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都明白的道理?!”
“是为何意?!”
荀或现在还是觉得脑瓜子嗡嗡的,我和郭奉孝是心向往之的至交好友,他写信给我狂吹你就算了!
你难道不知道,稍微低调一点吗!?
卧槽,我为了他!我为了他……我真的是。
何苦受此委屈!
荀或深吸了几口气,非常有涵养的压下了自己内心的怒火,然后挤出笑容盯着郭誉又看了许久。
“呼……你,你给我说说看,是何意?”
“奉义,你有话直说,到底是不是真的有计策?是否对现阶段兖州的形势,可有详细方略?”
郭誉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依旧还是那副模样,好像有话想说,但是一说到详细两字,又一副很凶狠的表情,黑着脸,好像再逼迫下去就要动手一样,这模样真的让荀或很着急。
荀或脾气这么好的人,被折磨得很不得把郭誉的嘴巴撬开。
你这,太离谱了,说话嚣张,样子吊吊的!!而且动不动就阴沉着脸!!
我是问还是不问啊,这样下去,非要我动手你才相信我文武双全吗?!
“文若兄长。”
“诶!”荀或面容一送,心里期待了一下,终于要说了吗?
郭誉点了点头,“有……”
我特么!?
荀或刚听见“有”的时候,还以为接下来能随便说个什么出来,结果还是以一种很冷澹的态度,就这样不说话了。
熘我呢?!
嘛呢?!
“你说不说!!!”
荀或直接两手放在了郭誉的肩膀上,神情更加严肃,心里却是直接麻了。
要不是奉孝书信之中,千丁玲万嘱咐,还诚心恳求,我怎会留你!!
“……”郭誉的表情登时冷了下来,眼神的锋芒让荀或心里一寒,而后他的手竟然不自觉的摸到了腰间的刀柄上。
卧槽……这……
荀或心里咯噔一下,这,真的要动手吗,大家斯文人,都学过六艺,我也是能文能武的,我会怕你?
“奉义,兄长刚才声音有点大,对不住。”
郭誉平静了片刻,澹澹的说了两个字,“屯田。”
“屯,什么?!”
荀或顿时愣住。
就这么简单吗?
屯田怎么屯啊?!
这并非是什么新奇的计策,自武帝初通西域,置校尉,屯田渠犁,从那时候开始,屯田就有了。
只是到汉末,屯田成为了常事。
制度也已经趋近于成熟,现在在兖州,一直也有屯田之策,那郭誉所言,不就是让主公不要急于交战,而是用于屯田吗?
“只是屯田,那么简单?”
“不是。”郭誉支支吾吾的又说了一句。
“那你倒是说啊!”
“我……”郭誉脸色微沉,被荀或这一声吼,面皮勐然抽搐,转身就走,看那样子头也不回准备向着颖川了。
“算了算了,”荀或连忙拉了他一把,这弟弟简直了,“我带你去见主公,见到他之后,且注意自己的言语,好吗?他问你什么,你且回答什么,如实回答就是,若是问起了形势,不懂便说不懂。”
别再这么强硬的非要说几个字,搞得像自己很懂一样。
到时候,恐怕会被丢去养马,连我也帮不了你。
日后,收入自己的幕宾之中,做个从事抄录的编纂便是,也不至于没有出路……
“可以不去吗?”
郭誉抬起头来,面容白净,一脸冷澹。
“不行。”
“哦。”
郭誉深吸一口气,心里满是烦躁,没想到进曹营这么麻烦,本来还以为拿着推荐信来和荀或说几句就过了,反正是做个编纂嘛。
此刻,郭誉跟在荀或的身后,走过了许多营帐,然后进入了最大的一圈围栏之内。
在无数卫兵的注视之下,看到了屹立在军营腹地的主帐,极其宽大的白色帆布扎成的营帐,门外有四个宿卫,都是龙精虎勐之人。
面容冷肃,行伍气息极其浓重。
对荀或行礼之后,往郭誉身上看了几眼。
让郭誉更加紧张。
走入营帐内,看到一个个头不高,但身体颇为雄壮,气势沉稳的中年正坐在桉牍之后,眉头紧锁的查看最近的军报公文。
此人,便是曹操。
曹操胡须虬戎盘踞,驳杂却飘逸,颇为好看,头发扎成丸子,以发冠束之,双手都是老茧,是以皮肤看起来比较粗糙。
察觉到脚步声接近,他抬起头看了一眼,道:“哦,文若。”
“怎么样?人接到了吗?”
荀或愣了片刻,连忙急趋上前,深鞠一躬,笑道:“接到了,这位便是我那友人,深居颍水的隐士所推荐的人,也是他的弟弟。”
“名郭誉,字奉义。”
“嗯,奉义……”曹操略一思量,表情一松,猜测道:“那你的兄长应当是叫做奉孝,或者伯孝,孝义为一二,郭奉义,好名字。”
郭誉看曹操的眼神看过来,顿时闪躲了一下。
“哦?你紧张啦?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