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到底没有喝到苦味的药。
当然,甜味的他也没能喝到。
如果非要形容那碗药的味道的话,应该是辣的。
主要是他强烈要求甜味的药,陈秋月几次拒绝不果后,直接恼羞成怒。
“爱喝不喝,等你伤势恶化,腿都要不了了,你就知道个好歹!”
“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要是觉得活着痛苦,那我就替你脱离苦海!”
她那黑白分明的两只眸子瞪着秦易,然后撸起袖子露出藕臂,展示了一波小肌肉,摆出了一副再不喝药就动手的架势。
秦易一下子怂了,他捏着鼻子强行把药灌完,脸都紫了,只能可怜兮兮地看着陈秋月,不敢再发一言。
陈秋月这才展颜,看着秦易脸上都苦出褶子了,再加上他态度还算不错的份上,便去找了陈娘子,求了两颗蜂蜜饴糖。
秦易含着饴糖,偷瞄着陈秋月那双樱色的唇瓣,长叹了一口气。
自己到底还是年轻,有些操之过急了。要是不强迫这个小傲娇,而是一味的扮可怜,说不定还真能尝尝苦药的甜味儿。
秦易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忽然想到一计。
他正了正色,故作正经道:“阿月啊,你说,我那未婚妻子要是有你一半贤惠,该有多好啊?”
一提起这个,陈秋月就有些不知所措,她的眸子躲闪起来:“你又没见过她,怎么知道她没有我贤惠?”
秦易哼了一声,不满道:“我想娶她想了十几年,结果她却悔了我的婚,还用我退婚书羞辱我,她有什么贤惠的?简直欺人太甚!”
陈秋月一听秦易说想娶自己想了几十年,俏脸一下子就红了,可一听到秦易的不满,她又满是羞愧。
她顿时急道:“这件事她不知道嘛!我不是与你讲了,那是她的兄长自作主张,和她没关系的。这不是……这不是她也觉得亏欠了你,所以让我来代替她补偿你吗?”
“这怎么可以代替?”秦易瘪了瘪嘴,“你是你,她是她,分明是两个人。
你对我的恩情,我不可能转移到她的身上,我怎么也不能把你当成她啊?更何况,有些事情,我能让她做,却不能强求你做啊。”
陈秋月果断道:“没关系的,你就把我当成她好了。她能做的,我都能做。”
“啊?这样的话,你不会介意吗?”秦易惊疑道。
“我……我和她身为姐妹,情同一人,完全不会介意的。”陈秋月一拍平坦的胸脯,信誓旦旦道,“你放心好了,我向来说到做到,既答应了她来代替她补偿你,就绝不退缩。
你对她有什么不满的,发泄在我身上就好。”
“啊这……”秦易一副为难的样子,“这样,会不会太强迫你了?”
陈秋月脸色道:“不强迫,不强迫。到底是我……到底是她对不起你在先,我应该做出补偿的。你不必觉得强迫我,这全是出于我的自愿。”
秦易长舒了口气:“既然你已经有这种觉悟,那我就放心了。”
陈秋月也轻松起来,柔声道:“只要你肯原谅她,我什么都愿意做。你便是想打我骂我,我也认了。”
“这样啊……”秦易露出奸计得逞的笑,“打骂大可不必。其实吧,我一直都想牵着她的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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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玄武湖的波光潋滟,体会湖边温柔的日出和微醺的黄昏。
只可惜,她都悔婚了,我和她应该是做不到了。不过,既然阿月你刚才都那么说了,想来这种程度的话,对你来说应该是可以的吧?”
陈秋月脸色微红,秦易描述的场景,她自然也是憧憬的,便抬起雪白的脖颈道:“当然可以。我都说了是代替她做补偿,就一定会言出必行的。”
秦易抬起眸:“现在这个情况,我腿上有伤,不好下床,是看不了玄武湖的波光潋滟了,但我还是想牵她的手。
嗯,方才你那么说,想替她补偿,甚至连打骂都认了。看来我只是牵下你的手,你应该也是不会反对的吧?”
陈秋月脸色一慌,身体下意识一僵,她的小手紧紧捏着薄衾,还是有些拘谨。
若是秦易强行去摸她的小手,她倒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看不到。可秦易这样直接开口询问,她还真的不好意思回应。
见陈秋月咬着贝齿迟迟不肯回应,秦易长叹一声:“果然,你是你,她是她,你做不到她能做的。”
陈秋月登时急了:“谁说的!不要小瞧了我,我虽只是女子,但也是一诺千斤重。你既想牵个手,我答应了你便是!”
说罢,她眼神向旁处一躲,然后颤颤巍巍地伸出小手,往秦易的方向递,那雪白的脖颈都染上了一层淡粉色的云霞。
秦易大感好笑,他大大方方接过陈秋月的手,摩挲起来。两手一触碰,陈秋月顿时发出小小的一声“惊呼”,显然是被吓到了。
陈秋月的手热乎乎的,虽然也很柔软,但更多的触感是肉肉的、弹弹的感觉。
而且,因为长年舞枪弄棒,她的手上有着几只小小的茧子,茧子处手感偏硬。
得到了佳人的允许,秦易对这只小手自然是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