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1950年,港岛已经立法,禁止狗肉屠宰!
自此!
九龙城寨这个三不管的地带,就有了港岛最多的狗肉摊。
苦力强所在的社团福义兴,于城寨内部,设有两家小型的狗肉档口!
当日,几人去有骨气酒楼吃了一顿丰盛的大餐,韩宾先将丁云峰送回城寨,然后他和恐龙去了一趟调景岭。
想要搞枪,港岛当然有一些知名的军火商。
譬如这一行的老前辈海叔,以及从海叔麾下出来,渐渐后来居上的尊尼汪!
不过丁云峰想将一把大型枪械带进九龙城寨,韩宾就知他准备搞大事情了。
这样一来……
买枪的保密性,必须放在首位。
既想没有手尾,又要火力威勐。
全港岛,唯有调景岭那边人的手上,可以找到丁云峰需要的东西。
一周之后……
苦力强一手撑着拐杖,一只手拖着一架破旧的小板车,缓缓走到城寨入口。
“哟?这不是强哥吗?
怎么,腿伤还没好,你家老顶就让你过来城寨送香肉啊?”瞥了一眼小板车上几头狗尸,绰号飞仔全的城寨打仔笑道。
香肉,狗肉的别称!
福义兴设在城寨内的狗肉摊位,每日都要派人送狗过来。
不过,以前这种小事,一向都是几个蓝灯笼负责,苦力强身为候选大底,按理来说,这种事情怎么都轮不到他来做。
“全哥,你别说笑了。我这次害得炳爷输掉好几万,已经衰定了!
你看,我家老顶不嫌我阿强废人一个,愿意赏送狗这口饭给我吃,我很感激的。”
苦力强抹抹额头的油汗,吃力从裤兜掏出一包汗得发潮的好彩。
飞仔全几人神情嫌弃,纷纷摇头拒绝,其中一个卷发干瘦男子握着砍刀,吊儿郎当走了上来。
他用脚尖挑挑板车上的狗尸,呸了一口:“挑!一车都是死狗,卖给鬼吃啊?”
“哈哈哈哈,强哥瘸了嘛,如果一车都是活狗,他这条瘸腿怎么抓得住啊?”
“啧啧啧,十二路谭腿哦~”
听着这群蛋散的讥讽,苦力强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僵。
若非今日他有事在身,肯定用行动告知这几个扑街。
哪怕瘸了一条腿的张强,也不是他们惹得起的存在!
好在看到苦力强骂不还口,飞仔全几人逐渐没了兴致。
他们随便检查一下板车上的狗尸,立即让开道路,苦力强暗暗松了一口气,埋头拖着一车死狗走进城寨。
夕阳之下……
苦力强一瘸一拐的背影,简直比车上的死狗还要凄凉。
不过,刚刚离开飞仔全几人的视线范围,苦力强瞬间挺起腰杆。
他警惕扫了一眼左右,然后拖着板车,奋力拐进一条湿冷的小巷。
守在这里等候许久的丁云峰,一看苦力强走来,连忙起身迎了上去。
两人顾不上寒暄,动作飞快从一具具狗尸的嘴巴里面,掏出一个个形状各异,用防水油纸包好的物品。
“峰哥!你自己小心,我先走了!”看到丁云峰把东西装进一个帆布袋,苦力强低声说道。
丁云峰拍拍他的肩膀,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苦力强吃力站了起来,拄着拐杖,重新恢复先前走进城寨的那副衰样。
他拖着载满死狗的小板车,来到福义兴的狗肉摊交货。
看到今日送来都是死狗,负责狗肉档口的福义兴小头目,当场冲着苦力强破口大骂,最后甚至撒出几张零钞,丢在脏污的地上。
苦力强咧嘴笑了笑,他埋头捡起钞票,然后拖着伤腿,一瘸一拐离去。
这个人——废了!
在场看到这一幕,无论城寨居民,还是在狗肉摊帮衬的福义兴蓝灯笼,人人都是暗暗唏嘘。
……
“峰哥。”
“峰哥,您吃了没,新出炉的苏南卤鹅哦!”
……
丁云峰背着帆布包,一路微笑回应众多城寨居民的问好。
自从他赢下血战擂,‘靓仔峰’这三个字,在九龙城寨便是一块不大不小的招牌!
这种口头上的尊敬还不算什么!
最夸张是在他从医院回到城寨的那一天。
伍世豪笑着取出好几十份请帖,全是城寨外面各路社团的邀请函。
一些实力弱小的帮会,更是连二路元帅这种离谱的条件都开了出来。
踏踏踏踩着生锈的铁楼梯,丁云峰掏出钥匙,打开屋门。
为了方便做事,他已从伍家搬了出来。
即便受制高额的抽水合约,可那夜丁云峰打擂赚到的奖金,依旧十分可观。
汤朱迪和刘耀祖,属于以城寨擂台为平台的私人对赌。
双方加起来的赌资很大,不过只有城寨拳擂经纪公司有权抽水,同丁云峰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通常上台卖命的拳手,只能得到基本的出场费/安家费,以及城寨拳擂经纪公司对每场擂台设立的固定奖金。
好在丁云峰长得足够靓仔,当夜打赏他的富婆很多,押他赢了钱的汤朱迪和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