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暔岸“啪”一声将手里的橙汁瓶子甩到了地面上。橙汁瓶侧躺在地上,橙黄色的液体一个劲地往外涌。
白色的地面上一大摊橙黄色的液体正慢慢向外扩散流动。
南默并没有被景暔岸这一暴戾的举动吓到。她依旧面色平静。
景暔岸用食指用力地将她的下巴抬了起来,死死地盯着她静默而美丽的小脸。
恶狠狠地说:“南默,我问你了吗?”
“你没问,我就连说话的权力都没有了吗?”
南默并不是反问的语气,她语气平和。
景暔岸冷笑,手上用力将她的脸推到了一旁去。
“权力!南默你怎么嫁到我们景家的你不知道吗?好意思给我提权力。听清楚了,以后别在我耳边说权力二字。你只有义务,没有权力。”
南默的脸吃痛。
“还有不要以为嫁给了我,嫁进了我们景家。自己就是豪门阔太太了。在外飞扬跋扈,丢人现眼。”
南默真是被景暔岸这些难听的话气得每一个细胞都在怒吼。
飞扬跋扈,丢人现眼?
她什么时候有过!
“怎么了!不承认?”
她软弱弱的语气。
“我没有。”
在景暔岸这里,当自己没有足够的实力与之抗衡。她需要伪装,满足他一切的控制欲也好,占有欲也罢。
他享受做一个强者,她就向他示弱,做一个弱者。
博取他的同情为上计。
景暔阴鸷的黑眸里闪过明晃晃的嘲讽之色。
“没有,你巴掌扇得不错。应该没有少练习。”
那一幕被他撞见了?
南默将长而弯的眼睫毛扬起,一双含水大眼睛很无辜地看着他。一副我见犹怜的形态。
“我打她是因为事出有因。”
“事出有因?我看你当时笑容比什么时候都好看。事出有因就是你觉得你可以随便扇你妹妹的巴掌吗?”
南默抿了抿唇,因为难过而眨了眨长长的眼睫毛,很像努力抑制泪水使之不流出来。
“她是我的妹妹,作为姐姐我怎么舍得打她呢!我可以任由她欺负我。但是我不会任由她说我的父亲。”
不管景暔岸信不信,她都得示弱。
“今日我倒是见识了你的真本事。天赋异禀,不仅适合做演员,还适合做编剧。真感兴趣的话,可以投份简历到华意集团。”
景暔岸冷冷又厌恶地瞥了她一眼,起步上了楼。
南默回到房间,拿出了药箱放在床上。
她伸手将背部的拉链拉开,上半身的衣服就脱落了下来随意地搭在了腰间。
她先用酒精给背部的伤口消毒。
透过镜子,她看得见背部的伤口有一团瘀血。微微肿着。
消了毒,她又重新拿了一根新的棉签沾上药对着镜子涂抹伤口。
涂抹到一半,门就被扭开。
她并没有把门锁死,如果是佣人来,一定会敲门。所以只能是景暔岸。
景暔岸进来后,随手将门掩上了。
景暔岸突然闯了进来。她其实现在上面只穿了一件浅紫色的蕾丝胸-衣。
不过她并没有惊慌,或者急忙遮掩。
她依旧在不慌不忙地给伤口上药。
她和他那事都做了。
他什么都看了!
何必矫情遮掩,给景暔岸落井下石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