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赤/裸着身子躺倚在木头浴桶里。
“嘶~”他乍一挪动手臂,就感觉到一阵撕裂的痛,他缓缓将手臂一抬一落,这才感觉好得多。
“是方叔把我投进这浴桶里的吗?”秦易深吸了一口气,他猜测在他昏倒后,方不同应该是将他剥光了丢进了热水里。
“还好有热水解乏,要不然现在我连动也动不了了。”
不得不说,劈砍一百刀的糙法子是有用的,一开始秦易连刀都握不牢,长刀几次三番从他手中脱落掉。
但劈砍的次数多了,秦易对于长刀的三十六斤重量就有了一定的认知。
怎么握刀最为轻松,什么姿势劈砍最为省力,该用什么呼吸方式才能更加持久,他都渐渐摸索出了一些门道。
否则,单纯以莽力劈砍,以他的小身板根本承受不了一百下。
秦易察觉到自己的进步,不禁兴奋地拿着拳头敲击水面:“接着练下去,必然会有收获。”
他多少是有些得意忘形了,这一拳下去,被拉伤的肌肉受到拉扯,顿时又把他痛得龇牙咧嘴。
忽然,屋外响起了一阵敲门之声:“东家,你可洗好了?”
是阿峰的声音。
秦易回道:“怎么了,有事?”
阿峰恭敬道:“外面有位姑娘想要应聘账房,正在外面等着你审查呢。”
账房对于酒楼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像万布奇那样欺上瞒下的账房,得月楼绝对不能有第二个。
所以,秦易对于新账房有很高的要求,他要亲自面试。
“是位姑娘?”秦易连忙追问,“多大岁数?”
“看起来十七八岁。”
秦易有些意外:“年纪这么小?”
这个年头还没有程朱理学禁锢思想,世俗对于女子的要求并不算严苛,女人在外做工的事情其实很常见。
像陈娘子那种直接做老板的女子,绝不是个例。
但是,就算民风开放了些,那些出来做事的女子也大多是出了嫁的。没出嫁的姑娘,家人们还是会尽量让她避免抛头露面。
十七八岁的姑娘家家,大概率是没出嫁的。
而精通算学的女孩,家世一般不会差。
家世不错的女孩子,为什么还会出来做工?
“那姑娘,就自己一个人来的?”秦易又问。
“是的,我将她暂且安置在二楼的包厢里了。”
秦易擦洗干净,换了崭新的衣物,他打开了门:“这倒是奇了,走,我们去看看。”
阿峰追问道:“东家,要是合适的话,你会招她吗?”
“问这个干嘛?”
“那姑娘,模样很标致,水灵灵的。”阿峰小声道,“就是招来不做事,每天看看也是心悦的。”
秦易哑然失笑,不吝称赞道:“你小小年纪,就有这般见识,了不起了不起。”
阿峰不服气道:“我哪里算小年纪了?我隔壁的阿三,比我还小两个月,他现在都有婆娘了!”
秦易好奇追问:“那他那婆娘,多大岁数?”
“能有多大,都是十四岁的老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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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年少有为啊。”秦易赞叹不已。
现在这个年代,少女十四岁当母亲的并不在少数。
家境越不好的家庭,越是早早地将女儿嫁出去,好让家里少一张吃饭的嘴。
要是女孩子十七八岁还没嫁出去,那纯纯是老姑娘!
要在自己的那个年代,你敢和十四岁的女孩儿深入浅出,那直接就是可狱不可囚的事。
秦易不禁想起自己的十三岁,那时候的自己简直是脑抽,只知道玩游戏,根本不对女孩子感兴趣。
要不然以自己的颜值,早就勾搭了一大堆美貌少女,建立一座庞大的后宫了。
女孩子可是有两只眼睛一张嘴、两瓣屁股两条腿的神奇物种,自己当时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怎么会忽视她们呢?
不知怎的,秦易的脑海中忽然冒出了昨晚那道在泼皮群中杀进杀出的身影。
秦易忽然觉得,有些女孩子被自己忽视,还是情有可原的。
“暴力女,不在女孩子的范畴内。”想到了那踹向自己小腹的一脚,和脸上生生挨的一巴掌,秦易立刻补充道。
“啊,东家你说什么?”阿峰没有听清秦易的话。
秦易摇了摇头:“没什么,走吧,去见见这位十七八岁的……老姑娘。”
……
陈秋月静静坐在椅子上,等待着秦易的到来。
没错,那个来应聘账房的“老姑娘”,正是陈秋月。
她从陈娘子药铺奔出来时,还一头热血地想向秦易问个清楚。
可距离得月楼越近,她就越冷静,心里也越慌乱了起来。
“我和他的婚约已经被退掉了,我该以什么理由来见他呢?”
正当陈秋月犯难的时候,她已经走到了得月楼前,恰好注意到了秦易贴在楼前的招人公示。
草草扫了公示一遍,陈秋月当即有了主意:“姑姑说得对,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只要我与他相处一段时间,自然能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