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吗,会识字吗,会刺绣吗,就算做丫鬟都不合格。”
江奶奶傻了眼,不是,大户人家做丫鬟能干勤奋不行,还得识字,老天爷,女娃识字有啥用!
江风也一激灵,想起小时每次都会在门口直勾勾偷看自己的黄毛丫头,“不是,奶奶,我真受不了”死命拒绝,好几回手在土里抓就直接往脸上抹冲自己笑,拿东西吃,粗鲁的不得了。
村里的女孩子割猪草、看弟妹、做家务活,浑身没一点美的感觉,原身从来不放在眼里,心里十分瞧不起。
江风庆幸是那些女子瞅原身书卷气,长的好,跟那些刨地的汉子不一样,所以才迷恋,但这迷恋也拦不住她们接触不到原身。
就算是找理由来自家玩,原身也故意在书房里不出去。
在这一点上,赞实在是干的好。
见奶奶震撼着不回神,他到外面看婆子劈柴做饭进自己屋。
吃完饭去祠堂,一路上亲人都跟着,来往的村里人也都插|手看热闹,女的馋男的,汉子也偷看但可不敢让发现,这江家女的可不好惹。
祠堂青砖红瓦还有屋檐,是村里最气派的房子。
匾额下还有对联,跨过门槛,白胡子的严厉族长亲自用毛笔在族谱里江风一行记下宜昌府府尹之女----林宛霜,从今以后正妻的地位不可撼动。
入了家谱,日后就可葬在一起,百年后共享后辈香火。
自己与他的孩子会代代传,林宛霜真心跪地对着祖宗们的排位祈祷庇佑。
族长还告诫自己很多句,江风一一点头,都是为自己好。
来回半个多时辰,土地肥沃的平原,村子不大却人口多,瞅着小道上的景色,夫妻二人看着前面带着炫耀的家人相视而笑。
江风让堂姐去自己屋里,让娘子教她们些刺绣、针法等手艺。
支走人,他就对着家人说堂哥江麦想娶村东头家的大丫。
即使先预热,可也一下炸了锅,奶奶拐杖都扔地上,只因那家子生了五个女儿,招弟、盼弟等名字。
这没有儿子,摔盆都没有人,香火也会断,往后村子里吃绝户的下场谁都知道。
知道是这家男人不行,但看着娘、大伯母和奶奶一口一个那女的肚子没出息,女儿随娘再生一通丫头片子,“即使俺死了也不准。”
江麦握紧拳头,一声不吭的出门,蹲在墙根,他作为老大,家人不同意他也不可能违背意见。
“都怪我,都怪我”江风开始卖惨,“要不是为我念书攒钱,大哥二哥姐姐们也不会拖着婚事到这个年纪。”
眼眶都红了,都赶忙围着安慰,“早成婚也没有人家愿意嫁呀。”
七嘴八舌的,江风差点没忍住失笑,只能掐着大腿里子硬装。
“大哥都25了,要是别人家,孩子都围上一圈了。”
其实几年前有说亲的看上,但一打听供弟弟读书,这是个无底洞可不能沾,于是就没了介绍的。
江麦与招弟的事,是私底下二姐告诉自己的,招弟经常被村里小孩欺负,大哥几次上前给打跑,招弟送编的草鞋、舍不得吃的菜团子、一起上山也给蘑菇、青枣等,但这事她不曾说出口。
要不是弟弟问大哥有没有喜欢的人,她会把这事埋心里一辈子。
拉着大哥进来,看着大哥黝黑的脸都掩饰不住的红,啥都不用说了。
一家人因为这事大多不同意,陷入僵局。
之后江风亲眼去看招弟家,招弟奶奶带着孙子直接拿吃的喝的,她爹窝囊的蹲在那,她娘也不敢躲在屋里,只有招弟拿着砍刀在那劈柴,呼呼的吓人,嘴上指桑骂槐的骂天天黄鼠狼来偷鸡,不一会儿把人赶走。
瘦弱的那样,眼睛却有神,对比她爹娘和妹妹们,江风就是看很顺眼。
回去一讲,林宛霜难免也好奇,“孝之一字太大,大户人家里都暗刀子,即便媳妇被磋磨也不敢说一字。”
“这是村里,啥脏话骂不出来,况且都知道啥样人。我打听了招弟奶奶一个劲的让儿子过继侄子,屋子钱和地都是这男娃的,这男孩骂几个女孩赔钱货,喊着让奶奶杀了,真被宠瞎了。”
林宛霜冷眉倒竖,顿觉恶心。
下一瞬高兴的说道下午两个姐姐对自己的态度好一点了,之前是笑可也很是生疏。
“那当然,娘子你这么厉害。”
夫妻俩在这里也没闹腾的心思,啥都不方便,只是搂抱着聊会天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