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服气,所以眼睛一直死死的盯着郭誉,别提心中多憋屈。
这个郭誉,他回来后可是都没有来找自己说话的!对于擅离职守的事情更是只字不提。
等他回来的时候,便是报喜,说是主公留在宛城之外的隐藏伏兵。
还说这都是主公用兵如神的计谋。
我呸!我不信!
要真是这般,主公为何当时就下了死命令,让郭誉不准离开许都?
主公再如何也不会下这样的这两道军令!
因为它们本就是相悖的!
如果主公真的有密令,最少也要跟别人说一声吧?
军中将士若是不能说,家中家卷呢?几位嫂嫂呢?!
就没有一个人可以说嘛?
今日宴会之上,我一定要问个清楚!
此事若是如此不明不白,各地曹氏宗亲率领的近十万兵马,如何自处?如何安心?!
郭誉违反军令,擅离职守,关键是一犯再犯!
别的军营,一旦犯错就必须斩首。
郭誉要是过去,那漂亮脑袋早就给斩了一百次了!
凭什么他可以如此无法无天,视军法为无物?
长此以往,我们如何带兵?大伙如何服众!?
曹氏宗亲几人也开始窃窃私语。
“你瞧瞧,他竟然还坐在那个位置!”
“呸!小人得志,蛮勇武夫!”
“罢了。”曹纯委婉的提醒到:“宛城发生了什么我们谁也不知道,要不咱们就算了吧。”
宛城之事,绝对有道道。
但是具体是什么事,他不敢说也说不清楚。
现在主公俨然是战神一般的存在,那鬼神莫测的用兵之道,以身为饵的胆略,善于攻心的计谋……都已经传遍了。
若是真实情况在这时候因为这点小事被闹腾出来。
曹纯觉得自己全家都活够了!
“宛城发生什么我能不知道?就一个违反军纪擅离职守,主公就保不了他!”
夏侯渊恶狠狠的看着上面的郭誉,满心都是委屈和愤恨:“你们不敢说!我敢!”
说着,他看了身后的曹真一眼:“子丹,你看好了!”
“带兵打仗,靠的就是不屈不挠,不惧艰险,叔叔我就是这般,哪怕他位高权重,我也坚贞不屈!”
曹真连连点头:“叔叔说的是。”
是啥啊!
曹纯整个都麻了,这人,怎么就点不透呢!
这次的原因,肯定是不足以为外人道的。
主公对郭誉,不一般。
以他现在身怀的秘密,恐怕是主公死了郭誉都不能死。
这已经不是身家性命的问题,是面子的问题啊!
没见到主公现在被捧得这么高吗?
若是你这么一捅,主公说出来了,还有何面目见列祖列宗!
曹纯话已至此,夏侯渊却不为所动。
酒过三巡,眼看着场面稍微冷澹,他当立马站了起来,就要说话。
“此番其实都是郭誉!”
夏侯渊还没有说话,曹操却刚好大笑:“我早就密令奉义暗中伏兵!”
“若是他没有暗中潜伏,张绣收心没有这么顺利!此次郭誉,当时首功!
”
曹操说话浑厚有力,文武百官听得清清楚楚,瞬间也都举杯对郭誉表示庆贺。
夏侯渊瞬间就尴尬了。
怎么办?
说什么?
我这刚准备说呢,主公就打脸了!
“妙才,你这是何意?!”
曹操正好看到站起来的夏侯渊,不由得奇怪。
荀或瞥了他一眼,不动声色。
他要干什么,荀或倒是清楚,毕竟人家说了他一定要说个明白,讨个说法。
现在看来,更像是要闹事吧。
众人也有知道的,都翘首看着。
曹真年轻的内心更是沸腾起来。
刚正不阿,严肃军纪!
为将者,就是叔叔这样,从不胆怯!
这才是世间好儿郎!
夏侯渊抱拳一鞠,闷声道:“末将恭贺怀远将军!遵循密令,收服宛城!”
“之前之事是我鲁莽,多有得罪,末将敬这一杯酒,希望冰释前嫌!”
“……”
荀或麻了。
这还是你夏侯渊?说好的要闹个明白呢??
我都想好怎样给你收场子了!
曹真麻了。
叔叔,这就是为将之道?
这就是刚正不阿不畏强权?
郭誉朗声笑了:“好,咱都是共事的好战友,好同僚,干了这杯酒,咱们就和往事干杯,既往不咎!啊!”
“对!之前的事情谁也不准提!”
夏侯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一把坐在蒲团上。
转头看着麻了的曹真道:“你看,这不就行了?”
“……”
您真行。
曹纯苦笑着摇了摇头。
酒过三巡,以诗文唱和。
文人墨客,都拿出来了诗文。
歌功颂德,其乐融融。
正在这时候,文官们之中忽然有一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