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志才这边吃了药,马上昏昏欲睡。
迷迷湖湖,竟然睡了过去,还不忘在梦里都囔:
“文若,去找若兰!若兰体贴!”
“柳絮也可以!柳絮温柔!”
“好家伙,你这可以啊!都到这份上了还记得人家!”
戏志才老脸通红,也不知道是迷湖的还是羞红的:“我也就这么点喜好……文若啊,你也是有妻妾之人,别笑我了……”
……
眼看着戏志才的烧退了,郭氏兄弟都准备回家了,却发现荀或还没有回来!
好家伙!
这是让你去窑子里拿香囊!不是让你去窑子里那啥啊!
郭誉是左顾右盼,到了暮色降临,才等回来满身是汗的荀或!
郭誉倒是没说什么,反而是郭嘉直接埋怨:“你这是去的许昌的窑子吗?长安的窑子都够你逛一圈回来了!你咋不拖到明年呢?”
“我……这……”荀或被他一阵抢白,却也无话可说:“我这……怕被夫人知晓,又怕遇到同僚,是以……是以……”
“行了吧!”
郭嘉道:“不就男人这点事!”
“可我荀氏一族,百年清誉……若非……若非……”
“非啥呢!”郭嘉又是一顿抢白:“如今这大汉,战乱四起,你我理应肩负起匡扶大汉的重任知道吗?哎,对了,香囊呢?”
荀或红着脸把香囊递上,戏志才被两人的对话吵醒,却感觉自己浑身轻松了不少!
“文若!”他自己也当下被惊奇到了:“我现在感觉浑身轻松不少!”
他说着忍不住轻咳,可是那咳嗽声也已经好转了不少!
要知道之前的每次咳嗽,彷佛都能把他浑身的内脏都给咳嗽出来!
而现在光是咳嗽都让他感觉轻了很多。
“真是奇怪!竟然睡一觉就觉得好了七八分!”戏志才啧啧称奇:“奉义给的,果然是神药!”
“那是必然!”郭誉道:“就是个小小的风寒而已!”
“不过你要少逛窑子多锻炼!回头让我哥教你一套拳法,你多打打!”
“以后每年冬天也不要太过劳累!就不会再这样生病了!”
戏志才听了连连点头。
他试着站起身来,发现自己浑身轻松,尽管依旧有点头晕眼花,但是整个人状态已经是好久未曾有的清明!
“多谢奉义救命之恩!”他朝着郭誉深深行礼:“真没料到奉义竟然还有如此神通医术!”
“略知一二,略知一二!”郭誉确实不以为意:“都说礼尚往来,我救你一命,你也得帮帮我!”
郭誉都说得这么明白了,戏志才哪里不明白?
“可是主公那边……”
“主公那边好说!”郭誉道:“帮我不就是帮主公吗?”
“是吧,文若?”
郭誉说着,在荀或身上敲了三下。
荀或顿时就浑身紧张:这小子,有事?
他拍我三下,是有什么暗示吗?
还是,他话中有话?
是吧?奉孝跟着奉义,就是跟着主公,那普天之下,除了主公,谁与争锋?
所以奉义若强,对于主公来说也必定是如虎添翼。
可是要是真的扫清一切障碍,以后也是大公子继承父业,发扬光大……
荀或想到这些,也是忍不住看了一眼郭誉:“奉义说得对,可不就是为主公效力吗?”
……
曹操的效率很快,没两天,天子赐婚的诏书便下来了。
那一日,郭誉亲率两队白龙铁骑与外城迎接,镶嵌了银白色凋文的铠甲在外,战马皆是仪仗专用制式战马。
仪仗队从外城一直延绵到内城,过了几条街道,仪仗队最终停在了郭誉的府邸。
车马尚未进去,曹宪便在马车内开始整理仪容。
虽说自己身为曹操的女儿,可眼前要嫁之人,是曹家的恩人,不但救了老太爷,现在甚至还是父亲的左膀右臂。
是以曹宪还是比较上心。
整理完之后,车马尚未停下,曹宪好奇的掀开帘子,探头朝外看去。
这一看,顿时陷入了迷茫。
这郭府,丝毫不比司空府小。
甚至一眼望不到头。
道路两旁站满了婢女,更远处还有其他奴仆们。
车马一路行至后院,与前院不同的是,少了护卫,却多了些身着劲装的女侍。
又行了些许时间,马车转过一个弯,道路正中间站着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盘发微笑,双手端放在身前,显得无比端庄华贵。
见马车来了,便主动迎了上来。
曹宪知道是郭誉的正房夫人,甘梅。
而这个时候,她的心里开始紧张起来,可事到临头,又无逃避的道理,当下便端坐在蒲团上,耐心等待起来。
马车停下,侍女将车帘掀开,曹宪便在侍女的搀扶下,从马车上下来,走到了甘夫人的面前。
“妹妹远道而来,请先入温汤而浴,夫君在温汤等候。”
曹宪闻言愣了一下。
温汤?!
这,这府邸里面,居然有一座温汤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