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些也仅仅只是云惊鸿不幸的开始而已。
“你可知,那日逍遥天殿之中,我们站着的地方,云师姐曾在那里长跪三天三夜?”赵绫丹银牙轻咬道。
牧龙听了,心中一惊,忙问道:“为何如此啊?”逍遥天殿是什么样的地方,他可是见识过的,让云惊鸿在那里长跪三天三夜,绝非小事。
“因为……或许是云师姐她太过执拗吧,她平日里看似温雅淑德,但在那一日,整个逍遥神宗之人加起来,都无法改变她心中的想法,从她嘴里问出半个字!”
“执拗……”牧龙重复着这个字眼,心中的预感,愈发不祥。
“对,执拗,有些事情,你终究是不清楚的……”赵绫丹幽幽一叹。
“云师姐,她是我母亲最看重的弟子,容貌天资,皆是四宗罕见,当年曾有一位天宗的大人物来我逍遥神宗时,看到云师姐,也是欣赏之至。”
赵绫丹打算从头说起,尽管有些事情,她内心深处不愿意提及,但对与牧龙,她却并不想隐瞒。
“天宗……是比我们逍遥神宗更为强大的势力吧。”牧龙记得,小时候曾经听母亲说起过世间的各种势力划分。
神宗,乃是法相境的皇者所开创的势力,即便
流传后世,那至少也是有王者在世,坐镇其中。
而天宗的开创者,比法相境的皇者更为强大。
那个境界的强者,自身已然领悟法则,能够开创秘术,凝聚领域,可轻松压制一切。
有道是,领域之内,唯我独尊,故而,这个境界被成为“域尊境”,这是一个寻常修士无法想象的境界。
天宗,是尊者开创的势力,而今纵然不复往日荣光,但底蕴依旧惊人,其中至少有皇者在世,镇压宗门,而且不止一尊。
“不错,与天宗这等庞然大物相比,即便是大离皇朝的四大神宗加起来,也不过是蝼蚁而已,那位大人物,便是神华天宗的一位皇者。”赵绫丹继续说道。
这次牧龙没有打断,听她继续说。
“在宗门的高层看来,能被一位皇者赏识,那是十分幸运的,所以,他们为了能够巴结到所谓的天宗大人物,便由法王牵头,想要通过联姻的方式,与神华天宗扯上关系。”
“说来也巧,那位皇者有个后辈,传闻是天纵英才,年方十七,便已踏入神通之境,最终他们也算是得偿所愿,立下约定,要让那位强者的后辈,在十八岁时,与云师姐成婚。”
“呵,嫁与天宗英才,还能让宗门
与神华天宗联姻,攀上高枝,听起来倒是两全其美,不过,终究是以牺牲云师姐的幸福为代价的!”赵绫丹说这话时,眼中闪过几丝嘲讽与不屑。
“或许,这一点只有我知道吧。对于此等宗门决定,云师姐虽然嘴上不曾说什么,但我太了解她了。她的心,其实比所有人都要高傲,那人是天宗的少年英才如何,皇者后代又如何?千好万好,纵使时间独一无二,却终究不是云师姐心中所爱!所以,那日之后,她郁郁寡欢。”
“对于这等变化,我母亲也是看在眼中,但对于这个结果,就连她堂堂一宗掌教,都无法更改。”
“再后来,一向修行畅通无阻的云师姐,开始有心魔产生,为此,她选择离开宗门,踏入世俗之中历练。”
“对于云师姐的状态,我是十分担心的,我本想与她同行,但云师姐不允,后来,当她再度回宗时,那件事情便发生了。”
“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一日,在逍遥天殿之上,那些人的嘴脸……”赵绫丹眼睛红红的,即便如今只是说起,灵动的美眸中,依旧有水雾荡漾。
“他们对云师姐,如同审判罪徒一般,羞辱她,责问她,将云师姐视为宗门的败类,千古罪
人,说她……毫无廉耻之心,与人苟合,毁了自己,也害了宗门……”
“其实,只是云师姐未能如他们所愿,让某些人的美梦破碎罢了,他们恼羞成怒之余,还在想着,如何补救此事,如何承受皇者怒火。”
“当真是可笑至极,当初,是他们非要将宗门之事,建立在云师姐的幸福之上,出了事,却将所有的一切,尽数归咎于她,不止如此,他们还不断逼问,要云师姐说出那个所谓的‘苟合之人’。”
听着这一切时,牧龙不知不觉间,已然攥紧了拳头,心中的愤怒,更是宛如即将喷发的火山,有无尽的火焰在酝酿,似乎濒临暴走的边缘。
他在极力克制,因为,他想要听赵绫丹说完,将这所有的前因后果,都搞清楚。
赵绫丹说到这里时,连连叹息,感慨之间,不禁潸然泪下……
“但是,他们终究低估了云师姐的倔强,她是我母亲最看重的弟子,在这一点上,也像极了我母亲。那些人如同审判囚徒一般,但云师姐就跪在那里,整整三天三夜,一言不发。”
“见此,法王勃然大怒,完全忽略我母亲的颜面,将云师姐贬入苦寂寒崖最深处,并放出话来,她若是一日不说出那人
是谁,便一日不得离开苦寂寒崖……”
这便是云惊鸿被贬入苦寂寒崖的始末,牧龙听闻之后,沉默了许久。
他的内心,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