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哥儿说得好!”就在这时,一道厉喝声从屋外传来,“有我方不同在,我看谁敢动易哥儿!”
话音刚落,一位中年壮汉自门外闯入,他飞起两脚将紧抓着秦易的二人踹飞,随后将手中一柄五尺长的大刀重重砍在了议桌之上!
重刀猛砍之下,七八米长的议桌顿时被分作两段,吓得秦曲秦直以及数位族老浑身一颤,惊跳着离开席位。
桌上的各种纸契因为议桌的断裂而掉落在地,一时间,议堂里乱作一团。
唯有秦家老太爷,仍端坐在主位,闭着眼睛,波澜不惊,一动不动。
“方、方不同,我们秦家人议事,你一外姓奴仆,安敢来此搅扰!”秦琦大骇,他之所以想速战速决,就是害怕这方不同搅局,可没想到这方不同竟然来得这样快!
方不同年纪四十有三,一张国字大脸,面容刚毅。他的额角有条寸长的斜立伤疤,使得他看起来颇为凶悍。
秦易从记忆中得知,这位方不同是原主父亲的结义兄弟,只不过此人中年未娶,始终伴随原主父亲左右,是最忠心的护卫。
虽然在秦家他是以护卫的身份存在,但却没有人真的敢把他当作仆人之流。
因为此人武艺高强,好勇斗狠,根本不管规矩,属于那种真敢下死手的狠角色。
原主父亲死后,生性怯懦的原主平日里多被二房欺侮,若不是有这位方世叔的百般维护,原主根本护不住家财。
方不同向老太爷抱拳一礼,然后提起刀横在胸前,环顾四周:“秦直兄托付易哥儿于我,今日是我看管不力,害易哥儿上了你们的道,简直该死。
虽然我百死难赎,但你们若是想因此欺凌易哥儿、独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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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财富,那就先问过我手中的这柄大刀!”
说罢,方不同眯了眯眼睛,斜视着秦琦。
熟悉方不同的人知道,一旦他眯眼,那就是想要杀人!
“你你你……”秦琦的手不断颤抖,指着方不同刚要骂些什么,可方不同只轻轻向前踏了一步,他就浑身一哆嗦,一个字儿不敢说了。
秦曲见状,忙说道:“方兄,今日之事老太爷都没有意见,你这般无理取闹,是何道理?”
“就是就是,家丁护院呢,都死哪儿去了,快把这莽人给我打将出去!”秦琦跟着说道。
家丁护院们听到声音,一股脑地涌进屋子,将方不同团团围住。
方不同皱了下眉,他持着刀看了眼秦易,沉声说道:“易哥儿既然不愿意签,那我便是拼了这条命,也绝不会退后一步!”
看着方不同森冷的眼神,秦琦和秦曲齐齐一颤。
秦曲知道,这方不同本就是亡命之徒,若是当真发狠,此地的臭咸鱼烂鸟蛋都不一定够他砍的。
权衡利弊后,秦曲迅速请示秦老太爷:“父亲,您来评评理,秦易做出此等恶事,方不同反而威逼于我们,这还有没有公理了!”
沉默无言的秦老太爷终于悠悠睁开了眼睛,他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不同,易哥儿确实做了错事,惩罚之事,合乎族法。”
方不同沉声道:“老太爷,易哥儿是什么样的人,您比我清楚。”
秦老太爷瞧了秦易一眼,淡淡道:“那依你之见,如今之境,该当如何?”
方不同坚定道:“风花雪月四座酒楼是秦直兄一生心血,决不能这般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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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太爷道:“可易哥儿做了这等错事,不惩罚于他,如何明正族规?”
方不同沉默片刻后,重声说道:“秦家是狼巢虎穴,易哥儿离开秦家,我无意见。不过,他不能没有立足之地。”
方不同的意思就是,可以将秦易被逐出秦家作为惩罚。
秦曲眼睛滴溜溜一转,快速说道:“秦家在城郊有二十里的农庄,秦易可以在那里立足。”
方不同冷笑一声,去了城郊,远离了秦家的经济命脉,这辈子还能回来?
方不同道:“我要得月楼!除此外,免谈!”
“这不可能!你痴人说梦!”秦琦当即喝骂起来。
秦家之所以能在金陵成为豪门世族,便是因为春风、飞花、香雪、得月这四座酒楼,若是把其中之一的得月楼交给秦易,岂不是被他瞬间分去了四分之一个秦家?
方不同眼睛一眯,露出危险的神色:“这么说,你是想试试,我刀锋利否?”
秦琦吓得往后一跳,紧紧抓着秦曲的手臂,躲在了秦曲身后。
秦曲面上流下一抹冷汗,见方不同这般神情,他也骇得慌,但还是强撑着说道:
“方、方兄,先别动刀子啊。你若是不想要城郊农庄,还可以要其他的田契奴契,咱们都可以商量的,唯独这得月楼嘛……”
方不同垂下眼眸,两条眉蹙成一条眉,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我只要,得月楼!”
“这……”秦曲还在犹豫,看向秦老太爷,“父亲……”
秦老太爷斜了秦曲一眼,他不愿这闹剧继续下去了,便盖棺定论道:“既如此,这得月楼啊,便给易哥儿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