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不禁有些尴尬,他和郎粲说的那一长段药名,不过是随口胡诌的,哪里知道会有什么奇特的药效?
但看着李员外这热切的眼神,想起方才为自己仗义执言的一幕,秦易又不忍拒绝。
“这样吧,一会儿我这边的事情了了,我去向陈娘子为你讨的个补肾壮阳的药方,可好?”秦易试探着说道。
李员外顿时大喜,正想说些感激之语,又有些顾忌和担心:“秦东家,如果你去讨药,可否不要用我的名义?”
秦易一愣:“这是为什么?”
李员外忸怩起来:“这个,被人知道了,不太好……”
秦易瘪了瘪嘴,方才嘲笑你的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等这群大嘴巴出了极好吃,还不知该怎么编排你呢,你还在乎这些细枝末节做什么?
话说……如果他们议论李员外虚不虚的声音比议论今天极好吃发生的糟糕事情的声音还大,会不会是件好事?
要是再派几个伙计刻意转移舆论,嘶……
额……
算了,李员外毕竟算自己的半个朋友,还是不要这么做了。
秦易只好答应下来:“好吧,我就说是一个朋友问的。”
“感激不尽,秦东家,你真是位大善人!”李员外顿时恭维道。
秦易没好气地摆了摆手,他转身走向陈娘子,却忽然听到耳边传来声音。
“东家,丁县尉亲自来了。”马承信先一步来到秦易面前说道。
秦易抬起头来,果然看到门前一位穿着官服的中年黑面男子,黑面男子直勾勾地看着地上躺倒的何雁,眉头拧巴了起来。
看样子,此人就是丁县尉了。
县尉,是专管缉盗刑侦之类的官员,在现代是相当于公安局局长的职务。虽然县尉的官级不高,但却是有着不小的实权。
《三国演义》里,刘备刘皇叔就曾担任过县尉这个职位。
再定睛一瞧,丁县尉身后站着一个样貌猥琐的家伙,他穿着的制服中间上写有一个大大的“狱”字,竟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刁南。
秦易不禁看了马承信一眼,之前马承信可就是被这刁南抓进了牢里,还好生虐待了一番。
不过马承信的面上无悲无喜,丝毫没有流露出对刁南的怨憎之意,看起来好似忘了那一回事。
刁南也似乎不认识了马承信一样,根本看也不看他。
刁南的眼神四处张望了一圈,随后好似看到了什么奇珍异宝似的,忽得一亮,他竟是看到了人群中的陈娘子!
他舔了舔嘴唇,望着那如丰腴的身躯,露出淫邪的笑。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与本官如实招来。”丁县尉从马厨子旁缓缓走来,斜眼看着秦易和何弼。
马厨子哪里敢拦这位官员,他不仅让出道来,还讪讪地收起了刀。
秦易上前两步,行礼后不卑不亢道:“丁县尉,在下是极好吃的东家秦易。小店今日正常营业,结果何弼何掌柜带着亲随来小店用餐。
只是他那亲随不知怎的突然口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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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沫,昏倒在地,何掌柜一口咬死是在下下了毒。可是在下与他那亲随无冤无仇,根本没有下毒的动机。”
丁县尉缓缓颔首,他眨了眨眼眸,看向何弼:“你就是那个何掌柜?这位秦公子所言,可是实情?”
何弼连连摇头,他急着辩解道:“大人,秦易所说,实为一派胡言!他秦易并非与我无冤无仇,而是有着天大的仇怨!
我本是菡萏楼的掌柜,菡萏楼就开在极好吃的对过。只因我的生意抢了他极好吃的风头,他就屡屡与我作对。
他不仅强行骗走我的伙计,还大放谣言,侮辱我极好吃的菜品是偷了他极好吃的创意,导致我菡萏楼的生意一落千丈。
他早就恨我入骨,又怎么说没有下毒的动机呢?”
丁县尉听了何弼的话,又缓缓点了点头,他看向秦易:“这位何掌柜所言,可属实否?”
秦易暗暗皱眉,他深吸了一口气:“丁县尉,何弼的话纯属是倒打一耙,他偷我极好吃的创意,早已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
在座的客人们,但凡有去过菡萏楼的,都可以为我作证。无论是经营方法还是菜肴菜品,菡萏楼都在模仿极好吃。
而且……何掌柜的话里有着驴唇不对马嘴之处,实在是自相矛盾。”
“哦?”丁县尉感兴趣问道,“自相矛盾?何以见得?”
秦易侃侃而谈道:“何掌柜说我对他恨之入骨,我便是恨他,也只有在他偷了我的创意,导致我极好吃的生意越来越差的情况下才能成立。
可如今,极好吃的生意远远超过菡萏楼。何弼早已被我击败,没有任何还击的可能性。
面对这样不堪一击的对手,我又谈何恨意?
此事实为何弼自导自演,想要让我极好吃背负毒死客人的骂名!”
丁县尉思索了好一会儿,总算理清了秦易的逻辑思路,他皱着眉看向何弼:“这么说,你是在误导本官?难道这一切都是你的算计?”
何弼大惊失色,连忙道:“非也非也,县尉大人切勿听取秦易一面之言。如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