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虎元君的话中之意,不但将仙玉骂得是狗血淋头,而且言外之音便是将她师傅也一起痛骂了,毕竟古人云教不严师之过,若徒弟为非作歹,当然师傅也是脱不了干系。
而仙玉本又是如此的尊师重道,当年玉帝曾要封她为无疆明德圣君,而此尊荣明显更比凌曌元君还要高出一大截,当时就被她给婉拒了,理由则是连师傅都还未被封显赫的尊号,作为弟子的她又岂能居于师傅之上。
可想而知,她对于元君师傅是非常的敬重有加,师傅的倾囊相授与委以重任,她一直皆是铭感五内,师傅就好比是她的再生父母,换句话说若没有师傅的仙法相授,也就不会有今日的人间活佛了。
可如今听着赤虎元君的破口大骂道,与众仙友的纷纷指责着,毕竟是连她最敬爱的师傅也一起痛骂了,若按常理来说,她又岂能容忍呢?辱骂她倒还可,但又岂能污蔑她师傅,使元君蒙羞呢。
而此时此刻,仙玉却甚是奇怪,竟未摆出怒容,更不为自己多辩解几句,只是仿佛收音盒般默默地接收着如此的痛骂之词,以至于忍气吞声着。
因为对她而言,一切的辱骂,诋毁之词却并不重要,为仙者不该存有戾气,而她最为痛心之处乃是苍生却因她而又遭罪了。
然而此刻的她却是闭目苦叹,似乎已是陷入了另一种沉思当中,虽说赤虎元君所言皆是猜疑之词,想当然耳,并未有任何真凭实据,但仔细推敲,他所言也不无道理,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便是陷害自己之人绝非是等闲之辈,也必是大有来头,而且应该与她有仇,否则又为何要行此恶毒之事?也绝不可能搞得后果如此严重。
但她深为痛心的乃是自己既然巡视天下,护佑生灵,却未能尽心尽职守护六界,也未做到尽除妖魔,以至于使冒充她之妖魔如此猖狂,反而使众生皆遭罪,此乃自己之大罪恶也,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伤,如此想来自己便却如赤虎元君所言,果是难辞其咎。想到此处,她这道道宛若晶莹剔透的泪花直往腹中咽,决定定要查出到底是何人在嫁祸于她?
而望着楚河大仙如此的神态,众仙皆是不解,如此痛骂于她,难道她是木头人吗?为何一言不语?
正在她依然还陷入沉思之时,众仙皆闻得殿外响起了紧急慌张之声,而后只见顺风耳即刻进殿禀报道:“启禀玉帝,大事不妙了,臣等兄弟二人,观得所知人间出事了,京城众学子皆被鬼魂所啃得体无完肤,而听书馆中众人又皆被火所毁容,众人皆在地仙府状告……”顺风耳边急速地言道,边神色怪异的望了望站于身旁的仙玉。
“啊,怎会出这事,状告什么,快如实奏来?”玉帝闻言后,甚为悲愤,没想到事情真是一环接一环的发生。
“回玉帝,他们皆状告,乃是楚河大仙所为,有飞刀为证,却是害得数人命丧当场。”顺风耳低首,面红耳赤的奏禀道。
闻言后,仙玉甚为震惊,没想到行凶者竟冒充她之名恶事做绝,此恶不除真是六界难安。
而玉帝也颇为震惊与愤怒,没想到又是甄仙玉所为,毕竟一个人两个人说,也许还会有误会,但大家都这样说,可见事态的严重性了。
片刻之后,赤虎元君甚是气愤道:“甄仙玉,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真是枉为圣仙,心之狠,手之毒,无人能敌,简直是惨无人道,人间百姓又何尝招惹过你,你为何要行此恶毒之事?”
“就是啊,甄仙玉,你简直就是个畜生,不,畜生都比你有人性,你真是害人不浅,恐怕下十八层地狱也难洗清你这双沾满血腥的肮脏之手。”阎君满脸怒火,也开始继续辱骂道。
下一刻,这声声的吵闹声、辱骂声,声声皆是冲入了仙玉的心窝之中,大部分仙家皆用鄙视愤怒的神情望着她,而后皆是毫不留情,破口大骂道。
但仙玉仍旧把心中委屈往腹中咽,耐心的等待着众人骂得口干舌燥,缓缓的停下了,而后她再上前说道:“众仙,你们该休息会了,接下去请听仙玉慢慢道来,刚才我苦思冥想了片刻,有些事情已想明了,行凶之妖人真是步步为营,而却是百密一疏……”
“甄仙玉,倒现在你都还不知道忏悔吗?竟然还在此抵赖,推卸责任。”还未等仙玉的话音落下,阎王又是紧接话上去。
“众卿暂且安静片刻,甄仙玉,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冤枉的,那朕愿闻其详,破绽究竟何在?”玉帝便也是脸色深沉的望着仙玉,随后问道。毕竟他身为六界之主,也要听取多方面的意见以作参考,兼听则明,偏听则暗,因而他也想听听甄仙玉的说法。
“回玉帝,您与众仙家难道不觉得一事极为可疑吗?”
“何事?”玉帝发问道。
“回陛下,此妖人行凶之处皆是民众汇聚、人员居多之地,便是想通过众人造谣声势,将仙玉的恶状达到以一传百之效,恶名传扬于天下,人人传得绘声绘色,那么即便仙玉真是冤枉的,也无人肯信,无人肯理,如此一来,仙玉我只能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到时六界便再也无我容身之处。”
“哼,甄仙玉,这不过是你故作如此,好推脱责任,再者也仅是你的一面之词而已,我们又何以采信?”闻言后,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