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目中无人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一次,不管是什么事情,都绝不该在这个时候离开此地!”
夏侯渊,曹真在此地缠着荀或,两个人都是宗亲之中的将军,而且曹真虽然年轻,已经被提为跟随曹昂身边的宗亲。
曹昂虽然一起去了宛城,但是他却带兵留在了许都。
“此人狂悖无礼,不尊军令!主公分明叫他驻守许都,但是他却还是擅离职守!”
“必然要重罚!而且,他根本不在这皇城之内,凭什么能成为执金吾?!若是陛下安危有患,谁能担当得起!”
“我们是说不动了,老太爷都在为他说话,这小子不知道给老太爷吃了什么迷魂药了!”
夏侯渊那叫一个气。
但是却也有点神情期待,毕竟这是为数不多的,可以真正抓住郭誉的机会!
主公都已经明言让他万万不能离开许都,他却根本不当回事!
“我觉得,哪怕是天大的事情,他都不该离开许都!此次,郭誉责无旁贷,必要受罚!”
“他的执金吾,决不能再担任!”夏侯渊伸出手一把拍在荀或的桉牍上,砰的一声响。
“我把话撂这儿!无论他是什么理由,若是令君不上奏惩处,我决不罢休!”
荀或很是平静,将桉牍上散落的书简又堆放好。
然后才抬头看向两人。
露出笑意说道:“我管不了怀远将军。”
“若是两位将军有气,可直接上书弹劾,奏明此事,让陛下圣裁。”
“可若是要我以个人名义去上奏,却有些强人所难了。”
“荀令君!”夏侯渊忽然吼了一声,“你还要包庇他!”
“他都已经擅离职守到这等地步了,他这一走,许都周边兵马不过五千而已,皇城内的金吾卫也只有二千人,如何能够保障安全!”
即便是金吾卫都是郭誉的白龙铁骑营出来的精锐之中的精锐,但是数量也不多,凭什么能如此。
“若是许都内乱,该当如何?!”
“若是袁绍来攻,又该如何?!”
荀或闻言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盯着夏侯渊看,直至许久,这才又开口说道:“那袁绍若是来攻,自有元让将军的三万人马来防,你不必担心。”
“至于扬州淮南一部,徐州全境,未曾有乱,泰山府君臧霸,曾经多次向我们表示不会入侵徐州,臣服于司空。”
“再者,关中诸侯,互相征伐,不曾稳固,日后准备使钟大夫,持节以督关中军,现他在关中的威望不小。”
“除此之外,刘表的兵马不曾增援张绣,并没有叛军。”
“而寿春之中,曹仁将军的六万兵马在讨伐吕布,近日便可有胜负。”
“如此,只需要防范许都内之事,而许都内不可能有数万兵马出现,除非是诸位将军在外的布防出现错漏,若是数百,如何敌得过两千金吾卫?”
“两位将军,这么说你们可安心?”
荀或盯着夏侯渊看。
两人的目光对视了许久,最终夏侯渊只能败下阵来,他知道荀或所言极是,说白了许都不可能有大的危险,只可能是有隐患罢了。
若是再多说下去,就成了危言耸听了。
“好,荀令君!记住我的话!等主公回来,我同样会去闹!此事事关重大,我绝对不会罢休!”
“擅离职守,置许都于危险之境!何等重大罪责,你们居然谁都不管!没人管,我就来管!我军中将士,全都不服!”
夏侯渊转身离去,甚至连礼仪都忘记了。
曹真倒是和荀或抱了抱拳,然后才瞪了一眼转身回头去。
荀或深深的看了一眼他们的背影。
只觉得心好累。
绝了。
这个郭誉,到底又要搞什么……
“怎么又擅离职守了……”
荀或苦了苦脸。
我好累,好崩溃!
你之前不这样的啊,最多也就是不愿意说话罢了,可现在呢?
本来稳固许都局势就已经足够麻烦了,现在郭誉也走了,这不是明摆着给他们机会吗?!
董承和杨彪,绝对会趁机抓住此机会。
……
此时,在刘备府邸之中。
刘备在前院之中,开垦了一片菜园,因为最近没有军令战事,是以将时间用以种植园林。
年关过后,逐渐回春,气候也温暖了些许,是以刘备种下了不少韭菜,准备到秋收的时候可以多收几茬新鲜的蔬菜下酒。
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大的志向,就此满足于这山水之间。
但实际上,刘备也只是韬光养晦而已。
他宁愿什么都不做,也不愿行差踏错,给别人当了替死鬼。
“主公,”此时,谋士简雍从门外匆匆走来,很快到了他的身旁,凑到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刘备当即左右看了几眼,并没有人在监视,神情颇为激动的道:“当真吗?”
“他们都不在许都?!”
“不错,千真万确,已经全部出去了。”
简雍双手执礼,顿时合拢而拜,道:“这是最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