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战场之中,妖神大军宛若冲破樊笼的绝世凶物,在牧龙下令的那一刻,体内的血脉便悉数化作妖神之力,滔天凶悍之气,似决堤洪涛,彻底肆虐!
纵然天冥的异冥军团有五亿之多,纵然他们已成披靡太虚诸界之势,那又如何?
这一刻,这所谓的异冥军团,妖神大军眼中,只是猎物,仅是磨剑石,仅此而已!
妖神塔中百年光阴,铸此一剑,今日锋芒显,自当耀太虚!
凛凛杀机,在妖神大军的狂怒吼声中绽放,似无尽波澜,若亿万雷音!
只因牧少帝一个“杀”字,他们甘愿为洪流,为雄兵,为虎狼……愿穷尽一身所有,化作少帝意志下的一切!
而这一刻,他们是利刃,是尖刀,刺入异冥军团的命脉!
这一战,注定不凡,注定气势磅礴,霸道雄浑!
即便是在诸帝的角度看来,同样是如此。
他们站在玄天大营,一双帝眸洞穿无穷空间,凝视着那一处的战场。
他们见钧天的牧少帝,一拳轰破太虚,碾杀千百异冥,虽只碎虚之境,屠戮大千域主形同猪狗。
他们见牧少帝麾下的妖神大军,杀伐惊世,哪怕是面对凶名赫赫的异冥军团,也能于怒吼间,斩落他们的头颅。
这等锋芒,纵是帝境数万年的认知,也从未见过。
“他,究竟从何处得来这样一支大军?”
诸帝望着战场上的那一幕,颇为震撼。
就目前战场局势而言,牧龙麾下的妖神大军,虽然数量上不及异冥军团,但初露锋芒,便已然将那异冥军团杀得混乱不堪!
毫无疑问,他们无需出手了,先前所准备的帝战,也打不成了。
钧帝望着那妖神大军,最终仍将目光落在牧龙的身上。
那钧天的牧少帝,虽然只是碎虚之境,但此刻俨然是整支大军之中,最凶悍的存在。
纵然是在亿万乱军之中,他的身上,依旧带着一股气势,一股舍我其谁,镇灭万敌的无敌意气。
面对诸帝的疑惑,钧帝笑了。
她望着那一处战场,笑得有些出神。
“自始至终,都是钧天的少帝,钧天的将士……”
“钧天……不,该是我至尊殿堂,何曾听闻有过如此强横的大军?”
“我诸天大军的情况,是不相上下的,若论战力,甚至苍帝的苍天大军隐隐稳居首位,怎地钧天大军,忽然变得如此强横?”
“几年前,钧帝闭关疗伤之际,吾等也曾去过钧天大营啊。”
诸帝不解,钧帝闻言,似乎颇以为傲,她道:“因为我钧天有个牧少帝。”
诸帝一听,顿时别过脸去,这话倒是真的,而且令人无法反驳。
莫说钧天,便是整个至尊殿堂,天骄无数,便是帝境强者,都有九个,但牧少帝,始终只有那一个啊。
只怕太虚间也难找出第二个。
玄帝一直注视着那太虚战场,像是明悟了什么,忽而大笑道:“钧帝说得不错,钧天将士变得如此强横,的确是因为钧天有个牧少帝啊!”
“玄帝,莫非看出其中缘由了?”幽帝问道。
玄帝道:“其实诸位都发现了,这支大军体内,拥有极强的血脉之力,而且不止一种,无一不强横,甚至于太虚中央的强族相比,也隐隐胜之,所以诸位才疑惑,甚至不相信这是钧天将士。”
“但诸位再看那所谓的异冥,不也是如此么?只不过他们的力量,似乎远不及钧天大军,这倒是让朕想起先前一事。”
“诸位可还记得钧天镇邪炮是如何来的么?”玄帝笑问道。
“似乎是牧龙洞悉邪族手段,加以改进而成。”
玄帝笑着点头:“正是,我们这位牧少帝,不仅风华惊绝太虚,还有一样本事,堪称天冥的克星,那便是擅长‘师敌长技以制敌’。”
“大概是,异冥的秘密,又被他洞悉了,自己打造出一支这样的大军,比天冥的异冥军团更凶悍,更强横!”
玄帝如此一说,诸帝恍然大悟,再看向太虚战场时,全都凝视着同一道身影。
至尊殿堂,有一个牧少帝,何其幸甚啊?
或许是天生不凡,诸帝回想,牧龙自从踏入至尊殿堂那一日,便不曾平静过,隔些日子,总能做出些轰动九天之事。
玄帝又道:“他在朝天大陆立下一教,名为‘易教’,易者,变通也,永无止境的变通,才是强者之本啊。”
牧龙于妖神大军的出现,已然完全改变了战局,他们这些帝境也便无法出手了,便唯有时刻注视者太虚战场。
当目光落在那位牧少帝身上时,便要着重感慨一番,因为他的手笔,着实无法以常人目光去衡量。
太虚战场之中,牧龙虽不知诸帝此刻虚空另一处看着他,但却知晓,诸帝已然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