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妹,你真的该好好教导昕姐儿学学规矩了,如此目无尊长,当心日后嫁不出去!”
见时芙昕又一次当众给自己没脸,原本还想和气商量的时玉华忍不了了,直接将矛头对准了金月娥。
不等金月娥说什么,时芙昕就开口了:“我有爹有娘有哥有姐,嫁不嫁得出去,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说嘴。”
“我成外人了?”
时玉华嗤笑出声,看向时老太爷、时老夫人:“父亲、母亲,要是让外人知道时家的女儿都是这幅样子,日后谁还敢来求娶时家的女儿?”
“闭嘴!”
时老太爷重重的将手里的茶碗放在桌子上,瞪了一眼时玉华,将目光投向了从偏厅里走出来的时正茂、时正和身上。
“正和,你来说,你大哥都跟你说什么了?”
时正和凝眉看了看时玉华:“大哥让我把昕姐儿的赤焰貂给二姐。”
这话一出,屋子里的众人神色都有些精彩。
金月娥表情管理不到位,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直接跃于脸上。
她就知道,这位二姑姐,只要突然对他们态度好转,就一定有所图,果然不出所料,又惦记上小女儿的东西了!
这人怎么这么不知羞呀?连侄女的东西都惦记,一点都没长辈的样子。
“呲~”
时芙昕直接笑出声,看着时玉华:“二姑姑,我真的是佩服你了,你到底哪来的底气,觉得我会将赤焰貂给你呢?”
时玉华冷眼看了看时芙昕,懒得搭理她,看向时老太爷和时老夫人:“父亲、母亲,我这可不是为了我自己。”
“赤焰貂不是我想要的,是武安侯,他从太医董院正那里听说,赤焰貂的血配制丸药,可以温补身体,驱除体内的寒湿。”
“你们知道的,武安侯年轻的时候一直驻守南海,常年遭受寒湿引起的病痛多年。如今知道赤焰貂能治他的病,他自然想将赤焰貂要过去。”
时芙昕无语至极:“是你脑子有问题,还是我有问题,那什么武安侯的病痛,关我屁事呀,凭什么要我将赤焰貂拿给他?他是天皇老子呀!”
金月娥瞪了眼时芙昕,故意拔高了几分声音:“昕姐儿,好好说话。”
时芙昕就不能个能忍气吞声的:“娘,我倒是想好好说话,可有人不当人,我能怎么办?”
金月娥:“......”
虽然她也深以为然,可是傻姑娘,别当众说出来呀,这让她怎么反驳?
时芙音突然来了一句:“你是大家闺秀,注意言行举止。”
听到这话,时芙昕才收敛了一下火气。
时玉华气得胸口起伏不定,不过她还记得自己的目的,没有失去冷静,只是继续对着时老太爷、时老夫人道:
“要不是冬猎的时候赤焰貂咬伤了宋三姑娘,武安侯也不会知道咱们家居然有赤焰貂。”
“宋三姑娘差点没命,真要较起真来,咱们可是要担责的,将赤焰貂给他们,也算是咱们弥补他们之前的亏欠......”
时芙昕忍不住了,直接打断时玉华的话:“别张口闭口咱们咱们的,谁跟你是咱们?赤焰貂是我的,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
“我真的很怀疑,像你这样是非不分,遇事不找自身缘由,只知道推卸责任的人,居然能做当家主母?魏家怕是被你管得一塌糊涂吧!”
居然还恬不知耻的想将赤焰貂咬人的责任往她身上推,脑子真的是有毛病!
听到时芙昕的话,时大夫人、曾雨薇,以及三姑奶奶时玉雯、六姑奶奶时玉如面色都有些耐人寻味。
二妹(大姐姐)倒没有将魏家管得一塌糊涂,而是在魏家,她只是空担了掌家的名,干的都是些吃力不讨好的事,魏家真正的话事人是魏老夫人。
这一次,是时正和出声制止时芙昕:“昕姐儿,好好说话,那是你二姑姑。”说着,瞪了一眼小女儿,示意她适可而止。
老爹的话不能不听,时芙昕哼了哼,没再继续。
时玉华知道时芙昕就是个天生长反骨的,虽气得不行,但也懒得再跟她争论:“父亲、母亲,我就是回来传话个话而已。”
“为表谢意,武安侯许诺了,只要咱们将赤焰貂给了他,解了他多年的痛处,他一定向兵部尚书举荐大哥,大哥今年就能从五品升到四品。”
这话一出,时正茂和时大夫人都热切的看着时老太爷和时老夫人。
时老太爷和时老夫人面色并没有好转,都沉默着没说话。
赤焰貂是次子家的,可好处却是老大得了去。
不用问,武安侯肯定也给魏家许诺了好处。
让次子一家拿出赤焰貂,他们可张不了这嘴。
时正茂显然也知道,这事得时正和同意,便走到时正和面前:“四弟,只要你帮了大哥这一次,大哥一定把你弄进兵部。”
他在从五品兵部员外郎这个职位上做了十多年,他太想往上升一升了。
他都四十多了,干不了几年了,这期间要是不能往上升一升,等父亲百年之后,时家怕是要彻底在京城销声匿迹了。
时正和委婉的拒绝了:“大哥,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