咩话?
火箭筒!
!
我靠,这到底谁才是出来混的啊?
雷管已经够离谱了,可现在居然连火箭筒都出动了,为了一个大傻,值当吗?
吴志伟吞了吞唾沫,感觉两条腿突然有点软。
刚刚天养义带着雷管进来,他其实不是很惊。
毕竟,对方来意十分明确——就是将大傻救走。
可丁云峰都到这地位了,怎有可能为了一个手下,动用火箭筒这种违禁品?
笑面虎越想越怕,他甚至冒出一个猜测。
这次丁云峰,该不会是用大傻两人做饵,然后一举端掉整个东星的高层吧?
“走!”天养义将雷管藏进皮夹克里面,拉着大傻冲出大门。
老六天养恶提前开着那部凯迪拉克大火箭,看到两人出来,马上冲过来接应他们。
骆驼等人目送车灯远去,连忙抬头看向丁云峰派人埋伏的两个制高点。
天养勇和天养霸站了起来,表情嚣张对着东星等人竖起中指,然后带着家伙果断闪人。
“玛德!差老?
当年的雷洛和颜童,都没丁云峰你今日这么恶啊!”骆驼回屋,直接砸了茶杯。
乌鸦黑着脸接话:“在港岛市区动用火箭筒?
大老,不如你揾我们东星在上面的人,举报他丁云峰?”
“收声!”骆驼不带好气哼了一句。
他坐下后,点上一根雪茄压惊:“现在揾他的麻烦,不就是摆明是我们东星的报复?
人家能够将火箭筒和狙击枪架到我们坨地的门口,就能将枪口顶到我们的脑袋啊!我拜托你下次讲话,能不能过过脑子!
!”
乌鸦建言不被采纳,反而成为骆驼的出气筒,当众被他喷了一顿,瞬间气得胸膛剧烈起伏。
司徒浩南和沙蜢都不开口,前者是最近刚被骆驼打压了一通,后者是将心思放在生意上面,对社团早就没有多少兴趣了。
最终,还是吴志伟这个万金油出马,左右费了不少口水,终于将降到冰点的气氛暖了回来。
而另外一边,大傻被天养义几人送回西贡。
看到站在码头上的丁云峰,大傻激动喊了一句峰哥,低头抹着眼泪。
丁云峰悄然挥退天养生几人,转身望着波涛起伏的海面叹道:“难受就哭出来,我知道,现在你心里不好受。”
一听峰哥这话,一路忍耐的大傻,终于控制不住悲意,双手捂脸嚎啕大哭。
十年前,他护着骆驼杀出敌对社团的埋伏,身中数刀没有哭过,
十年前,东星律师话他知,这次最少要判十年的时候,他也没哭过,
人在赤柱,前两年,骆驼一年来一次;
后面六年,大老没再出现,他也没哭过。
因为,他大口九时刻都记着,如果不是大老带他出来混,别说东星红棍了,他这辈子,顶天就是在村里虾虾霸霸,开一个字花档,骗村民几块辛苦钱湖口罢了。
所以!
帮大老挡刀,为社团坐监。
大傻觉得很合理,出来混,要还的嘛。
可大傻万万没有想到,混了大半辈子,最后往自己胸口插刀,恰好就是当年带他出来的那个人。
丁云峰没有开口安慰,任由大傻蹲在地上哭个够。
这种憨直人,最看重脸面。
此时的劝慰,对大傻来说,不是关心,而是可怜。
听到背后哭声渐歇,丁云峰掏出一只便携酒瓶,转身丢了过去。
大傻红着双眼接住,然后拧开盖子灌了一大口,抹掉嘴巴酒迹:“峰哥,我想转档过去和连胜。”
“先不要说气话!
东星这边,没你帮我看着,我以后还怎么收风啊?”
丁云峰澹澹一笑,指着东星坨地所在的方向:“和连胜和洪兴,现在有你,没你,其实无所谓的。
等我同骆驼谈完再说,或者未来有一日,这帮扑街全部糗掉,我看你做东星龙头,似乎也不错嘛。”
“啊?我做龙头?峰哥,我不会啊。”
“放心,我也是第一回当你们的大老,现在不也做得不错?
一边学,一边做。
骆驼这种扑街都能霸着东星龙头十来年。
我觉得,你大傻哥不比他差的。
其实,当大老也不难的!
先让手下们有钱赚,再不让他们受委屈。
搞定以上这两点,外面大把人想跟你呢!
好似我丁云峰,不就是这样的做法?”丁云峰语气很澹定。
大傻听得喜不自禁,如果照峰哥这个说法,貌似做东星的龙头,也不是很难啊。
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又怕傻的,最后,这所有人最怕不讲规矩掀桌子的。
骆驼觉得,自己的运气实在太衰了,居然遇上都是最难搞的。
为了不在某次睡觉的期间被人一枪爆头,骆驼想了很久,隔日带上厚礼,揾到王佩君议员,拜托对方做个中人,转告丁Sir,自己想摆一桌和头酒,大家三头六面,出来讲清楚大傻这条数。
“骆先生,话,我可以帮你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