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牧龙与赵绫丹等人离去的路上,赵绫丹又对牧龙提醒道:“今日之事,那南宫夜也算是用十万精元丹买了个教训,不过,或许会心生怨恨,日后难免会报复,你还需小心才是。”
闻言,牧龙目光一凝,看着赵绫丹道:“不是或许,而是肯定,此事之后,他必然会心生怨恨,伺机报复,否则他便不是南宫夜了。”
“不过,倘若面对欺辱算计,一味地忍气吞声,眼看宵小之辈在我等面前耀武扬威,玩弄把戏,未免太过憋屈。”
“他南宫夜要报复,要寻仇,只管来便是,我又有何惧?”
“面对艰难险阻,阴谋算计,屈辱不平,只管一拳轰过去,这便是我的道!”牧龙一番话,看似鲁莽,实则是明心见性,暗合自身之道。
事实上,一直以来,他都是如此。
自从在寒江城,被同族宵小打落山崖,自从得到天妖传承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经改变了。
面对屈辱欺压,牧龙也曾忍受过,只是也借此看透了人性:
“倘若他欺你、辱你时,你选择忍他、让他,他便以为你是惧他、畏他,从而加倍地欺你、辱你;倘若你
不忍他、让他,而选择一拳砸过去,砸痛、砸惨了他,他便会惧你、畏你;到那时,你不去欺他、辱他,这个才叫作修养。”
因此,面对不平,不公,面对欺辱,威胁,牧龙有明确的态度,既是少年热血,何不天纵疏狂?这一生,能得几时为少年,人不疏狂枉少年!
事实上,这便是一个“争”字,修行之道,与天争,与地争,与人争,与己争!想一想他这一路以来的遭遇,倘若不争,牧龙焉能有今日?
对牧龙这番话,赵绫丹的从中听出的,是一种道,看不清,摸不见,却能真正切切的感受到,一种无所畏惧,披荆斩棘的大勇之道。
所以,她赞叹,也钦佩。
而金霸天听出的,是一种热血,少年不知惧为何物,你若敢犯我,我必一拳破之!
这么多年,见了这么多人,能说出这番话,况且能做到的,唯有牧龙一人,而这人,是他的老大。
所以,他崇敬,也激动。
奇怪的是,听着听着,赵绫丹怀中,“初一”也像是听懂了一般,化作一道白影,从赵绫丹怀中跳出,落在牧龙得见肩头,用毛茸茸的小脑袋,不
断蹭着牧龙的脸颊。
看到这一幕,赵绫丹不禁想起那日在万象峰上,“初一”干的好事,不禁面色又是一红,她实在不明白,以“初一”的性格,寻常人根本触碰不得,却为何偏偏对牧龙如此亲热。
不过,在“初一”跳落肩头的瞬间,牧龙这才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一日之后,便是古修遗府开启之时,其中包括上古丹道传承,或许,提前融合太阴真血,得到这号称“药神”一族,太阴玉的传承,会对闯荡古修遗府有所帮助。
再者说,他还心系云惊鸿之事,早一日知晓“补天丹”的药方,便能早一日准备。
对于赵绫丹,牧龙也不见外,于是直接说道:“我想请丹师姐帮个忙,不知可否。”
闻言,赵绫丹顿时温润一笑,道:“能帮到你,师姐自然是愿意的,就怕你如今本事过人,师姐都帮不到你了呢。”
“哪里话,这点本事,在丹师姐面前,还是不足为道。”牧龙谦逊道。
“说吧,要师姐帮你什么,尽管提便是。”对与牧龙,赵绫丹是摆出一副只要你敢开口,我便敢答应的架势。
“实不相瞒,我想要初
一的一滴精血,这对我的修行,极为重要。”牧龙郑重道。
听到这话,牧龙的肩头,初一原本在不断蹭着牧龙的脸,忽然一个激灵,停下来,直勾勾地盯着牧龙。
对此,赵绫丹也只是微微一愣,随后不再多问,素手一招,初一便重新回到她的怀中。
她轻抚着初一那洁白如雪的茸毛,笑道:“初一,你自小便跟在我身边,形影不离,这么多年了,我也从未请求你做过任何事,但今日,我想请你,给我师弟一滴精血,好么?”
赵绫丹根本不问具体原因,只因为牧龙开口,她便无条件地相信,这种信任,着实难得。
不过,赵绫丹以前便说过,初一来历十分神秘,看似只是一只人畜无害的小兔子,实则有一口吞掉神通巨头的恐怖实力。
照理说,它应该有神通境以上的实力,而妖族一旦踏入神通,便能或作人形。
但一直以来,初一好像都是例外,莫说化作人形,就连口吐人言都不会,这就只能说明一点,初一的血脉极为浓郁高贵。
因为在妖族之中,唯有那些血脉高贵浓郁的妖族,才迟迟无法化形。
不过,虽
然无法化形,无法口吐人言,但初一却是充满灵性的,对于赵绫丹这话,它自然是听懂了。
它伸出爪子,舔了舔,晃了晃一团毛茸茸的尾巴,又回头看了一眼牧龙,而后身上绽放出一道耀眼的灵光。
待那灵光散去之时,牧龙才看到,在初一的面前,悬浮着一滴血液。
这血液的颜色,竟是泛着淡淡的银白色的,看着如同水银一般,却比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