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个小孩在,倒像夫妻俩养娃。
江风也不赖床了,每天辰时左右一喊就起,拉着一家三口扭腰做早操,林德成站着不动看前面一本正经指导怎么做怎么做,笨拙的学着。
常嬷嬷被请到厨房里去也不在,地点选在树荫下很是凉快。
下过雨没两天,荷花池里的青蛙还正在咕嘎咕嘎的玩乐,蜻蜓、蝴蝶、蜜蜂都在花圃上空围绕盛开的花朵飞着,燕子时不时来个低空飞行,屋檐底下刚破壳的小燕子正在“啾啾”的好奇观察这世界。
“来,左胳膊向下,右腿的膝盖往上,一定要碰上,做几个来回。”
手腕、脚尖什么的都放松完就开始这很是奇怪的动作,做一会虽然身子很累肚子倒是挺舒服,整个人好似变的轻多了。
一早沉沉的身体,现在头脑都清明。
看姐姐正在伸展胳膊根本不做,再看前面还在大声喊口号的姐夫,林德成小脸紧绷,总归别让一转头失望不是。
两刻钟后拉伸完关节,一排巴掌代表结束。
头上和身上都出汗了,回厢房换了里衣,一家子人在正堂屋的大桌子上吃饭。
常嬷嬷见掉在桌子上的米粒和菜姑爷也捡起来吃,有点看不上但面上不漏,昨晚少爷还跟自己说他也得学着不能浪费粮食。
江风见媳妇掉直接伸过去夹起桌子上的进自己嘴里吃掉,小时大人都得说上句种地顶着大日头不易,好几个月忙活才能见到白米饭,每一粒都很辛苦,他印在了骨子里。
照搬也如此提示给小舅子,最快吃完饭就说着如何从种子怎么变成这白米粒,林德成还真不知道是这样子。
从书本上学不到这些,还得施肥捉虫除草啥的听都没听过。
林德成于是说道吃完饭就去看看,江风高兴直接笑着说道:“行,怎么不行,前面有种黄瓜、豆子,后面种的是直接在竹竿上攀爬然后上墙头,如果不让藤蔓爬就不会长大。”
常嬷嬷拦着说该去读书练字,江风直接把小舅子拉着,“嬷嬷,亲眼所看的经验比书本上经验还多,我教着您老就放心。”
林德成亲自上手触碰到这些,还兴奋的哇了两下,又被姐夫给捉了个蚂蚱、蝈蝈,甚至石路上的蚯蚓弄的快跑远离,觉得恶心。
可听姐夫说是宝贝,松软土地,庄稼长的好,抿抿嘴仔细瞅瞅倒是没那么讨厌了。
“我家这些怎么都没有?”
江风被这问题弄得抬头,“你家可比我大太多,下人也多,自然天不亮就打扫干净了,下雨后树叶掉落很多吧,咱们路上就没见。”
蚯蚓直接吩咐扫到地里,花圃四周都是石子堆着,路是石板,踩在上面脚底很是干净。
一起铺蝴蝶,指着给自己看看姐夫就放掉,林德成还亲眼看了只蟋蟀,叶子上的瓢虫等。
这是在自家永远不会看到的一切,一个时辰之后被带到书房让背书都比往日快很多。
过后还被奖励了块糖,明明被当成2岁小孩该生气的,可是林德成却很是珍稀的放在荷包里。
眨眼半个月到了,胃口好长高长胖的德成第一次开口要求再住上些日子,常嬷嬷也第一次见少爷有主意但直接拒绝,还是江风拉着做上马车回了林府。
回来时说准再呆上十天,林宛霜给解开腰带不由笑了,“你都长了一寸,小成更长高不少、身子也壮实了,那位一看怎么可能不答应。”
嘿嘿,说道这个江风就美滋滋,胳膊腿有肌肉了,现在七尺六寸(175)米,这个年纪即便不长也够用了。
“还行吧,但我还想长高一寸。”
“真是贪心。”
之前给做的绸衣要放着不穿,又给做的新绸衣,但是他非得在家里穿,直接露出脚踝还说走路得劲,弄的她哭笑不得。
幸亏里面有白色的长裤倒也不妨事,但她还是给用同样的布料接上了一块,虽说有心人一看能看出来,但又不出去穿。
倒是江郎一个劲的惊讶夸赞一点看不出痕迹,连怎么下针打死结都找不出。
自己做的很小的事入他的眼还被夸,她很开心。
给林宛白的添妆,江风看小盒子的田地和铺子摇摇头,弄的林宛霜觉得哪不妥。
“怎么,少?”
“不是那个事,我觉得····觉得还是别给这些不动产,况且郡守家啥没有,我还是觉得给现银和散碎银子、中下等的一些首饰为好。”
“可是我妹妹她眼光极高,时兴的花样只穿戴两日,特别爱美。”
别说撞衫了,带个一样花纹的簪子都得气的当场扔掉,对她这性情,十几年来可没人比她了解,也就继室和父亲面前装着点。
江风听了以为只是觉得人张扬些,“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打赏那些后宅的奴才用的,若是得脸有身份的,给散碎银子反倒还结仇,觉得你妹妹看低,给首饰人家收了自己穿戴或再给旁人,这人情不更好。”
林宛霜一下子明白用意了,是呀,高嫁到郡城,那些奴才肯定心里小瞧宛白,不像自己是直接带着自己的奴才来,铺子田地什么的也在周边可以管着。
到时候恐怕出门都不易,给了也防不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