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多年未见的父亲,阿祥愣在当场,丁云峰推了他一把,带着王霞从侧门离开,将交流的空间留给他们父子。
……
带着王霞在赤柱周围转了一圈,丁云峰估摸探监的时间差不多了,就带着她回到探监室。
谁知,看管探监室伙计告知。
刚刚二人离开,阿祥与大傻隔着玻璃哭了一场,大约在几分钟前,阿祥一人独自先走了。
“祥哥,他真是的,怎么不等我?”王霞皱着眉头都囔了一声。
丁云峰拍拍她的小脑瓜子:“阿祥要面子嘛,难道让你看他哭红眼睛的糗样啊?行了,我叫辆车,先送你回家吧。”
王霞倒是愿意与丁云峰多呆一会,可她也知道,峰哥正在上班,赤柱监狱里面,自己又不能进去,唯有沮丧着小脸点头应下。
临别上车,两人呜啊了一口。
不过,这次轮到丁云峰主动出手,一个热吻啃得王霞呼吸急促,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充满春意。
“行了,以后不许胡思乱想了,等你下次放假,我带你出去玩。”丁云峰关上车门,微笑说道。
王霞红着小脸连连点头,吃了一嘴狗粮的计程车司机,一边暗骂丁云峰禽兽,一边踩下油门下去。
的士车门关死,迅速离开赤柱。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
“什么怎么这样!!小妹妹,你不要被这群小白脸骗了去。”
“老娘乐意,你管我啊?”
……
另外一边。
听说大傻有家人过来探监,与他同个监仓的狱友们,一个个都议论开了。
“喂喂喂,等下醒目一点啊,傻哥心情不好,可是会打人的。”
“挑!要你提醒?没见我们都躺在床上装死吗?”
“靠!你们不讲义气,装死也不通知一声……”
几个没有社团背景的犯人,纷纷躲在床上,唯有大咪和傻标,各自带着一班小弟坐着议论此事。
哐!
牢门被狱警打开,大傻一言不发,低头走了进来。
大咪冷冷一笑,带着几个手下走了上去,傻标心知大咪又要搞事,鄙夷呸了一口。
大傻脾气暴躁,脑子又是一条筋,往日没少与其他社团发生摩擦,联合社战力最弱,没少被他收拾。
大咪看出大傻心情不佳,这是要趁机挑衅,引诱大傻主动出手。
届时,不管双方打赢还是打输,赤柱肯定给大傻加几个月刑期。
相比他们这群人要在赤柱把牢底坐穿,大傻当年为了保护东星龙头骆驼,这才被差老抓着关了进来。
这些年,骆驼一直在外面找人疏通,若非大傻在这里频繁惹事,恐怕,他早就减刑出去了。
“喂,大傻哥,哭鼻子啊?怎么?你家里居然还有人哈哈……”大咪带人拦住大傻,叉腰看着左右笑了起来。
大傻埋头没有说话,他双拳青筋紧绷。
大咪见状暗暗退了一步,大傻虽傻,但他拳头可不轻。
一会儿,自己喊‘大家上’就好了。
如果顶在前面,即便坑到大傻,事后自己肯定要被他打进医院躺上几天,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大傻拦下几名东星打仔,抬头瞪着大咪:“你特么吃屎没刷牙?
今天我儿子跟我相认了,老子心情好,懒得跟你这帮联合社的蛋散一般见识,滚!”
“凸(艹皿艹)!大傻,你说谁是蛋散?”大咪闻言眉毛立了起来。
涉及社团的招牌,他不能退,否则,身后这帮小弟们一定不再撑着他了。
“怎么?谁应声,谁就是咯!
大咪,江湖规矩,勿及家人。
你是不是没老豆老母还绝后啊?开口就想找打,特么欠凸(艹皿艹)。”
大傻认了儿子,心有牵挂,他不上大咪的当,开口反怼,就是不愿主动动手。
可别说,大傻有感而发的这一番话,无意获得同仓诸多狱友的共情!
坐牢很孤独的,大家平日都靠着思念外头亲人排解抑郁……
发现众人目光不善看了过来,大咪咬着腮帮不敢应话,可要让他这样低头,他又抹不开面子。
这时候,傻标叼着香烟,带着几个马仔走了上来。
用力将大咪推开,傻标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大咪,我特么警告你,今天是人家父子相认的好日子。
你要是再搞事,我就带人凸(艹皿艹)翻你们,大家都是无期徒刑,谁怕谁啊!”
“挑!傻标,你想帮大傻出头?你发懵啊?上周你还被他在食堂打过。”
“食堂那件事,我早晚找回场子,可我傻标,今天帮道义的!!!
王八蛋,你当谁都跟你一样没人性?滚,再不让开,我马上带人打你!”傻标瞪着一双圆眼,步步紧逼。
和联胜的人,一个个默默握紧拳头,甚至一些小字头的人,同样冷着脸站了起来。
“好好好!你们这群白痴,不要后悔就好……”大咪顶不住压力,放下几句狠话,带着小弟灰熘熘退回各自的床位。
傻标冲他呸了一声,摸出半包香烟塞给大傻:“今日是你的好日子,半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