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阔和众人并肩走在路上,此时的他,脸上虽然和平时一样没什么区别,但心中却并非如此平常。只不过是为了防止众人担心,这才特意控制了自己的表情。
昨晚的直觉一事,犹如一块大石头,一直压在徐天阔的心底。这种“直觉”的出现,一般都代表着危机的来临,话是这么说,但它却并非每次碰到危机之前都会出现,正如之前阿天所说:这种直觉出现的次数太少了。总而言之,有它,就一定会有危险,没它,不一定就没有危机。
此次的“直觉”给徐天阔的感觉,虽然不似阿天那次可能会死的直觉一样严重,却也是十分凶险。既是如此,徐天阔又怎么可能安心。
有危险不可怕,但是当你知道了它会发生,却又不知道其具体时间时,这中间等待的过程,才是最折磨人的,徐天阔如今便是这样。
根据“自己”的记忆来看,这种直觉出现之后,直觉中所感觉到的危机,必然是会在未来一个月内发生的,但具体是这一个月之中的哪个时间段,却又是一个谜。可能是几天后,可能是十几天后,也可能是上午来的直觉,下午就遭遇了不测。
最头疼的是,你并不知道你遭遇到的危险,到底是不是“未卜先知”到的危险。很有可能你这一秒刚刚躲过了一场危机,松了一口气,但是紧随其后到来的,才是之前“未卜先知”到的,真正的危机!
不过说到底,这个直觉的存在是好的,依靠它,阿天不止一次避免掉了本应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危险。
如果可以的话,徐天阔在家躲一个月,这所谓的危险也就这样毫无波澜的过去了。但问题是,如今他身在新兵兵营,一切都要听从安排,不是徐天阔自己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的。
退一步讲,就算他现在能回去(确实也可以回去),徐天阔也根本不会这样做,因为没有那样做的必要。毕竟躲避不是长久之计,这次躲了,以后在天域,神域,难道也要回家里躲起来吗?
当然,这也不是说徐天阔就是个喜欢迎难而上的人。躲不躲,依据情况而定,如果徐天阔这次的直觉,和出事之前的阿天的直觉一样,那他二话不说,绝对会立刻回徐家躲起来。
记忆塑造人格,如今的徐天阔严格的说起来,是两个徐天阔的结合体,但在现在的他看来,自己的整体能力依旧不如曾经的阿天。
事实也确实如此,别的不说,单单是思考的方式,徐天阔就远不如曾经的阿天思考的周全,如果说阿天是二,曾经的徐天阔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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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的徐天阔就是一点五,高于地球的徐天阔,低于玄界的阿天。阿天做了那么多的准备,依旧是人算不如天算,不幸陨落,徐天阔尚不如人,又何必浪费时间去冒那个险……
夜色如墨,徐天阔躺在床上,由“未卜先知”所带来的不安,虽然被他自己慢慢压了下去,但极高的警惕性和占据脑海的疑问,却是令徐天阔无心,亦无力进行修行。
现在的他,心中只有两个疑问,一是阿天为什么会拥有“未卜先知”这样的能力,二便是为什么如今自己也拥有了这样的能力……
这件事看似无关紧要,实际上,也的确是无关紧要。但如此无关紧要的事,徐天阔又为什么要这样纠结呢?这一点连他自己也不清楚,想到了这个问题后,这个问题就犹如附骨之蛆一样在徐天阔自己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就好像有人在操控着他一般……
其实有关于阿天为什么会拥有这样的能力,他在世之时,也曾寻找过答案,只可惜此事最后也是没有任何的结果,就这样不了了之。
“对了!”突然间,徐天阔想到了丹田中的阴阳童子。二灵诞生在玄界已有六百多年的时间,虽有三百多年被困在亡者毒林,但被困之前的三百多年,可是一直被那丘灵松奴役,纵横于这天地之间的。他们知道的东西,可要比自己的老祖宗:许忆,所留下的手书多的多。
“安阳,你和挽月活了这么久,可曾听闻过一种可以未卜先知,提前知道自己会发生危险的能力?”徐天阔将脑袋藏进被窝,小声的向体内的二人问道,末了,他又补充道:“这能力时有时无,未卜先知到的危险,将会在未来的一个月之内发生,但是具体的时间和地点却无法得知。”
“未卜先知……”徐天阔的体内,二灵沉吟了一会之后,徐挽月突然开口说道:“神域,卜算宗。 ”
“对!”徐安阳闻言,连忙开口附和道:“卜算宗,先不说未卜先知,拥有知晓未来吉凶能力的!似乎只有神域的卜算宗!”
“卜算宗?”徐天阔将这三个字重复了一遍,道:“我刚刚说的那个能力,是你们口中卜算宗中的能力?”
“不。”徐安阳摇了摇头,道:“你所说的这个能力到底是不是出自于卜算宗,我们并不知晓。但在我们的记忆里,拥有这种可以得知自己将要发生危险的能力的,也就只有那卜算宗了。”
“继续说下去。”
“恩。”徐安阳点了点头,继续道:“卜算宗是纷争时期诞生于玄界的宗派,精通卜算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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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卜算宗中卜算之术的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