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说着,笑看着楚曜,“你不是挺看重时家六姑娘的吗?如今他们家遇上这么大的事,你也不说管管?”
楚曜瞥了他一眼:“这算什么大事?”
楚谦一噎:“也是,对于你这种不要名声的人来说,这确实算不上什么大事。可人家姑娘是要嫁人的,听听李家人是怎么说的,杀人放火,简直要把人家姑娘妖魔化了。”
楚曜抿着嘴没接话。
想到时芙昕是如何让烟袋子逼迫李家人不能在外城呆的,他对李家人的话语是信了几分的,那丫头确实是个狠茬子。
烧屋断腿什么的,圆石榴应该真的做得出来。
“咦,外头街上怎么多了这么多读书人?”
“他们手上拿的是什么?”
楚曜转头看了过去,打了个响指,很快就有暗卫出现在包间,将一张纸递给了他。
“什么呀?”
楚谦伸头看了过去,然后眼睛瞪大了,嘴巴也张开了。
纸上写的是什么?
写的是李家和时正和一家断亲的文书,上头还附着密密麻麻的人名。
楚谦一看就知道这个拓印的,上头还有卫所军屯的印章。
楚曜一目十行的将纸上的内容看完,嘴角勾起,他就知道那丫头不是个忍气吞声的。
“外头的读书人是怎么回事?”
暗卫回道:“是去李正坤一家凑热闹的,今天一早,就有人在国子监、各读书人聚集的场所发这种纸。”
楚谦听后,嘴巴半张,感叹道:“时正和一家在流传正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出手,而没有一开始就回击,手段高呀。”
以前是李家人唱独角戏,如今时正和一家下场了,瞧着吧,要有好戏看了。
念头刚落,楼下大堂就响起了雷鸣般的声音。
“听说李正坤李大学士在此,还请出来和我们对峙一二。”
楚谦一脸八卦的冲出包间,扶着栏杆往一楼大堂瞧,正好看到时芙昕、时定浩姐弟气定神闲的走进酒楼。
“曜哥儿,快出来看好戏呀。”
楚谦一边兴奋的对着包间喊,一边看向楼下的李正坤。
相较于姐弟两的堂堂正正,李正坤举行却有慌乱,几乎是一照面,就高下立判了。
“啧啧,一个大人居然还不如两个孩子。”
在楚谦的感叹中,楚曜也走了出来,看着时芙昕、时定浩径直拦住了欲离开的李正坤。
“李大学士,这段时间你们一家到处散播我们一家的流言,如今遇上了,当着大伙的面,咱们辨辨吧。”
时定浩的声音又大又洪亮,不仅酒楼里的人听到了,就是隔壁店铺以及街上的人也听到了。
要说最能调动人兴趣的事,当然是看别人的八卦了。
不过片刻,朝阳酒楼就里三层外三层的被人围住了。
“是啊,辨辨。”
“辨一辨。”
李正坤听着众人的起哄,有些慌,但更多的是愤怒,看向时芙昕和时定浩姐弟的目光中燃烧着熊熊烈火。
对此,时芙昕和时定浩一点都不在意,一个浅笑盈盈满脸玩味,一个鄙夷不屑笑之以鼻,蔑视之态那叫一个毫不掩饰。
罗御史完全没料到时正和一家居然敢出面当众对峙,觉察到李正坤已经被面前的两个孩子影响了,当即不悦道:“要辨找你们家大人来,正坤才懒得和你们两个孩子浪费时间呢。”
说着,就要拉着李正坤离开。
时定浩上前一步,拦住了两人去路,讥讽道:“是懒得浪费时间,还是不敢和我们对峙呀?”
说着,环顾了一圈,拔高声音道,“本来吧,有些事情我们一家是不欲多说的,可李家人欺人太甚了,不仅颠倒是非黑白,还恶意往我们身上泼脏水,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大学士,今天正好这么多人在,我们要和你们当众对峙,让大家来评评理,看看是李家对不起我爹,还是我爹对不起李家。”
说话间,安然带着几个丫鬟,拿着一叠叠拓印了李家和时正和断亲文书的纸张挨个分发给了围观群众。
时正坤想走,可是时芙昕和时定浩拦在前面,周围的人又太多,他根本没机会离开,刚想用长辈的身份呵斥时芙昕姐弟,时定浩质问的声音就响起了。
“李大学士,你们李家人说我爹苛待你生父生母,你倒是说如何苛待了?”
“是他十三岁就开始替你生父做了墩军,还是他每年拿着用命换回来的军饷养着李家一大家子?”
“李大学士,你们李家人说我母亲不孝公婆,她是如何不孝的?”
“李家的军田、吃食全都是我爹在战场上打搏来的,而你那生母却把持着家里的一切,常年克扣我们一家的吃食,以至于我娘只能去驿站当差,如此才养活了我们四兄妹。”
“李大学士,你们李家人说我妹妹断了李长林的腿,那你要不要说说是在什么情况下断的?”
“我爹在战场失踪,你那生父生母,不让当叔叔的李长林李长木去,也不让更年长的李大郎李二郎去,却把还未满十五的我哥送上了战场。”
“你们李家,不仅让我爹为你们做牛做马,还想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