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粲和秦易最终还是滚去困觉了。
嗯,这俩中没有一个去和秦弱兰同一个被窝困觉,他们两个睡在了一张床上。
秦易倒是也想去其他空着的客房睡觉,可那几个客房都被锁住了,他打不开门。
无奈之下,他决定委屈自己一夜。
原本郎粲对此是万分不愿意的,因为那是他的床!
然而经历了一番打斗抗议之后,他不得不低头同意。
郎粲挫败无比,他原以为秦易这样白白瘦瘦的弱书生模样应该很好对付,却没料到秦易手上的力气竟然意外的大。
手无缚鸡之力的弱鸟,原来是我……郎粲哭唧唧直抹眼泪。
于是,郎粲只好求秦易留给他四分之一的床榻(划掉),大大方方地让了一半给秦易。
当然,一开始他俩一人睡一半床倒也勉强挤得下,可当郎粲迅速入睡后,既打呼噜又磨牙还放屁之后,这张床就只够一个人睡了。
秦易一脚把郎粲踹到了床下,满足地睡了过去……
至于睡得像死猪一样的郎粲到底有没有被那一脚踹得醒过来,那就是后话了,暂且不表。
……
韩府有两个损友相爱相杀,总算入睡。李府却有一位佳人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或许是五月已经彻底如夏,便是夜晚也难免燥热,李佳音在床上翻来覆去终是睡不着。
“我不喜欢他了,不喜欢他了,不喜欢他了……”李佳音越是念叨,秦易的脸就越是出现在她的面前,怎么甩都甩不掉。
李佳音抱着头哼哼了好一阵,总算确认自己短时间内是睡不着后,踉跄着下了床。
顾不得干净,她光着脚丫走到桌前,举起茶壶,对着壶嘴将里面的凉水一饮而尽。
重重地将茶壶放下,李佳音软软地扑在桌上,悲从心来,眼泪哗啦啦直流。
“他可以喜欢阿月姑娘,可以喜欢嘉敏,为什么就是不能看我一眼呢,明明我那么喜欢他……”
李佳音哭了好一阵子,肩膀不断颤抖。
自韩府回来之后,李佳音就一直劝告自己忘记秦易,她也决心忘掉秦易。
可是,一闭上眼,秦易的脸就会浮现在她的脑海中,他已经彻底住进了她的心里,怎么驱赶都赶不走。
“佳音?佳音?我听见你屋子里有动静,你可安睡了?”许是李佳音哭得太多大声,吵到了刚刚回府的李佳明,李佳明关心胞妹,便上前敲起了门。
李佳音连忙在袖子上抹掉眼泪,她捏着嗓子,回复道:“兄长,我起来喝口水。”
李佳明从李佳音颤抖的声音中察觉到不寻常来,皱眉问道:“佳音,你还好吗?”
李佳音不假思索:“我很好,兄长不必担忧。”
李佳明确不愿离开,他敲了敲门:“听你声音,莫不是哭了?”
“做了个噩梦……”
“打开门,和兄长聊会儿天可好?咱们兄妹俩也许久未曾谈心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李佳音不知如何拒绝,只好硬着头皮打开了门。
看着妹妹的眼睛哭得肿似桃子,李佳明关切问道:“怎么哭得这般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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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李佳音穿着单薄,只着中衣,他连忙将自己的袍子退下,披在李佳音身上:“虽已入夏,但夜晚露深雾重,可不能着了凉。”
李佳音听话地紧了紧袍子,看着眼前俊朗成熟的兄长,她轻启樱唇:“兄长进屋坐坐?”
李佳明微微颔首,他反手关上门走进屋中,坐在椅子上,他伸手想要提起水壶倒杯茶水,却发觉水壶轻轻的,他摇头将水壶放下,开口说道:
“佳音啊,虽然你性格淡雅,不喜丫鬟服侍,但你如今也到了要出嫁的年纪,将来误了夫家,是不能不培养几个用得惯的丫鬟的。最起码,不会让你的水壶空着。”
李佳音咬着唇,不说话。
李佳明面上浮出一丝喜色,他又轻声道:“今日你在韩府大放异彩,弹的琵琶连韩公都赞赏有加,属实是给为兄赚足了脸面啊哈哈。”
李佳音仍旧是咬着唇不说话,似乎对李佳明的赞赏毫不在意。
李佳明还没察觉妹妹的心思,自顾自继续说道:“还有那秦易,哈哈哈,他竟然为你作出了‘佳人相见一千年’那样的绝美诗句。
呵呵,有此诗句在,这下子,你的闺名可是要在那些精读诗书的世家公子面前显名了,将来为你选择良婿,也能方便许多。”
“那首词不是为我作的!”李佳音忽然喃喃说道。
“什么?”李佳明听了个大概,但以他的聪慧,倒也猜出了李佳音的全话,他疑惑起来,“什么不是为你作的?他秦易当着所有宾客的面为你作的词,怎么就不是为你作的?”
李佳音握紧秀拳:“那首诗是秦易为其他女子作的!”
李佳明却不在乎:“管他是为谁作的?呵呵,在那种场合,他作了那首诗,哪怕他的本心不是为你作的,那也算是为你作的,不必在乎这些细节。”
李佳音一拳敲在桌子上,她猛地抬起头,一字一顿道:“不是为我作的,我不要!”
李佳明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