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为什么不认大皇子?”
将赤焰貂送出去后,时芙昕就带着时定浩离开了。
没了招人的赤焰貂,姐弟两现在也有闲心逛皇城了。
“九郎啊,你要记着,不管做什么事,在做选择之前都要先算一算风险和收益。”
“就拿认大皇子来说,认了,对咱们家有什么好处?又会给咱们家带来什么风险?”
时定浩想了想:“认了大皇子,好处是,咱们家多了一个皇子的靠山;风险......”想到之前拦截他们的那些人,“风险是会多出很多敌人。”
时芙昕点了点头:“大皇子是元后嫡长子,既占长,又占嫡,身份尊贵,哪怕他是个病秧子,他的存在对其他皇子,尤其是太子,都是一种威胁。”
“自古以来,但凡是皇子,就逃不脱争权夺位的旋涡。认了大皇子,咱们家就会被人自动视为大皇子一党。”
“大皇子久病多年,和早就入朝理事的太子等皇子相比,不管是威望还是人脉,都远远不及。”
“如今的大皇子,可没有当人靠山的能力。也就是说,咱们认了他,得不到任何好处,反而还会惹来一大推祸事。”
“再来嘛,认了大皇子,我是天池老人徒弟的事就瞒不住了。我那师兄,有皇上撑腰,京城里的达官显贵生了病,也不敢太放肆,只能乖乖的再三去请。”
“可我呢,指望伯府撑腰吗?府里连别人上门明抢赤焰貂都不敢言语一声,我这天池老人的徒弟一曝光,那些个达官显贵可不得使劲使唤我。”
“只要咱们家还想在京城立足,那我的麻烦就会源源不断。”
“还有就是,我现在还太小了,在没有设身处地帮大皇子解决问题,和他建立起师徒感情之前,你觉得他会真心认可我这个师父吗?”
时定浩摇了摇头。
时芙昕接着道:“风险远远高于收益,为什么还要认?而且,就算我现在不认,那大皇子也还是我徒弟。”
“我可是展神医货真价实的师妹,展神医带妹收徒一事,京城人尽皆知,大皇子是赖不掉的。”
“我就算不认大皇子,又有什么要紧呢,反正他就是我的徒弟,改变不了的。”
时定浩认同的点着头:“姐,还是你想的周全。”
时芙昕笑着拍了拍时定浩的肩膀:“在绝对的利益面前,外人呢,多少有些靠不住。姐真正想要依靠的,还是哥和你。”
“九郎,你可要好好加油,我和姐未来的美好生活可就指望你和哥了。”
时定浩:“......”
别这样,他压力好大的。
他其实也挺想靠着哥哥姐姐过一生的,努力,好麻烦的。
皇城里的街道更宽更干净,酒楼、茶楼、戏楼、布庄、首饰铺、胭脂铺建得更奢华、气派。
时芙昕细看对比了一下,如果说外城商铺卖的东西是以实用为主的大众商品,那内城的商品走的就是精致高端路线,到了皇城,商铺里头的商品就称得上是奢侈品了。
外城、内城、皇城,真的是将森严的等级体现得淋漓尽致。
好不容易进一次皇城,时芙昕和时定浩自然要好好逛一番,姐弟两这看看,那逛逛,逛得不亦乐乎。
......
在数拨人的围追堵截下,时家姐弟居然还是敲开了大皇子府的大门,这可惊掉了所有关注此事的人的下巴。
东宫。
书房里,太子坐在桌案后,正垂头看着这两天的官报。
桌案前,跪着一个人。
太子的注意力都在官报上,似乎没有察觉到面前还跪着一个人,直到将官报看完,才给了跪地人一个眼神:“行了,别跪了,起来吧。”
太子伴读,吏部右侍郎之子,朱嘉佑满脸都是自责,并没有立即站起:“殿下,是我没把差事办好,才让时家姐弟将赤焰貂送到了大皇子府。”
太子淡淡一笑:“孤都让你起来了,你还跪着,是想让孤亲自扶你起来?”
闻言,朱嘉佑这才忙不迭的站起。
太子并不怎么在意大皇子得到赤焰貂,而是问道:“除了我们,都还有哪些人出手了?”
朱嘉佑连忙回道:“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都派了人拦截,还有一拨人,好像是六皇子的,我已经派人去查探了,很快就能有确切的消息。”
太子嗤笑了一声:“老六也坐不住了?”权势动人心呀,小小一个婕妤之子,也想窥觊皇位了。
朱嘉佑对于自己没办好差还有些耿耿于怀,还想再为自己解释两句,不过被太子抬手打断了:“好了,这些事孤都知道了,你退下吧。”
见太子确实不欲追究他的责任,朱嘉佑才垂头退下了。
他一走,偏厅里就走出一个人风流倜傥的锦衣公子。
此人正是京城四大美男之一,成国公府嫡长孙韦逸晨。
韦逸晨和太子是表兄弟,加之两人又从小一起长大,在太子面前,韦逸晨毫无拘谨之态,也不用太子招呼,就随意的走到他旁边坐下。
韦逸晨喝了一口热茶,才笑着道:“武昌伯府.......一个快被忘记的伯府,如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