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嘉没有赖床的习惯,可昨天晚上肚子太疼,折腾她没睡好觉,还是妈妈让她服了一片止痛片她才能安然入睡,今早也是妈妈叫醒她的。
妈妈担心她在学校痛经难受,建议她请假一天,沅嘉觉得开学第一天就请假不太妥,临走时从家里拿了一片昨晚吃的止痛片,着急忙慌地和陈依依去上学。
教室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吵闹。
沅嘉压点进的学校,赶到班级时已到八点,她开门的声音惊地教室霎时肃静起来,看到是她,声音从小到大逐渐恢复成刚才的样子。
教室里没有老师,同学们也不知道上什么课,东聊一句,西聊一句。
“你怎么才来?”刘静怡看见沅嘉问她。
“我昨天晚上肚子疼了一宿,吃了止痛药才好,早上睡沉了点。”
“做女生可真难啊。”听完这事儿,刘静怡感慨一声又扒在了桌上。
一二节课都没有老师来上课,班任说上自习,她去帮七年级年轻的班任做新生登记。
说是上自习,学生们自然而然的理解为就是在班级里的自由活动。只要不出教室,什么都能做。
沅嘉早上又吃了一片止痛片,肚子不疼了,但困得厉害。趴在桌子上不久便睡着了。中途脸被太阳晒得发烫用手挡了挡,后来她迷迷糊糊的看见坐在窗边的同学朝她拉上了窗帘,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就又睡着了。
第三节课终于有老师来上课了,物理老师背对学生们在黑板上画着图形,旁边的刘静怡给沅嘉递过来一张纸条:你不觉得物理老师特别像爱因斯坦吗?随后又偷偷递过来一张她画的爱因斯坦的简笔画。
刘静怡是美术特长生,拿了许多美术大赛的奖,最擅长的是油画,她的梦想就是考上中央美院。
见到画时,沅嘉忍俊不禁,物理老师五十多岁,个子有些矮,穿着发旧的蓝灰色立领半袖和一条松松垮垮的休闲裤,一头蓬乱的浓黑卷发,上唇覆盖短而硬的黑色胡子,这么一比较,确实和爱因斯坦有些像,还都擅长物理,这画画的传神,她回手给刘静怡比了个赞。
午休时间太短,沅嘉和陈依依刘静怡三个人去了学校附近的麻辣烫店。店里生意太火爆,两个小时的午休时间,连等带吃用了一个半小时。沅嘉吃的清汤,口味很淡,看那两人吃得斯哈斯哈,心里憋屈,女孩子为什么要来月经呢?
下午第一节课班任终于回来了,没上课,排座位了。
学校规定每个班都必须是单人单桌,说好听点是保持课堂秩序,提高学习质量,实际是为避免早恋找的借口罢了。
全班座位几乎大换血,沅嘉和刘静怡也挪了位置,两人前后桌在右面靠门的三四排。
教室里两级分化明显,有人欢喜有人难过。
沅嘉当然是欢喜那一派,她只觉得庆幸,还可以和刘静怡挨得这么近,她好想这个位置能一辈子都不要变。
位置排的差不多了,差不多要下课时,后面慕栩楠举手:“老师,我也想换位置,我近视眼看不清黑板。”
所有人闻声回了头,沅嘉也是,两人离的较远,这次,没有那难堪的事,她能仔仔细细的看清他的样貌。
慕栩楠坐在后面靠窗的位置,他的头发很长略微遮住眉毛,站起来时,阳光为他的头顶覆盖一层金黄柔美的光圈,半边身子都曝露在光线下,他拉链敞开,松松垮垮的校服居然在他身上没有多余的褶皱。
沅嘉看得投入,却猝不及防对上那一双眼,一滞,倏地转头,心里一阵波涛汹涌。
最后班任把他往前移了几个位子,还是那一行,不过由倒数第三排变成了正数第三排。后面的同学也没有被遮挡,表示都能看清。
转眼到了九月中旬。
秋风萧瑟,天气也渐渐转凉,早晚温差大,全班人陆陆续续都感冒了。咳嗽声仿佛会传染,一个咳嗽,紧接着全班人几乎都会咳嗽,不知有几个是真,几个是为了好玩故意的。
沅嘉家的小诊所每天都有与她年龄相仿的学生来输液。妈妈担心沅嘉在学校会被传染,每天让她喝板蓝根,预防感冒。
她的身体素质差,感次冒就发高烧,难受的不得了,简直要了她的命。她还最怕打针,偏偏自己家就是开诊所的,免不了感冒一次扎一针的命运,为了不打针,只能乖乖听妈妈的话,吃点药预防感冒。
好巧不巧,刘静怡也感冒了。她每天大大咧咧,叽叽喳喳的和谁玩的都好,仗着自己身体素质好气温低也不穿厚点,如今能不感冒吗。沅嘉怕她传染给自己,给她从家拿了特效药,让她按时按点吃。
“嘿!”李浩然贼眉鼠眼的半蹲在沅嘉桌子旁,胳膊叠放在桌子上撑着下巴,他知道沅嘉的家里是开诊所的,也看到她给刘静怡药,于是大言不惭道:“好同学,从你家里也给我拿点特效药呗,我也感冒了。”
李浩然的座位靠着后门,每天前后两道门都开着,楼道里的穿堂风呼呼地往教室里吹。就数靠门的人感冒就最严重,靠前门的同学已经请假回家了,现在就差他了。
沅嘉和他不熟,也不知怎么回答他,干嘎巴几次嘴,什么都没说出来。
“哎!”刘静怡一吼,手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