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停一下…内个…玄皓,你来读一下…”讲坛上,一位老者眯着眼睛,极力的看着竹简。
一名少年扭扭捏捏的站起来,嘟囔着:“蒹葭…蒹葭苍苍…白露…白露……”
“白露为霜…”另一名少年回过头小心提醒道。
老者抬起头,依旧眯着双眼,想看清另一个声音的来源,扫视了一圈后,视线定格在了那名少年身上,“胡骁,你来背诵一遍…”
少年猛然回过神,起身背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话音刚落,全斋投来惊叹的目光。
“不错,但难免责罚,罚你二人留下来打扫书斋,其余的人便各自归家去吧…”老者一边说着,一边缓慢的收起竹简。
“可是先生…”胡骁想要辩解,未等说完,那老者便背着手离开了书斋…
夕阳欲落,二人收拾完书斋,拿着路边捡的树枝,一路上嬉笑打闹,各自回家。
“骁儿,骁儿…”
一阵敲门声叫醒了睡梦中的胡骁,他揉了揉眼,迈着慵懒的步伐走到门口:“谁啊?”
胡骁拔下门闩,只见一人扛着包袱站在门口,胡骁睁开眼,看清那人的模样后困意立刻被甩到九霄云外:“你怎么回来了?”
“想我了没?”那人说着便往里走,来到屋中解开包袱,里面是一些衣服和几个小包,那人将其一一打开:“看看我给你带回来了什么。”
小包里包的是一些酱牛肉,还有一些肉饼,那人撕下一块牛肉夹在肉饼里,递给胡骁道:“这是我们军营中的伙食,尝尝吧。”
胡骁接过肉饼,抿了抿口水,大口吃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把一张肉饼吃的一干二净,吃完抿了抿嘴,问道:“你这次回来几天?”
“还不清楚,好了,吃完了就赶紧睡吧,明天还得去书斋呢,剩下这些留着明天再吃。”那人说罢收起包袱,打了个地铺,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胡骁愣了一下,然后转身回了房间…
第二天早上,果然不出所料,胡骁来到厨房,只见灶台上几张饼下压着一张纸,上面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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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又一次的不辞而别,但边塞吃紧,将军令我等火速赶往抵御,我向你保证,下次再回来一定陪着你。饼我已经热过了,应该还没冷,吃完就去书斋吧,别让先生等着急了。
胡骁早已习惯这一切,顺手将纸扔在灶火,残留的火星将纸点燃,片刻烧为灰烬,一切都那么熟练,仿佛经历过千次万次。
圣都边境…
“里面的中原人听着,快快开城受降,莫要躲在城中当缩头乌龟,引得天下人耻笑中原都是一些无能鼠辈,别等到我大军强攻屠城,到时候再后悔就来不及了!”一人手执三尖两刃戟在城门外叫骂,观那人额间生得一道竖纹,一对剑眉,两鬓冲天,一双凤眼给原本白皙的面庞上增加了几分成熟,身着朱红袍,外套单肩雷纹铠,座下一匹雪足乌麒麟,额生一角,状如闪电,全身如炭墨般漆黑,唯有四蹄雪白,目如雷电,嘶空踏风。
片刻后,一人拍马出城:“我乃是偏将华祁,足下可敢报出自己的名号!”华祁手执一对莲花锤,指着那人问道。
那人并未答话,冷笑一声,紧接着乌麒麟一声嘶吼,华祁的马便惊到失控,那人转平银戟,只一戟连人带马一并砍翻。
“呵,杂碎…”那人指了指地上的尸体,乌麒麟便大口的撕咬起来,片刻便将其食尽,仅剩下一堆血淋淋的白骨。
正在此时,只听得一声令下,数百发弓箭从城墙上射出,铺天盖地的砸向那人,那人迟疑了瞬间,将三尖戟横过头顶,一股暗红色的气场将其罩住,弓箭在接触气场的瞬间灰飞烟灭。
“真是无趣…”那人将三尖戟插在地上,取下银弓,抽出铁箭拉了个满月,只一箭射断城上大纛,转身欲回营。
“贼将休走!”正在此时一人手执单刃青龙戟,拍马出城。
那人脸上露出些许不耐,拨转麒麟,麒麟再次发出嘶吼,城上士兵被震的头晕目眩,但此人和马却丝毫不为所动。
那人脸上闪过一丝震惊,随即执戟冲杀上去,二人战约三十回合,不相上下。只见三尖戟闪过一道朱光,刺在马上,马失去控制,那人借机一戟将其挑翻,正欲取起首级,只听得大营传来鸣金,便言道:“这天下能和我过招的寥寥无几,罢了,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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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多活几天吧,记着,我叫…闻人宫屠。”说罢,调转麒麟,徐徐回营。
片刻后,紧闭的城门微微打开,几名士兵迅速将其抬回城内。
……
“胡将军外伤并不严重,但伤口中有一种病毒,实非老朽可解,如不加以治理,恐有危害啊…”老军医叹了口气,留下几副外伤药,起身行了礼,缓缓离去。
半月后…
“报——!”一名士兵从帐外飞奔而来,禀报道,“数日前那个人此时又在城外叫阵,将军,我等该如何是好?”话音未落,又一名士兵进帐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