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团子倒真是收起了獠牙,虎头虎脑的审视他。
北慕宸伸手就要抚摸狼毛,开口问:“你可喜欢我?”
谁料,团子一侧头,万分嫌弃的抬爪,挡住了北慕宸乱摸的手。
脸上尽是嫌弃。
北慕宸咬牙,“真是个白眼狼。”
秦姝兮侧目,只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当初二叔也是这么被团子嫌弃的,果然是人以群分,难怪他们两个能厮混到一起去!
有了小白狼护着,北慕宸也不好再做什么,只能走到床榻旁跟秦姝兮道别,“媳妇,本王走了,不要太想本王。”
秦姝兮咬牙,“等一下!”
北慕宸微顿,笑问:“看来媳妇舍不得本王了?”
“给我解穴!”
北慕宸坐在塌边,嘴上仍不忘讨个便宜,“那你叫声好听的。”
秦姝兮瞪他,“你若不想下次被团子追得满院跑,现在就滚。”
“真是一如既往的凶!”北慕宸唇角轻勾,俯身在她唇边偷亲了下,“亲完再滚。”
如果秦姝兮的眼神能杀人,北慕宸已经万箭穿心了。
男人毫不在意她瞪他,横竖她也动不了,起身离去前,他勾唇留下一句话——
“怕媳妇太生气,所以你得多躺会,再过半个时辰,它自会解开。”
男人翩然离去,临走前看了眼小白狼,妖冶的眼睛里染了一抹凶狠。
狼大了不
中用,成不了助攻反成了阻碍,看来下次来之前,得先迷晕它……
翌日。
桃叶迷迷糊糊的端着水盆进来,就看见了窝在床边乖巧的团子,不由狐疑,“奇怪,王妃,团子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过了一宿,秦姝兮已经气消了,她看了眼桃叶,“它的窝门不结实,跑出来了。”
小白狼默默的看了眼主人,似乎在说: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谎,主子真的好棒棒。
桃叶伺候着秦姝兮梳洗,却没像往常一样拿粉色的胭脂,反而拿了黄色的点墨。
秦姝兮问道:“今天怎么想起来给我换花样了?”
桃叶解释:“最近到了千菊大会,众人都在赏花,坊间的菊花妆也流行起来了,奴婢昨天特意学的,想给王妃试试呢!”
秦姝兮便笑,“我又不出去。”
“最近金国使团的人回去了,城里也撤了宵禁,也没那么严了,王妃出去逛逛嘛好不好,听说这次阵仗弄得挺大的,很多家室显赫的人都花重金买凤凰菊、千叶菊等,为了送人或者进献。”
秦姝兮心知桃叶手艺好,便不再作声,由她捯饬。
……
此时,十一皇子府上。
一对新婚夫妇刚起,赫连楹正在帮北煜泽整理衣物,系着衣间的白玉腰带,动作有些生疏。
乖巧的模样落在男人的眼里,略微低落。
北煜泽忽然
捉住了她纤长的手指,声色温柔的问,“怎么心情不好,是因为你皇叔他们走了?”
自从金国使团的人离开,这几日,这小丫头总是走神,兴致也不高。
提到皇叔,赫连楹心头一紧,想到那天赫连晟跟她说过的话,以及当初来楚国之前,父皇让她以国事为重的嘱托,甚至是……被父皇拿捏在手中的母族性命。
其实她来楚国不止是和亲,更是为了政治目的,如今使团走了,两国的关系和暗中那些事,都需要她去维系了……
赫连楹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望着北煜泽,张了张唇欲言又止,最终化作一抹笑掩饰过去,“没什么,只是还没有适应楚国的规矩,过几天就好了。”
北煜泽一笑,年轻男人有成婚后的内敛沉稳,他把玩着她的手指,“若是心里有什么事,要告诉本王。若是心情不好……最近城里开了赏菊大会,文人墨客官家小姐都爱去,本王派人带你去看看,但今天本王宫中有事,恐怕陪不了你。”
说着,他顿了下,又道:“你和誉王妃关系不错,待会我让人送个口信,帮你问下皇嫂有没有空,你们一道去,互相照应着。”
赫连楹心口一暖,他倒是体贴周到,心口的阴霾也散了不少,便道:“也好,那殿下不要太操劳。”
北煜泽笑着在赫连楹的
脸上落下一吻,两人又腻味了半天才分开,一众服侍的丫鬟都不敢进去,生怕打扰了这对新婚夫妇。
北煜泽派人去了秦姝兮那边问,秦姝兮很快就应下了。
当天下午,两人低调出行,都乔装打扮换上了男装去了赏菊大会。
北煜泽给赫连楹派了几名护卫,为了不引起太多关注,秦姝兮这边只带了玄凛和另一名护卫。
玄凛因为上次保护她和赫连楹有功,现在不必在暗中跟随,秦姝兮直接将他提为贴身侍卫中的侍卫长了。
赏菊大会在一处庄园举办,从城中一直绵延数里,各户人家都摆出了自己培育的各种菊花,以及菊花饰品、香料,而园中更是花样百出,由菊花摆放出的各种造型。
此时正值金秋,各色菊花竞相绽放,整个京都放眼望去,美不胜收。
赫连楹拉着秦姝兮一并看着,不由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