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间谍在随身听里听到的游戏规则,有告诉说,面前的十个栏架,前九个是泡沫板做的,可以轻松撞开,但最后一个是木板做的,需要跳过去。
第一躺跑完,嫌疑人出现。最后关头异于常人没有跳起来的三个人,黄进、中年主持、赵双岩,辩词各不相同。
中年主持申辩:“我忘了!相信我啊,我真的忘了!”
赵双岩喊冤:“一跑起来就刹不住了。我个子这么高,腿又长,真的很不方便减速!”
黄进冷静自述:“我是想迷惑边上的间谍,所以才故意撞上去的。”
大家一个都没有相信,只是把他们团团围住,冷笑着看他们表演。
“至少有一个很明显了,”金馆长平静地宣判了赵双岩的命运,“你这个男演员,首先可以确定了。”
“什么?才不是我!”赵双岩就像被红牌罚下的球员,追着金馆长解释。但金馆长左转右转,理都不肯理他。
其实这一趟可疑的人选不止主动跳出来的这三位。
大家在跑动的过程中,也在主动搜集周遭的情报,发现了几个可疑的细节,比如:
“景生哥刚才跑的时候一直在左顾右盼地观察。”
“姚知渔起跑的时候减速了,她也有嫌疑。”
“小万很奇怪啊,每一个都跨过去,一个都没撞碎。”
然而张景生和姚知渔辩解,他们这也是为了抓间谍,找间谍的破绽。
万小姐就霸气多了,仰着下巴说自己就是喜欢跨栏,不喜欢撞,个人喜好,碍着谁了?
几个质疑的,辩解的,喊冤的,理直气壮的声音混在一块儿,场面又变得闹哄哄,让围观的小朋友们哈哈大笑,像是看到了同学。
至于真正的间谍,关琛一直都很安全,始终没有被任何人怀疑。
他能感觉到赵双岩在用很委屈很迷茫的眼神看着他,为什么你什么事都没有……
也能感觉到节目组在用很神奇的目光打量他,为什么你什么事都没有?
摄像师找了个没人注意的空档,悄悄地问关琛:“你是怎么知道最后要跳的?”
“这很难猜吗?”关琛讶然。节目组作为游戏主办方,不能偏袒【间谍】,也不能偏袒【警察】,游戏的目的是为了让节目变得好看,过早的暴露,和过早的胜利,都不是核心。
起跑前,他就揣测了节目组的思路,推断出真·栏架不合适放在开头,因为留给间谍观察的时间太少,暴露过快,容易失去悬念和趣味性;也不合适放在中间,容易跑着跑着混淆数目,一个刹不住便会撞上去。
“只有在最后一栏动手脚,突然又有趣,还方便记忆。”关琛说。
“如果最后一个也是假的呢?你跳起来岂不是……”
“那也暴露不了,别人来问我为什么要跳,我可以解释说【跑兴奋了】、或者【在庆祝】。”
摄像师没话讲了,和聪明人顶嘴毫无意义。
那边大家结束了吵闹,继续游戏。
每一轮最先完成跨栏,摘下帽子,冲到终点线的人,能获得一个情报。
由于首轮过后,无论间谍不间谍的,都知道了游戏规则,所以后两轮的节奏都很快。
赵双岩好歹不是个傻子,他依然扮演着“一跑起来就刹不住的长腿高个”,屡屡撞向最后一道栏。木板撞上去虽不至于人仰马翻,但肚皮也痛得跟挨了一棍没什么两样。导致他次次陪跑,一个情报也拿不到。
关琛在第三轮的时候率先冲过终点,拿到了情报。
玩之前,大家说得好好的,拿到新情报后进一步商讨分析。然而在不确定下一场是团队战还是小组战的情况下,三个情报获得者都不肯第一时间共享出来,和观众告别后,就开车前往第四游戏场。
关琛得到的情报是【间谍的生日在下半年】,他一回到车里,就分享给了三个队员。
最后一栏没有起跳,男,职业演员,生日在下半年。综上所述,赵双岩已经确定无疑了。
“别这样,我真不是间谍。”赵双岩的辩解十分无力。万小姐和脏辫男自动忽略了他的话,看起了窗外的天色。
此时已经接近傍晚,玩完最后一个游戏,今天的录制就差不多结束了。
第四个游戏是《追击者》的招牌游戏——撕姓名牌。
每个人的背后,都用魔术贴贴着印有自己名字的贴牌,撕下即淘汰,相当于游戏里的性命。
这个游戏最早出现在《极限男人》,效果极好,可惜《极限男人》那帮高矮胖瘦的主持人体能不行,不能多玩。《追击者》凭借这个游戏为核心,成为诸多被《极限男人》养活的节目之一。
大家陆续抵达第四游戏场所。
是一家新开业的商场。
同样是赞助商提供的游戏场地。
没有马上开始游戏。今天是星期一,下班的时间人还没走光,游戏要到晚上才开始进行。几个人在休息区稍作休整,换过衣服,补过妆,吃了点东西之后,时间就差不多到八点了。
这次是游戏规则,是统一说明的:
【在玩具城的各个角落,散布着关于间谍的情报。
每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