文件袋里取出来的,也就是说,徐老师在给南辰曜单独开小灶。
……
第二天曜曜还是第一个做完,第一个离开的。
哦,顺手还把昨天写完的试卷交给了徐渭。
徐渭当场拿过来对答案,不出意外,满分。
对此,他已经不像最初那样大惊小怪了,此刻表情平静,面色如常。
至少表面看上去没失态。
恰好这时凌峻亭上来交作业:“徐老师,我做完了。”
目光不经意瞥见他手里的试卷,心下一动:“徐老师,这些题我可以做吗?”
徐渭一愣:“当然可以!”
学生愿意主动提高,做老师的自然不会拦着。
当即从文件袋里抽出几张一模一样的试卷递给他:“你拿回去做,做完交给我就是了。”
“明天吧。”凌峻亭突然开口,“明天一早就交。”
像在刻意强调什么,他把“明天一早”四个字咬得很重。
南辰曜是第二天下午交的,那他就第二天早上交!
前者能做到的,他只会做得更好。
徐渭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其实不用这么着急……”
“不着急,我能做完。”
“那……行吧。尽力就好,不用勉强。”
凌峻亭回家之后,直接把自己锁进房间,拿出试卷低头狂写。
但他发现这些题目……
跟平时课堂上的训练难度相差非常大,很多题他甚至读都读不懂。
好不容易做完一道,已经过去一个小时。
且正确率无法保证。
而剩下的比这道看上去更难。
他开始手心冒汗,坐立难安。
越是这样,就越没有思路,越做不出来。
突然,家里的电话响了。
很快保姆就过来敲门:“小亭,你同学找。”
“好,马上来。”
打电话的是同班同学张峰,两人住在一个小区,几乎每天这个点他都会约凌峻亭打球。
果然,“……赶紧的,老地方,人都齐了,就差你。”
“我今天有事,你们玩吧。”
“不是吧?什么事啊?”
“做试卷。”
“哈?别逗,以你的手速,作业早该写完了!”
凌峻亭眉头稍拧,淡淡解释:“课外作业。”
那头顿了一下:“……阿姨布置
的?”
“阿姨”当然是指凌峻亭妈妈。
“不是。我自己问老师要的,先这样吧,挂了。”
说完,放下听筒,结束通话。
又回房间去了。
张峰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觉得很不对劲:“凌峻亭这两天怎么了?约都约不出来。”
“我知道!我知道!”另一个同学站出来,“他跟人较劲呢!”
“谁?”
“应该是竞赛班新来的那个二年级小崽子,叫南……南什么来着?”
“南辰曜!”又一个同学接话。
“对对对,就是他,这小崽子猛得很,一到竞赛班就表现突出,你也知道凌峻亭之前是班上第一,谁都争不过他,谁知这个新来的不讲武德……”
一口一个“小崽子”,然而实际上他们也才五年级,也是一群小屁孩儿。
张峰若有所思:“这小崽子真的比凌峻亭还厉害?”
“额……我又不是竞赛班的,不太清楚,都听人家传的……不过应该不会很差吧?”
否则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