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动,纷纷出来查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即便修真界不在乎女子名节这种凡间糟粕,但这种场面也不好公然给旁人围观,此刻在场最冷静的人反倒成了九炁。
他随即施术,足下金盘轮转,张开结界将此处与外界隔绝。
公仪澹稍稍放心了些。
孤雪道君终于回过神来,理智回笼了几分,看着公仪澹扶着过了酒劲的宿怀玉站起,他眉毛都快拧得打结。
孤雪道君:“沉……怀玉她一贯滴酒不沾,怎么会醉成这样?你又怎么会在这里?”
芃芃也跟着附和点头,脑袋瓜如捣蒜。
之前逛花楼喝酒的那次之后,宿怀玉知道自己酒品不好之后就轻易不会喝酒,连酒酿丸子都不怎么吃呢。
公仪澹的心理素质极其强大,他神色如常,见自己的衣衫被宿怀玉扯开,索性脱下外袍给已经困得睡着的宿怀玉披上,并扶她上榻休息。
做完这些事情之后,他也调整好状态,开始为自己脱罪。
“这话或许应该我问你?”
公仪澹随手整理被宿怀玉弄乱的衣摆,淡然道:
“孤雪道君这样大张旗鼓地强闯他人住所,不知是哪来的底气质问旁人?”
果然,这一句便堵得孤雪道君一时顿住。
“不是他强闯,是我把他撞飞的!怎样!”芃芃颇为得意地出声道。
公仪澹面无表情:“不怎么样,不过就是待会儿打算去同你师尊告状而已。”
芃芃顿时怂了一秒。
可恶的大人!吵不过就告家长!没出息!
“此事待她醒来之后我自会同她道歉,我踏破的屋顶,也会命人修补——但现在的情形,若是公仪仙君不给一个合适的解释,我身为天枢门掌门,恐怕不能轻易离开。”
天枢门的确是一个可以多管闲事的借口。
公仪澹与他对视片刻,镇定回答:
“筵席太闷,我出来转转,途径此处时见宿仙君内室明亮,便打算借机与她商议王者战队一事——此事芃芃也知道,并非我临时编造的借口——进来之后我才发现她已经醉了,之后的事便如你们所见,若是不信,待她醒来之后可以问她。”
醉成这样,不断片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说死无对证。
公仪澹丝毫不慌。
芃芃:“……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揍这个不孝甥孙一顿!他抢我老婆,我跟他拼了!”
“稍安勿躁。”
九炁稳稳摁住背上的芃芃,观察了半响道:
“你不是想让你的师兄——或者说是师姐,忘掉孤雪道君吗?此情此景,正好和话本上的情节吻合,这是天赐良机,不可打搅。”
“……什么天赐良机,你是天道之子又不是月老,你懂什么!”
芃芃气得腮帮子都要鼓起来,揪着他的衣领晃着出气:
“要是我的师兄老婆没了,你必须再赔我一个老婆!”
被晃来晃去的九炁一脸淡然。
见公仪澹与宿怀玉亲昵举动,孤雪道君指尖微动,似乎想要上前阻止什么。
但此时的他已非她的师尊,并无立场将她带走。
孤雪道君的面色越发如十二月凛冬般冷然,追问:
“她喝醉了,你却是清醒的,为何不推开她?仙君此举岂不是趁人之危?”
“我与她修为同在元婴一重境,真动起手来,我们之间也是胜负未知,孤雪道君为何就笃定我想推开就一定推得开?”
公仪澹从善如流地解释:
“而且,我从前以为宿仙君是男修时,便对她的剑法心悦诚服,如今得知她是女修,若她对我有意,自然是我的荣幸,我为何要拒绝?”
此话一出,孤雪道君的脸色骤变,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荒谬,她岂会对你有意!”
公仪澹见他答得如此干脆利落,笃信无疑,一时间脑子转得飞快。
宿怀玉是女子,孤雪道君对她似乎很不寻常,又想到情报中孤雪道君失踪的女弟子,以及两人之间扑朔迷离的关系……
答案已经很显然了。
公仪澹抓到了突破口,心中把握更添几分。
今天他的任务注定完不成了,还要赔上自己的清白,他不好过,其他人也别想好过!
“呵,若是无意,她为何一见我便扑上来扒我衣服?还……”
话说到一半,公仪澹急急刹车,看向屋内好奇等着他继续往下说的两个未成年人。
公仪澹:“有些话不太适合小孩子听,劳烦太一阁下,能否将芃芃的耳朵堵上?”
越是不想让芃芃听,她就越好奇,耳朵都要竖起来了。
“什么什么?什么不适合我听?让我审判一下到底合不合适!”
九炁觉得这不合适的话与自己缺页的言情话本应该是一个道理,于是没多犹豫,抬手以灵力封住芃芃的耳朵。
芃芃秉持“她听不见九炁也不能听”的原则,伸出两只手啪地一声拍在九炁的耳朵上,也不许他听。
公仪澹这才继续道:
“……还坐在我的腰上,要替我宽衣解带,强行行事。”
对不起了宿仙君,虽然也没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