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好厨房里的碗筷,南默取下围裙朝二楼走去。
她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景暔岸的身影。她也不关心他在哪里?或是做什么!
她拿着睡衣去了浴室。
半个小时后,她穿着睡衣从浴室出来。正好,景暔岸开门走进了房间。
看见她,他的浓眉朝眉心收缩了一下。
“你怎么在这?”
“……”
老娘半月来都住的这里!需要她的时候,怎么不问她为什么在这!
“出去!”他发号施令一般的语气。
她巴心不得!
伺候了他半月,她身体早已疲惫不堪。
她是嘴角带着笑意绕过景暔岸离开房间的。
这晚,她一个人睡,睡得极踏实。
第二天睡到了自然醒。
天气已经慢慢入秋,窗外的几颗银杏树“刷刷”地掉着枯黄的叶子。
她往楼下走,一面看船务局发布的最新新闻。
今日,船务局会在打捞上来的轮船上为遇难者举行一场道别仪式。同时慰问遇难者的家属。
“太太你起来了啊!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南默微微一笑。
问:“景暔岸出去了吗?”
“先生刚走。”
“喔!”
南默用十分钟就解决了早餐。匆匆忙忙地上了楼。她在衣柜里找了一条黑色的连衣裙穿上,妆都不化,提着包包就下了楼。
别墅的出库里有二十几辆豪车。轿车,越野车,跑车应有尽有。
她挑了一辆不那么显眼的宝马开出了别墅。
她出门的时候明明还有点阳光,可到目的地的时候已经下起了大雨。
海岸边上聚集了几百人。
遇害者的家属们被亲属搀扶着,痛哭流涕,悲伤不已。
海风冷冷地刮在她的脸上,如同刀割一样。
杨衍离开了!
她面朝着大海,将脸上的泪水擦干净!
再见,阿衍!
通过现场的工作人员,她找到了杨衍的父母。
他的父母在亲属的搀扶之下,哭得几乎快晕厥了过来。
南默清楚现在自己已经嫁人,她只道自己是杨衍的同学,安慰着他们,陪同他们回了家。
杨衍的父母也是医生。杨衍道他从小对医学感兴趣,大约是从小就耳濡目染。
杨衍从小就很优秀,他家里贴满了他的奖状。从小学到大学的。
杨衍离开了,她以后会替他照顾好他的父母。
南默陪他们吃了晚饭才离开。
回到别墅,已是夜深人静。
今天下了一整天的雨。到现在,依旧还下着雨。
南默在玄关处换好鞋,朝着客厅里走。
景暔岸正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
现在,他依旧是昨天那张死脸。
像全天下的人都欠了他一百亿一样。
景暔岸摇晃着红酒杯,微微撇头看她。暗沉的眸光透露出一丝不悦的神情。
她没有打算走过去,景暔岸却叫了她。
质问道:“你今天去了哪里?”
“出去了一趟!”她放柔了声音说。
景暔岸品了一口红酒,继续摇晃着红酒杯,加重了语音:“我问的是你去了哪里?”
南默很气馁地换了一口气,依旧是较好的语气:“去了朋友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