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出手凶猛,身手凌厉,比刚刚那个杀手厉害多了,刚刚的杀手身手很普通,不知道是不是幕后之人觉得常时初是个弱女子,派他来杀就已经足够了,所以常时初轻而易举地反杀了。
但这回来的人却跟刚才的人不是一个层次的,常时初跟他交手不由地认真了许多。
她心里想着,这人莫非是刚才那杀手的同伙?之前一直在关注自己的情况,见那个杀手被反杀了,他才出来收拾自己?
不过如果是这样,那他为什么不提前出手阻拦自己审问?毕竟刚才那杀手说出了不知真假的“事实”,虽然有可能是假的,但多说多错,就算是假的,也给了自己线索……
常时初一边在脑子里飞快地寻思到底什么人要派这么多杀手来杀自己,一边丝毫不放松地对付这第二个人。
不过,打着打着,这人突然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常时初、常姑娘?”
“我是,怎么,你来杀人的时候都不搞清楚目标吗?”常时初讥讽道。
“常姑娘!误会了、误会了……我不是来杀你的……”那人一听她的话,顿时脸色大变,连忙停下了攻击常时初的动作。
然而他停了,常时初可不会停,因此他脸上很快就被常时初左右手各砸了一拳,他只得一边只守不攻,一边解释道:“常姑娘,我们都误会了,我不是来杀你的,只是想来跟你报个信!刚刚我看到你站在一滩血面前,就误会你了,我们现在先停下来,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常时初见他说得真切,对自己的攻击只防守,并不反击,这才有了点点相信他。
但也只是一点点,毕竟谁知道他是不是想使诈?
“那你先让我绑住了你的手,我再带你进家里解释清楚。”常时初停手之后,半信半疑地说道。
那人一咬牙,说:“可以!我相信常姑娘不说冤枉好人、滥杀无辜的人。”说着他伸出了双手,常时初猛地揪住他的衣袍下摆,撕下一根布条,把他的手绑了起来。
那人苦笑道:“你绑我还得撕我的衣服啊?”
“不然呢?难道要撕我的?”常时初冷笑。
那人一噎,闭嘴了。
常时初把他从后门揪了进来,叶婶正在后院处理菜苗,猛地看见常时初带着一个被绑住了手的陌生男人进来,大吃一惊,连忙上前紧张地问:“当家,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出去找人帮忙?”
“不用了,这人被绑着干不了坏事,你去帮我把后门口地上的血迹处理干净吧。”常时初吩咐道。
“血迹?当家,你受伤了?”叶婶连忙把常时初打量了一遍,着急地问。
“没有,血是别人的,你赶紧去处理吧,被人看见了不好。”常时初催促道。
“好,好,我现在就去处理干净。”叶婶并没有追问下去,她这辈子经历过各种各样的事情,血也见了不少,并不会因为一点血就吓得不行。
不过,当她看见后门口地上那一大摊血,还是被吓了一跳,毕竟这可不是一点儿血。
常时初把那人带进了自己的书房,关上门,这才审问他。
“姓名、年龄、职业、出现在我家后门的原因、以及为什么认识我、要跟我报什么信……这些问题,希望你一个不落地回答清楚。”常时初开门见山地说道。
那人听见她这一系列问题,头皮一紧,又看见常时初冷着一张俏丽的脸,漂亮的双眼冷冷地看着自己,便忍不住在心里叹道:“果然不愧是能在小小年纪就挣下这么大一番家业的女子,聪慧冷静,不同凡响。”
见常时初脸上开始出现不耐烦的神色了,那人连忙回答道:“我叫安邦,今年二十三岁,职业……保家卫国者……之所以出现在你家后门,是知道了有关你的一件事情,需要告诉你……为什么认识你?我认识蒲启瑞,他跟我说过你……报的信?就是有人密谋要杀掉你。”
他倒是很老实的样子,把常时初的问题都耐心地一一回答了。
“安邦?这是真名?”常时初眯了眯眼,总觉得这种名字有种熟悉的欲盖弥彰的感觉……
安邦僵了一下,最后无奈地说道:“是假名,但我的工作内容需要保密,身份也需要保密。”
“既然什么都需要保密,那为什么大白天地来找我?不怕被人发现?”常时初疑惑不解。
“嘿嘿,没有几个人见过我的真实模样,出现也不会有人认出我。”安邦突然有些得意地说道。
常时初听了他这话,又联想到他与蒲启瑞认识,顿时有些明白这家伙的身份了。
“你跟蒲启瑞认识?这是能对我说的吗?不是秘密?不怕我泄’露出去害死你?”常时初问。
安邦笑了笑,说:“常姑娘不会这么干的,连素昧平生的百姓们的遗体,你都能善心地帮忙收敛,妥善安葬,又怎么会害我一个毕竟志愿是保家卫国的人呢?”
常时初顿时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说:“你倒是很信任我。”
“这是当然,你是个有怜悯之心的好人。”安邦听见她这话还煞有介事地点头说道。
“我可不是好人。”常时初并没有被他的追捧昏了头,而是继续问,“你还没有跟我说,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