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我说什么,你心里清楚!”
“我该清楚什么……”秦易眉头抖了下,不敢再问。
陈秋月走过去,有些粗暴地给秦易验了验伤,见他形容虽狼狈,身上的伤却没有一处是致命的,心里彻底放松下来。
她把秦易的脑袋放到自己的大腿上,简单地为秦易处理了伤口,轻声道:“我这就带你到姑姑那里,你先撑住不要睡。”
秦易闭着眼睛,没有回答。
陈秋月拧了秦易的后腰一下,气道:“不要睡!”
秦易被痛觉刺激得睁开眼睛:“阿月不要闹,我好困……”
陈秋月正色道:“你失血过多,困是正常的。但你要尽量保持意识清醒,万一睡过去了,再也醒不过来怎么办?”
秦易被陈秋月吓到了,刚要阖上的眼皮猛地睁开,望着少女娇俏的面目上满是心忧,他深吸了几口气,强行提起精神,露出个混不吝的笑:
“我知道了,其实我不困,只是你的大腿又软又弹,比枕头都舒服,让人恨不得睡一辈子。”
说罢,他还故意用脑袋在陈秋月的腿上蹭了蹭。
“还有力气瞎说,看来死不了。”
陈秋月有些害臊,她遏制住想要把秦易甩出去的念头,掐了掐秦易的腮帮,佯作生气。
“我只是看在你受伤的份上,勉强让你枕一下,单纯是可怜你,你知道吗?可不是因为别的什么,你不要误会了。”
秦易眯着眼,有气无力道:“知道了,知道了。等我伤好了,我一定向阿月姑娘磕上三个响头,来感谢阿月姑娘的大恩大德。”
“你这坏家伙,又瞎说什么呢!”陈秋月没好气地拧了下秦易的耳朵。
其实像这样的肢体接触,陈秋月并不反感。
之前她指导秦易练武时,秦易就没少趁机握她的小手,揽她的小腰。
可以说,除了私密到一摸会炸毛的特殊部位秦易没敢碰,能为自己争取到的福利,秦易是一点儿也没含糊。
陈秋月因此“勉强”了自己好多次,从最初的羞涩和无可奈何,渐渐变成适应甚至主动。
感受到秦易的昏昏沉沉,陈秋月不敢再拖,准备将他背起。
“秦、秦易,你还好吗?”就在这时,巷子口一道跌跌撞撞的身影跑来,她衣衫凌乱,脸上还有道刺眼的擦伤,看起来狼狈得很。
没错,来人正是李佳音。
陈秋月绷紧的身体便又放松,她又轻轻拧了下秦易的后腰,表达着某种不满。
秦易再次见到李佳音,竟奇怪地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向李佳音一招手,有气无力道:“如你所见,大概率还活着。佳音,你这……”
秦易耷拉着眼皮,从眼缝中瞄着李佳音这幅可怜巴巴的模样,不禁苦笑起来。
李佳音在向陈秋月求救之后,见陈秋月健步如飞地过去救人,也意识到了这位姑娘不是常人。
她本想着再去叫几个人来帮忙,但街道上实在是空空荡荡,连个鬼影子都见不着。于是,她便又折返回来,打算和秦易同生共死。
她去的时候就把一只鞋子跑掉了,还摔了一大跤。
回来的时候就更甭提了,不仅步履维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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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鞋子的那双白袜子都变成了黑袜子。
看着秦易的惨相,她紧绷着的神经一下子崩溃,她跌跌撞撞地跪在秦易面前,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
“还没死呢,别哭丧啊……”秦易真的不喜欢女孩子流泪。
终究是失血过多,秦易说完这句话,便似用光了力气,手无力地垂下,迷迷瞪瞪地睡死了过去。
“秦易!”这一幕可吓坏了李佳音,还以为秦易真的无了,她直接就惊叫出了声。
一直把手放在秦易脖颈,感受他的脉搏的陈秋月不耐烦地哼了一声:“瞎叫什么?他只是失血过多,还没死呢!哭什么丧!”
李佳音倒也听话,她想起秦易刚才也不让她哭,她便立刻抹了把眼泪。又看着陈秋月皱着眉打量自己,而秦易的脑袋枕在人家的大腿上,她登时慌乱起来:
“多谢侠女恩公出手相救,此情此义,佳音没齿难忘。秦易他身受重伤,做不得周全礼数,唐突了姑娘,还望姑娘多多海涵。”
说罢,李佳音赶紧把秦易的脑袋搬过来,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她却没有注意到,陈秋月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陈秋月的呼吸重了三分,她冷哼道:“方才你说,秦易这个家伙,是你的相公?”
李佳音一下子直起身子,不知为何,她忽然感觉到空气出现了一股凝如实质的杀气。
“啊?”李佳音的眼角闪过一丝慌乱,秦易虽然昏迷了,但他既然在旁边,她到底还是有些羞涩的,“不,不是的……”
陈秋月眉头稍稍纾解,这还差不多。
“秦易这个家伙?”李佳音对陈秋月的这个不太客气的称呼有些不解,“恩公,恩公认识秦易?”
陈秋月见秦易真的睡去了,便正襟危坐,直直地看向李佳音:“认识。”
李佳音呼吸急促起来,她感觉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