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但又看了眼郭誉,只能象征性的砸吧两下。
……
“回来了也不介绍介绍?”
青年男子对于郭誉带回来的两人还是颇感好奇。
“这是我的夫人甘梅,这位是典韦。”
青年男子闻言多看了眼典韦。
这人长得人高马大,但是却没有字,看样子是白身家庭,而且多半是犯了事,逃出去的。
至于甘梅,自家弟弟娶了媳妇,做哥哥的,自然应该高兴。
“这位就是我时常给你们提起的家兄,郭嘉。”
“见过兄长!”
甘梅显得落落大方,长兄如父,初见家兄,她也是做足了功课。
“见过大兄,大人常在我等耳边提起您,说您是个颍川什么王来着……”
典韦的话一出口,郭嘉的眼神顿时冷冽起来,给典韦看的浑身发毛……
“这酒没你的份了!”
郭嘉说罢,便将典韦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哎……给俺留点,留点啊!”
……
酒喝罢,三个男人围桌而坐,甘梅俏生生的站在郭誉身后。
“此次来,所为何事?”
“请兄长出山助我!”
郭嘉:“……”
求求你做个人吧,我是你亲哥,你自己啥能耐心里没点数么?
郭誉的一句话,直接给郭嘉说抑郁了。
“兄长也知道我这个性子,不喜与人交流,但主公征战在外,总需要有能谋善断之人,弟虽天资聪慧,且把控天下大势,但苦于无法言语,着实难受啊!”
郭誉心里也憋屈,这张破嘴怎么关键时刻就张不开呢?
早知道不来当主簿了,直接谋个偏将,什么吕布三英,全部打杀了!
郭嘉闻言倒是一愣,对于弟弟的性格,他是从小看到大的。
至于自家弟弟那自吹自擂的话语,他就权当没听到罢了。
“不是兄长不愿,只是老母近来病重,需得有人照料,为兄实在是走不开啊!”
“哎呀,兄长,元直那匹夫只会好勇斗狠,自己犯了事跑了,结果却把老母托付给你,这事儿确实不地道。”
每每到这,郭誉都是无力吐槽,倒不是说这么做不对,但人活一世,最起码要动脑子吧,你杀人就杀了,你好歹谋定而后动啊!
亏的你徐元直也是个名满天下的谋士。
“不管元直是否不仁,但咱们却不能不义,所以奉义啊,为兄这次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不等郭誉开口,在一旁听了有一阵的典韦咧嘴笑了起来。
“你笑个蛋!”
郭誉见状顿时也跟着笑了起来。
“大人,俺不是笑话他,俺只是觉得这人好性情,和……和俺一样!”
“兄长有所不知,曹公拿下徐州,我主动请缨去安抚庶人派,前往许县,特意路过此地,来接兄长和老母。”
郭嘉沉默了一会儿,似是不放心的又问了一句:“当真?”
“千真万确!”
“好!”
郭嘉也不是个拖沓的人,既然决定要走,便起身来到房门口,轻声呼唤起来。
等到里面传来声响,这才迈步走了进去。
不一会儿便搀扶着老人走了出来。
而郭誉也早已备好马车,兄弟两人搀扶着老母坐上马车。
其余也没啥收拾的,将篱笆门关好,便随着郭誉上了另一辆马车,摇晃着朝许县进发。
马车很大,典韦亲自驾车,车内兄弟两人面对而坐。
“荀或来时可曾给你书信?”
郭嘉率先开了口。
尽管被家族排挤,可郭嘉这些年在这穷乡僻壤里修身养性,对当今天下大事也算是略有了解。
“有的!”
说着,郭誉便要伸手去掏,却被郭嘉阻止。
“无妨,想必是荀或担心你无家世背景,单纯的靠着曹氏恩人的名头,并不能服众,来时有交代你若有困难,可前往颍川荀氏一族吧!”
郭誉点了点头,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人可是鬼才郭嘉。
“为何是许县?”
见郭誉不言,郭嘉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问了起来。
郭誉知晓这是兄长在考校他。
“许县自上古以来,便人杰地灵,唐尧时期许由部落在此繁衍生息,称许地。商朝时,
昆吾族迁居于许。周武王灭纣、封太岳后裔文叔于许,男爵,称许国。秦置许县、两汉因之。”
郭嘉面露笑容,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
“而且此地十分平坦,道路宽阔,适宜耕种,即便修葺驰道也无需劳民伤财,待得建立粮道后,便可连通东西两地,再加上地处腹地,若是管理得当,必将成为军事重镇。”
郭嘉闻言,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
“你说的不错,但一切均为你的遐想,实际上此地十分贫瘠,你又当如何?”
“简单啊,推行仁政嘛,直接把兖州那一套搬过来不就行了,再说了,这不是还有兄长吗?”
郭嘉被这句话直接给逗笑了。
“你小子打的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