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呀?”
一大早,西城的人看到铠甲佩刀齐全的特监司出了西直门,无不骇然。
每次特察司出动,都意味着有大案发生,都意味着有无数人要掉脑袋。
西城的议论纷纷很快就传到了北城、东城、南城。
百花楼,几堆小山高的脏衣后,罗绮云正卖力的清洗着,几个打手的议论声被她全部听在耳中。
西郊墓葬区是妖妇楚清欢的一个秘密暗点,这事她知道。
可惜,墓葬区情况复杂,她一直没探查出暗点的具体位置。
特察司去了西郊墓葬区,难道他们发现妖妇的秘密暗点了?
要真是这样,那可太好了。
从墓葬区出来的黑衣杀手数量判断,那个暗点规模绝对不小,要是被端了,妖妇肯定要气死。
罗绮云加快了浣洗的速度,忙完后,也学着后院八卦丫鬟、婆子那般,挤到百花楼后街人群聚集的地方,听着周围人议论特察司出动的事。
开始的两天,听到特察司从西郊墓葬区捉拿了好些杀手关进刑部,罗绮云还没什么意外。
可是后来,听到特察司又开始四处捉拿炎党,落马的官员几乎全部都是她探查到的名单上的人,罗绮云就有些心惊了。
前两天,六姑娘才潜入自己房间拿走了名单,现在那些官员就开始被抓,这是不是太巧合了?
六姑娘难道和特察司也有关系?
要不然,特察司怎么会出动得这么快?
就在罗绮云想着这些的时候,一个管事突然急匆匆的跑过来,对着聚集在一块八股的人就一顿臭骂。
“你们还想不想干了?前院帮忙的人手都没有,今天中午你们都不许吃饭。”
说着,管事就指着距离自己最近的几个人道,“快点,前头来贵人了,你们都给我去搭把手。”
罗绮云也在被指行列,按照她如今其貌不扬的面容,其实是没资格去前院当差的,不过因为管事要得紧,也就忽略了这一点。
这种事,每个月都会有那么一两次,罗绮云也没什么抵触,就跟着去了,可刚踏进前院,看到这次来的贵人,她的双眼瞬间就迸发出了浓烈的杀意。
庆国公行五出身,对敌意是很明显的,觉察到有不好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瞬间就看了过去。
可惜,除了几个低贱的下人,什么都没看到,转身就和友人上了二楼包间。
在庆国公看过来瞬间就垂下了头的罗绮云,双手死死的攥成拳头,指甲嵌入肉中,渗出了血都没察觉。
“你们几个,把屏风抬上去。”
“你们几个,把牡丹要弹的古琴抱上去。”
罗绮云原本被分配在一楼洒扫,她愣是抢过了抱琴的差事,去了二楼的包间。
“哪里来的糙婆子?牡丹姑娘的琴也是你能抱的?还不赶快下去,杵在这里简直脏眼睛!”
随同庆国公一块来的一个中年男子,很是嫌弃的看着罗绮云。
“好了,裴之,何必跟一个低贱的下人计较?”
庆国公轻笑着安抚着友人,话一出口,再次感觉到了强烈的敌意,头一转,就对上了抱琴婆子那双似乎蕴藏了无尽暗涌的眼睛。
一个低贱的粗使婆子,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
庆国公怔了怔,等他定睛再看过去,粗使婆子已经垂下了头,战战兢兢地上前放琴。
“把头抬起来。”
罗绮云放下琴,正准备离开,庆国公突然出声。
见罗绮云站着不动,庆国公拔高了声音:“本国公让你将头抬起来。”
一旁的管事见罗绮云惹怒了庆国公,上去就是一脚,直接将罗绮云踹跪在了地上,接着又劈头盖脸的打了一下罗绮云的头。
“国公爷让你抬头,你耳聋了吗?”
罗绮云还是没抬头。
管事急了,连忙打圆场:“国公爷,都是底下人的错,竟叫了这么些上不得台面的人过来伺候,您可千万别生气。”
“她们呀,都是做粗使活计的,还从来没见过像您这样的大人物,一下就给吓傻了。”
说着,不由分说的抬起罗绮云的头,对着庆国公媚笑道,“国公爷,这就是一个粗使婆子。”
庆国公看着被管事强行抬起的那张木然又没有生机的寡淡脸,眉头本能的蹙了起来。
跟着来的人见庆国公不高兴了,直接道:“管事,这婆子得罪了国公爷,还不快拖下去打死了干净。”
管事听了,瞅了一眼了罗绮云,有些不忍,但不敢得罪权贵的他还是招来了打手,刚准备叫人拖下去,杜丹雁到了。
“哎呀,我说今天喜鹊怎么一直叫个不停呢,原来是国公爷来了呀,失敬失敬,我来迟了。”
杜丹雁笑意盈盈的走进了包间,看到罗绮云等人,当即不悦的看着管事,“你怎么做事的,怎么把她们叫来伺候了?这里是她们能来的地方吗?”
说着,就准备让罗绮云等人退下。
谁知,跟着庆国公一起来的人不愿意如此草草了事,指着罗绮云道:“杜老板,你这婆子惹恼了国公爷,你说怎么办吧?”
杜丹雁看着罗绮云,对着庆国公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