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阳光从天蓝色的窗帘投射进来,到来了些许的暖意。
景暔岸睁开眼睛,南默正在旁边的床上安睡。
她侧着身子,面对着他的方向。
浓密的发丝如数地落散下来,盖住了她大半张纸脸。
即便这样,他依旧看迷了眼。
就像他一次看见她。
在那之前,他从来不信。
不想,原来情真如罂粟一般。
南默醒的时候,他原本还像装睡骗骗她,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你醒了?”
南默掀开被子,穿好鞋走了他的床边。
“感觉怎么样了?”
“我们怎么来医院?”
“你发高烧啊!”
南默手背在他的额头上贴了一下。
“那现在可以走了。”
“医院建议你住两天院。你发烧不仅仅是因为感冒。”
他调戏地凑到她耳边问:“难道是因为你?”
“你…………”
南默将他推开了。
他顺势搂住她的腰肢,她整个身体扑倒在了他的胸膛上。
他的手臂紧紧地禁锢着她的腰肢。
她丝毫动弹不得。
“景暔岸…………放开……”
他笑:“除非你亲我一口。”
“你…………”
“你怎么老喜欢耍流.氓啊。”
他的大手在她的腰肢上慢慢游走着,恬不知耻地说:“流.氓如果不耍流.氓,未免也太不敬业了点。”
南默:“…………”
南默一时无语。
她懊恼地在他胸口打了一捶。
他眉头微皱,微微吸气。
“对不起!对不起!有没有打到你伤口。”
“有。”他松开的眉头又夸张地紧锁了起来。
“我看看。”
南默去解他的钮扣,解了三颗扣子。他健硕的胸膛露了出来。
他的伤口处有些红肿,有些发炎的迹象。但一定不是她打的,应该是淋雨之后感染了。
气氛里慢慢滋生着暧昧的因子。
她瞥到他在笑。
“景暔岸你…………大骗子。”
“真的疼?”他整张脸又痛苦了起来。
“忍着。”
“给我吹吹。”
“想得美。自己把衣服扣好。”她撇过脸去。
他却不去扣衣服,很执着的扮演着病人。
南默把他没辙,只能去给他扣扣子。
他瞬间就笑了。
“这两天你就好好在医院里养病。”
“你呢?”
“我在这里照顾你呀!毕竟你是为了找我才生病住进了医院。我有责任这几天照顾好你。”
“那你是不是应该好好感谢我。”
她抬眸,两人目光触碰。
电光火石。
心尖猛颤。
心绪都很不受控制。
她的指尖落在他的胸口。
冰凉。
滚烫。
她立即将双手收了回来。
“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资本家。有付出就一定要有回报。老资本家了!”
他只是笑笑,宠溺的笑。
“你想要什么?”她故意置气地问。
“我想复婚。”
“我不干。你当过家家呢!结婚是你要结的,离婚也是你要离的。现在又要复婚,过几天后你精分后又扳着一张死脸要离婚。”
他委屈地说,桃花眼里颇具温柔蜜语:“我是个病人。离婚完全不是我本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