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却把这么一个玩意儿介绍给自己的掌上明珠,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于是,被陈乔数落得体无完肤的韩熙载,又找到了郎粲头上。
郎粲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回事,他只是单纯想让陈嫣厌恶自己,可没想让陈乔也厌恶自己。然而事到如今,他说什么也不管用了,只好把事情都认了。
韩熙载也是没了办法,打算将这件婚事退了,省得彼此关系恶化。就算和陈乔关系不能更加亲密,也不能树敌不是?
郎粲对此很是自责,他当然知道韩熙载对这段关系看得有多么重,他几乎是变相摧毁了韩熙载的全盘计划。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陈乔又登门拜访,一脸歉然地向韩熙载道歉,说是委屈了郎粲,郎粲实是洁身自好、后生可敬。
郎粲和韩熙载俱是一愣,只见陈乔捋着胡子,很是得意地说他在坊间听了郎粲之友秦易作的四首诗,说他们之所以去了胭脂坊,其实只是为了赴那诗会,并无别意。
属实是秦易作的那四首诗实在太有境界了,陈乔看过之后,对秦易大有好感。
再加上他又听女儿说,郎粲和秦易是好友,便连带着对郎粲也恶感尽去。
陈嫣还添油加醋地把郎粲为了不和青楼女人纠缠在一起,一首诗也不作的事情说了出来,陈乔这才知道自己意识到自己误会了郎粲。
所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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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陈乔前来韩府致歉的事情。
由于怀着歉意,对于韩熙载提出的一些政治方向的提议,陈乔也放出话来,说是尽量给予方便。
一件原本你死我活的事情,也就因此翻了一篇,重新变得你好我好大家好。
只有郎粲觉得不好,他知道,陈嫣一定是为自己说了很多好话的。
而且,韩熙载和陈乔的联手,也注定了他和陈嫣不能像以前一样再无瓜葛了。
再说什么他与陈嫣没有关系的话,也只是自欺欺人。
郎粲看了看李佳音,看着日暮晚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心里突然堵得很难受。
他有种错觉,他只觉得李佳音离着他越来越远,而且也只会越来越远。
他这才意识到,他与李佳音,已然不可能了。
就像是秦易不能让周嘉敏委屈做妾一样,郎粲也没有脸面提出李佳音做自己的妾室的要求。
人家清清白白、家世显贵的女儿家,怎么可能去做你的妾?
说那种话,不仅是羞辱人家,也是羞辱自己。
“既如此,佳音,路上小心。”郎粲勉强挤出个笑,挥手向着李佳音告别。
“你也是。”李佳音点了点头,没有一丝留恋地和冯燕燕结伴离去。
太阳落山前的最后一缕日光飘洒过来,将李佳音向东行去的背影拉得很长很长,长到蔓延至整条路,蔓延至不属于自己的另一个世界。
郎粲又挥了挥手,他想要喊出些声音来,嗓子里却好像堵着什么,根本说不出声,他知道:这道背影就算再长,也不会再有一分属于给自己。
郎粲深深一叹,遂转身往反方向走去。他要去的地方,需要往太阳落山的那头走去,那是往前面看却看不到自己影子的一条路。
默默地走了一会儿,郎粲猛地转身,那里已经没有李佳音的身影了。
他并没有任何难过,反而是有些解脱。他终于不再有任何侥幸,心里竟意外地舒畅。
他忽又转身,看向极好吃,他仿佛能透过那座五层大楼看到秦易的身影。
他不禁感叹起来:“果然还是秦兄最了不起,他既喜欢了周二姑娘,就会义无反顾地追求,不去顾忌那么多艰难险阻。
如果我也有那样的勇气,是不是也可以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
郎粲苦笑一声,其实他明白,他不缺那样的勇气。只是比起他想要的东西,义无反顾只会让他失去更多。
作为一个成年人,第一步,就是要学会放弃。
郎粲哈哈大笑起来,追着太阳的方向,与太阳一起下了山。
……
李佳音眉头紧锁,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感觉,郎粲最后看她时的目光,很微妙。
是那种既舍不得,又……
总之,这种感觉,说不出来。
似乎有些难过……
就在她沉思之时,冯燕燕却忽然停下脚步,目光直视李佳音:“喂,李佳音。”
李佳音脚步也跟着停下,她疑惑道:“怎么了?”
冯燕燕呵呵一笑,露出个狡黠的笑容:“呐,李佳音,你是不是喜欢秦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