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晞离开后,帝挽星便没有了后顾之忧。
她带领的大军与帝尧的人僵持不让,帝尧被解救后,即便是肩上负伤也要留下,看着帝挽星死。
可帝尧还是低估了帝挽星的实力,他完全忘了,当初自己得她扶持登位并非是侥幸,而是帝挽星一步一步策划而来。
当大殿前的广场上堆满了尸体,空气中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援军的大部队被拦在了城门外,此时帝尧的人已经所剩无几。
帝挽星身上的盔甲已经被血染成了深红,白净的小脸上,依旧留着之前玄晞受伤时滴落的血迹。
帝尧躲在士兵身后,满眼恐惧的看着沿着台阶往上走来的帝挽星。
“帝挽星!你这是要造反啊!”帝尧撑着最后一口底气,怒斥道。
“看来你也不傻,知道我要做什么啊。”帝挽星踏上最后一阶台阶后停下,目光凌厉的看着帝尧。
帝尧没想到帝挽星丝毫不顾忌的亲口承认自己要造反,也顾不上自己肩上还有伤,夺过身边侍卫的刀指着她大吼:“一介女流之辈,竟妄想要当皇上,简直痴心妄想!”
“是不是痴心妄想,皇弟一会儿都知道了。”帝挽星说完,将目光移向那些护在帝尧身前的侍卫。
“你们真觉得躲在身后的那个人,担得起这个位置吗?看看他登基后都做了什么事情,近小人远贤臣,不顾百姓死活,只顾自己享乐。”
“这样的君王,你们当真要拥护?”
“就算你们誓死不降,援军被拦在城外,本宫杀了你们不过迟早的事情。顽固抵抗,只会增加无辜死亡的人。”
帝挽星的话不疾不徐,却字字句句都动摇着那些人的心。
此前,帝尧要对帝挽星动手的时候,多少大臣都已经劝说了。
可他偏要一意孤行。
更何况,就如帝挽星所说,帝尧登基以来,百姓赋税加重,灾害地区得不到朝廷的帮扶,多少百姓死于饥荒暴乱。
面对这样的局势,帝尧毫无作为,且还要以暴制暴完全不顾百姓们的死活。
如此一想,有这样的君主,似乎只是这个国家的悲哀。
“你们不要听她胡言乱语!她就是个妖妇,是个淫乱不堪的荡妇!你们以为,拥护她,就能国运昌盛了吗?”帝尧嘶吼着。
帝挽星冷嗤一声,继续道:“看看他,一国之君的风度与胆识全无,面对敌人只会无能狂怒,让别人替他死。”
话音刚落,帝挽星手下 的将领跑上前来:“公主殿下,城外援军已全部归降,城内乱贼也悉数剿灭。”
将领的话,击碎了帝尧和那些侍卫心里最后一丝防线。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从帝尧的面前让开。
眼看最后保护自己的人都准备归降,帝尧顿时失了理智,举着手中的刀胡乱砍着。
“都死!都给朕去死!”
侍卫们纷纷散开,冷眼看着已经开始发疯的帝尧。
帝尧眼见砍不到人,最后将目标对准了帝挽星:“是你!是你这个妖妇在蛊惑人心!朕要杀了你!”
“铿——!!!”
帝尧手中的刀被击落,锋利的长枪指着他的喉咙。
帝挽星冷眼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当初扶持你上位,本以为你能当好一个君王的。结果,你对我抱有防心也就罢了,连最基本的君王都当不好。”
“帝尧,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帝挽星手腕微微翻动,锋利的刀刃割断冕冠的绳子。
冕冠坠落,那一颗颗白玉珠子散开,朝着台阶下滚去。帝尧瘫软在地,双手摸着自己的脖子,以为刚刚差点就被斩首。
“将他带下去,囚禁于掖幽庭,此生不得踏出一步!”帝挽星漠然的看着他说道。
帝尧被带走后,一切似乎已经尘埃落定。
帝挽星站在高台之上,俯视着眼前辉宏的皇宫,遍地的尸首丝毫不影响她欣赏属于自己的江山。
此后,帝挽星改年号为帝,成了大夏有史以来唯一的女帝。
帝挽星登基后,兴科考,重农业,广招才人,纳听谏言,将一切治理得井井有条。
起初对她登基为帝颇有意见的大臣们,在看到百姓安居乐业之后,慢慢接纳。
帝三年,凌安国来使。
大殿上,玄晞一身锦服,面容温和的看着坐在高台上的女子。
阔别三年,再次见到对方时,帝挽星依旧会心动。
玄晞迎着她的目光,微微一笑后,行礼道:“凌安国玄晞,自荐与大夏朝联姻,还望陛下恩准。”
帝挽星眉梢微微一挑,淡声问道:“玄王看上哪家的千金了?是要朕赐婚?”
“本王看上的,自然是陛下您了。”
玄晞这话一出,大臣们纷纷谏言不可。
开什么玩笑,想拐走他们的皇上,绝对不可能。
哪知,玄晞接下来的话,让众人立马闭嘴。
只见他缓缓走上前,就停在帝挽星面前,说道:“当年陛下亲口答应过,不会不要我的。所以,我来入赘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