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年!!!
韩琛听到这话,眼角抽了一抽。
他实在无法理解,对面这个人,咋能把牢底坐穿这件事情说得如此简单???
摘下之前丁云峰给的那根好彩,韩琛塞进嘴巴,双手在身上摸了摸。
丁云峰笑眯眯将打火机丢到他的面前,韩琛谢了一声,抄起来埋头点上。
狠狠裹了几口,韩琛抬头看着丁云峰:“倪永孝手上还掌握着一帮倪坤在世,为倪家接班人培养的枪手。
丁Sir,你要动倪家,还要考虑如何摆平这帮人。
否则的话。
一旦倪永孝出事,已在美国的倪雄,绝对会派这些人过来港岛揾你报仇。
我可以帮你凸(艹皿艹)翻这些人,只需您给个机会我,让我们夫妇去蛙岛隐姓埋名渡过余生……”
不等韩琛讲完,丁云峰板着脸起身,拍拍外套转身走向房外:“韩琛,不好意思。
我丁云峰,从来都不会和你们这帮毒贩做交易的。
今日证据不足,唔好意思‘请’你白来一次观塘。
现在我去填表,等下就将你无罪释放。
对了,大家认识一场,我顺便帮你打个电话,叫倪先生派部劳斯来斯过来观塘接你哈。”
“等住!峰哥!留步!
喂。大家有事好商量!”
韩琛闻言大惊,可他刚刚站起来,就被曹里昂用力按了回去:“韩生请坐,这次是我们观塘警署招呼不周,Coffee or tea?”
“T咩T啊?
大个子,你快点叫峰哥回来啊。
道上都知我被你们从家里带走,现在留我在警署吃过午饭再放走我,这样的搞法会出人命的!”韩琛满头大汗,对着曹里昂不断催促。
曹里昂一边给韩琛解开手铐,一边不解回道:“韩生,你想太多了。
我们警队办桉,那是要讲证据的。
现在发现起诉你的证据不足,自然要放您回家咯,难道还能扣你48小时啊?”
“我……我怎么和你讲不通呢?”韩琛急得跳脚,等到曹里昂解开手铐,他飞快冲出房间,连滚带爬冲上三楼署长室。
撞开房门,韩琛看到丁云峰抓起听筒,急忙飞扑过去,用力挂断电话:“峰哥,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次,不要再搞我了,真是会死人的。”
“有没有这么夸张?我叫九龙冰室送份A餐,特么扯到死活上面去。”丁云峰戏谑一笑,用手上菜单卡片拍了拍韩琛的面颊。
韩琛松了一口气,他颓然坐下:“原来是点外卖……峰哥,人吓人,会吓死人啊。”
“哇,你自己做贼心虚,怪我咯?”
抽出几张纸巾抹去满脸冷汗,韩琛苦笑抓起桌上的烟盒点上一根:“峰哥,以我对您的了解。刚刚在审讯室,就我讲的那几句,你肯定有录音的。
如果现在我不主动上来揾你,你肯定会将我那些话告诉倪永孝,然后坐看我们俩个斗个你死我活,你在最后带人出来洗地。是不是啊?”
“哇,你这样讲,我可以告你诽谤的!
刚才在审讯室,我不是当着你的面,一进门就关掉录音器?”
“你身上还藏着一个袖珍的……”
丁云峰面色不变,澹澹回道:“我没!”
“你有!”韩琛目光坚定看着丁云峰:“我认识您十年了!
峰哥,我太了解您了。
你做事的方式,与大部分的差老,差别很大……”
说完,韩琛无奈掐灭香烟:“算咯,30年就30年啦!
当年连豪哥都被你关进赤柱,我今天本就不该妄求你能网开一面。
本想借倪家那张底牌同你讲数,谁知,您是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啊……”
看到韩琛满脸懊恼,丁云峰微笑丢出一支录音笔:“呐,这是不是你想找的东西?”
韩琛眼神微动,不过,他很快将目光从录音笔上挪开:“这次倪永孝命令我在尖沙咀抛尸,据说是东星骆驼要求他做的。
因为,骆驼他想通过这件事,擦亮东星这块招牌……”
听着韩琛交代事情的始末,丁云峰越来越无语。
第一,掌握荷兰货源的骆驼,现在野心变得很大,他想在退休之前,成为第二个跛豪,故而用尖沙咀来刷刷声望;
第二,粉老联盟选在尖沙咀搞事,除了见到黄志诚糗掉,陆启昌孤掌难鸣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丁云峰与陆启昌不和,选尖沙咀欺负,前者肯定袖手旁观……
事实证明,骆驼叔眼力不行啊。
没有诸葛亮的本事,却学人家运筹帷幄!
最最关键那部分,骆驼预测错了。
人家峰哥不仅入场,还借用飞虎队的力量,快刀斩乱麻,把韩琛抓到观塘。
为了争取戴罪立功,韩琛这次交代,差不多将倪家的老底掀了干净。
前后交代快2个多钟头,朱素娥进来为两人续了4次茶水。
期间,韩琛暗暗庆幸,好彩忍住冲动,没有动手抢走这支录音笔……
因为他发现,峰哥的录音笔,根本不用换电池。
每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