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暔岸。”
“嗯。”他抬起头注视着她,笑容明亮,又隐隐约约有几分放荡不羁。
“我跟你说清楚我们已经离婚了,等过了这个年,我们就必须跟你爸妈坦白。”
他放下筷子,有些赖皮地说:“我从来没有同意跟你离婚。”
“你没同意?你没同意我们能办成离婚证?”她提高音量回他。
“你是趁我生病骗我离婚的。”
南默反唇相讥:“癞皮狗!是你先提出离婚的。”
“那我不是病了吗?”
“你…………”
见她无话可说。
景暔岸笑得洋洋洒洒的,桃花眼都笑弯了起来。
“反正我们离婚已经生效了。”
“即便这样我也可以追求自己的前妻吧!”他深情款款地抛了一个媚眼,温柔地握住了南默的手,细细磨砂。
南默:“…………”
南默就差爆一句粗:你是不是闲的蛋疼啊!
她将手抽离出来。
说道:“就算你追求我八百年我也不想搭理你的。”
“为什么?”他问。
他一边朝水杯里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
南默看到这个细节,心脏又震撼了一下。
不知是他变好了,还是她慢慢看到了他的好。
她将垂散下来的长发往上推了推。目光躲躲闪闪的,早已经忘记了景暔岸前面一句话说了些什么,思绪混乱。
景暔岸是何等精明的人,南默这个反应让他窃喜。
景暔岸没有追问她昨天为什么彻夜未归,甚至没有问她和其他男人闹出的绯闻的事情。
他做事情从来没有这样委屈求全过,他所有的“卑微”都用在了她的身上。
他怕她离他而去。
原本以为“一纸婚书”可以永远留住她。哪知人算不如天算,他自己精分出来的一个败家玩意竟然拉着南默把结婚证换成了离婚证。
另外两个人格于他而言都是未知数。他掌控不了,也掌控不了他们怎么样对待南默。
从南默的描述中他可以窥探一二。其中一个人格好像并不待见南默,否则不会主动提出离婚。
他要尽快摸清楚自己的病情,对症下药,以便恢复如初。
中午,景母便打来电话让景暔岸和南默回庄园吃饭。
自从景暔岸和南默闹过一次后,景母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关注两人。
对于景暔岸这次公开的护妻行为景母很满意,又对两人放心了不少。
席间。
景母拉着南默坐到了自己身边,乐滋滋地朝她碗里夹着菜,一边抱怨胡乱报道的媒体:“这些媒体一天是活得太自在了吗。暔岸你跟律师团队说一声好好地给我清算一下这次乱嚼舌根子的无良媒体。让这些人好好长长记性。”
“妈,放心吧!我知道。”景暔岸应道,宠溺地望着旁边的南默。
景母喜笑颜开,笑得合不拢嘴。
陪笑的周子怡却恨得牙痒痒。
她精心安排的一切,她没有料到是这样的结局。
南默都和其他男人搞出绯闻了。
景暔岸跟没事人一样,还公开霸气护妻,现在全世界都在羡慕这个孤女。
整个景家也跟宝一样把南默捧在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