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唐岳山不是没想过,自己的二女儿唐清鹤,不管是从性格,思想,能力,还是体质,都是从军的好料子!最重要的是,她打心底里想进入军营!可唐岳山毕竟是生在封建社会的人,女子为将不可行这点,一直都卡在他的心底。
加之不忍心让女儿去吃苦,所以任由唐清鹤如何哀求,唐岳山的回答都只有两个字:不行!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现在他和唐清鹤的关系极为紧张,几乎是形同陌路。
可今天这么和唐清豪这么一说,唐岳山发现,这件事好像不是不能做。就算不成,也能化解女儿和自己紧张的关系,而且还能让唐清鹤解决掉想从军的这块心病。如果成了,那自己的女儿,可就是大梁王朝建国六百余年中,唯一的一个女将了!这是多么值得骄傲的事!不仅如此,自己的职位也能后继有人,可谓是一举两得!
“好!好啊,豪儿,今日这一席谈话,令为父如拨云见日,茅塞顿开啊!”唐岳山大笑,转身大步走了出去:“来啊,让二小姐去唐家的训练场等我!”
伴随着唐岳山的大笑,他的身影也渐渐消失在唐清豪的视线当中。
“豪儿,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为娘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宁姝摸着唐清豪的大手:“我的豪儿,不但恢复正常了,还这么聪慧。”
“困扰了你爹这么多年的问题,居然被我的豪儿三言两语解决了。”
“娘,并非孩儿聪慧。”唐清豪笑道:“我只不过是因为痴傻和失忆,不像你和爹那样,过分拘泥于女子不能从军的‘规则’罢了。”
“对了,娘,我想出去走走。”
唐清豪说着,便要起身下床。一旁的宁姝见此,急忙担心的搀扶住了自己的儿子。
“娘,我真的没事。”唐清豪缓缓的抽出自己的手臂,继续道:“你儿子之前是傻,又不是身体不好。上个吊罢了,现在早就恢复如初了。”
“油嘴滑舌!”宁姝埋怨的看了唐清豪一眼,指了指他脖子上的紫色痕迹:“你看看你这脖子,还说没事?!”
“娘,我真的想出去走走,我想好好看看京城!”唐清豪看着宁姝,认真的说道。
“好吧,那就去吧,拿上些银票,早点回来。”宁姝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也别一个人出去,让你王叔叔跟你一同前往,知道了吗?不然,娘不放心。”
…………
梁京城最繁华宽敞的街道上,唐清豪正手拿纸扇,好奇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如今乃是七月,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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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上午,可阳光照在身上依旧是让人有些无法忍受。街道之上,形形色色的人群川流不息,各种各样的吆喝不绝于耳,繁华是真的很繁华,可热也是真的热,走到现在,唐清豪的衣服都快被汗水给浸透了。
“我说王叔,你不热吗?”
唐清豪一边用纸扇扇风,一边好奇的看向身后一身黑衣的中年男子。如此炎热的天气,这男子却依旧穿着一件密不透风的黑衣,唐清豪真的无法想象,他是怎么承受得住的。
“回八少爷,属下身体之上尽是疤痕,故而……以衣物遮挡……”中年男子牢牢的跟在唐清豪身后,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王曜,身为唐家的家将首领,此人可是真正经历过战争,并存活下来的军中精锐!大梁虽为凡域最强,但不同于其他三域,当一个人足够强,便可震慑四方!这里的武者,是可以用士兵活生生堆死的!所以这六百多年来,大梁的边疆也并非是一直相安无事,只不过因为其实力太强,并未对其内部产生冲击罢了。
百年前,位于大梁北方边境和冰月天宫中央的位置,曾诞生了一股骁勇善战的游牧民族,被梁人称作匈奴,直至几十年前,匈奴强大起来,为了争夺资源屡次进犯,梁皇一怒之下,调集重兵,封当时的唐家家主,也就是唐清豪的祖父唐玄明为镇北将军,北上讨伐,且一举将匈奴彻底歼灭!
话虽如此,但大梁也付出了一定的代价,不仅失去了近一半的北伐士兵,还折损了唐玄明这位不可多得的将帅之才。因为死的早,所以唐玄明就只留下了唐岳山这一个后代。
而这王曜,正是当初那场北伐战争的存活者。当时的他为同样参战的唐岳山偏将,回来后因为厌倦了军中的生活,不想留在军中,又无处可去,故而被唐岳山召为家将。
王曜之所以常年穿着密不透风的黑衣,也正如他所说,是为了遮掩身上可怖的疤痕。在别人看来,那疤痕或许是一个个为国而战的勋章,可对匈奴的恨,让王曜认为这些疤痕通通都是无法磨灭的耻辱!
“抱歉,王叔。”唐清豪转过身,面色肃然,认真的说道:“触及到你的伤心事了。”
王曜闻言一怔,唐清豪刚刚提起的事,若要说他心里没有芥蒂那是不可能的。不过有了唐清豪后边的这句话,别说是芥蒂了,王曜的内心甚至对唐清豪多了几分尊敬和感激。
“少爷言重了。”向来不苟言笑的王曜难得露出了一丝微笑:“些许小事,少爷不必如此在意。”
“那我就当王叔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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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我了。”唐清豪一边转身继续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