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牧龙顺着光阴长河,再度回到曾经离开的时刻,不敢再往前一瞬。
因为就连古神之体都说过,他们三个,全都是异数,所以,自从他到达上古时代,再度归来时,便是异数之大成,变数之开端。
倘若巫魔之体也已然来到这个时代,而牧易是秩序的延续,同样处于这个时代,如此一来,天妖、巫魔、古神三种力量悉数汇聚与一个时代,一举一动,便足以轻易影响这个时代的一切因果。
因此,从牧龙自太古归来的这一切起,未来便处于一片朦胧中,充斥着无穷的变数,无穷的可能,谁都看不清,就如同妖帝看不清无量杀劫一般。
从他回到太古之时,他便在这个时代消失了,这会导致,他未曾经历的每一个瞬间,都有可能发生无穷的变数,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只能回到消失的时间节点,确保在异数大成之后的每一瞬间,都有他的存在。
而对于至尊殿堂的生灵而言,哪怕是牧龙在太古时代,历经超过千万年的岁月,在他们看来,也只是牧龙出去又回来,一切只是一瞬。
这便是光阴长河的玄妙,一切又似是一个轮回,从当时启程,逆流而上,踏入太古时代布局,来影响当世的一
切。
巫魔之体如此,身为天妖的牧龙亦是如此。
当牧龙再度回到至尊殿堂时,这些生灵才堂堂踏入妖神塔修行,对于家人也好,九帝也罢,在他们看来,牧龙似乎从未离开。
唯有牧易知晓,他的父亲,不仅历经了整个太古后期,还曾去过太古妖族的天庭,用他的仙道,延续了上古妖族的荣光,也照亮了天道破灭之后,鸿蒙天界的生灵。
幻儿也知道,因为当牧龙再度归来的这一刻,那些关于太古时代,关于天妖的记忆,悉数恢复了。
她记起了太古天庭的一切,记起了那一日天妖踏入天庭,为天庭强者推演未来,他亲眼见过无量杀劫,也为妖族天庭强者重聚真灵,重塑真身。
“如今,你可知晓,妖神塔第九重内的玄机了么?”牧龙望着幻儿,笑道。
幻儿轻轻点头,万古种种,恍然若梦,她呢喃道:“原来龙哥哥的布局,从那时便开始了。”
随后牧龙又望着身旁的牧易,笑道:“其实,你若是不在太虚古域之中化作仙骨,仙道也依然会出现,只不过过程会更艰难些。”
明悟一切因果的牧龙已然知晓,仙道的起源,在他心中,在易教的变革之内,在人人如龙的宏愿之间。
当初太虚古域界坟之中的残破世界,是属于天妖的造化,牧龙必然会得到它,而牧易则是化作紫金骸骨,造成一种遭灭界因果反噬而亡的假象,被牧龙带回去。
仙道的出现,也是必然的,只因为有易教,有变革,当初那位牧教主,敢教日月换新天!
因此在诛灭诸神之后,易教必然会发展出一种新的道,尽管不如观悟仙骨来的直接,但这种道,到最后依旧会被称之为仙道。
牧易听闻,笑道:“易儿何尝不知?但闲着也是闲着,我又没有白泽那般四处乱逛的习惯,便索性想着能让父亲轻松些。”
牧龙笑了笑,在他的异数还未大成之前,这些事,无伤大雅。
片刻间,有个白衣书生,自太虚深处而来,羽扇轻摇,显得很是洒脱逍遥。
造化神莲即便知晓他的身份,在这个时代再度相遇时,也不免激动。
“就是他,许多年前的那个白衣书生。”
而白衣书生则是笑着,站在牧龙面前,执弟子之礼,恭敬道:“弟子白泽,拜见老师,无穷岁月匆匆而过,老师说的时间,想是到了。”
牧龙笑道:“快了,但还未到。”
“你自从许多年前,去过一趟朝天大陆后,似乎便十分低
调,连太虚中央的那些人,竟也不知你的存在。”
白泽笑道:“岁月悠悠,难免寂寥,许多次黑暗血祸,弟子都想插手,但又唯恐那人察觉,索性眼不见心不烦,去轮回了几次,入那红尘中,做过鸟兽虫鱼,贩夫走卒,帝王将相,痴男怨女。”
“师尊知道,我是个闲不住的,不像师兄,一直都睡得着。”
牧龙闻言,看着牧易与白泽,笑道:“你们两个,做得不错,就是太虚中央那些人,一点也不安生,屡次三番要挖禁忌物质,长久之下,还果真挖出了一些东西。”
“所幸先前无数次的黑暗血祸,从未蔓延到太虚中央那块地方,否则难免泄露我的布局。”牧龙想起自己先前那一番太虚中央之行,想想便来气。
自己费尽心思布局,用来抗衡强敌,拯救这一方太虚的手笔,竟然被那些疯狂采掘,还硬生生变成了那里的硬通货。
白泽道:“师尊尽管放心便是,我一直都在盯着那一处,被挖出来的,在当年也算不得仙道的顶尖人物,他们被挖出来之后,觉得给老师丢人,恼羞成怒,也杀了不少生灵,不过关于仙道之事,始终不曾泄露。”
“太虚中央,曾经有一些不本分的家伙,竟妄
想参悟仙道,全都被我镇压了。”
“还有便是上次老师亲自去那里,那个一身金毛的家伙,敢拿一只眼睛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