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刻,沈町然真的想直接拿刀捅死楚修辞。
这两天,她强忍着上厕所的想法,因为她每次来卫生间,楚修辞都要跟进来!
小解她尚且能忍着羞耻心忍受,可是,她真的做不到大号还被人盯着。
她现在已经不知道要用什么语言形容,楚修辞这个病态的疯子了!
她这会肚子是真的不舒服,很不舒服,她不想被人看着,她想给自己留点最后的尊严!
可是,对于她的抵抗和拒绝,楚修辞选择无声的漠视,他伸手将沈町然环住,强势的进了卫生间,随手将门关上。
沈町然僵硬的看着他:“楚修辞,我是个正常人,你非要这样把我逼疯吗?”
楚修辞沉默的看着她,片刻后,才淡淡的开口:“然然,我只是不放心你!”
他的确把沈町然囚禁了,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关心沈町然的安危了!
他现在的行为,就是他内心的真实写照,沈町然已经自杀过一次了,他现在做梦,还能经常梦到沈町然跳进铭城大河的场景。
那噩梦一样的场景,让他时时刻刻担心,害怕沈町然会自杀!
“你不放心我,也不用这么盯着我吧,楚修辞,我求你了,给我留最有一点尊严,成吗?”沈町然心里的怒火无法压制,可是
,她真的已经在求楚修辞了!
只要她活着,吃喝拉撒是少不了的,她得想办法逃走,她想做个人,她不想跟个畜生一样,没有任何羞耻心的,什么都在楚修辞的眼皮子底下!
楚修辞却像是听不到她的祈求一般,他垂着眸子,声音固执的让沈町然心里仿佛有一捧烈火在燃烧。
他说:“然然,我不会走的!”
沈町然真的被他逼疯了,这一刻,她感觉自己真的失去理智了,还活着做什么,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也是个死!
她突然一把抓起牙刷,直接向着自己的太阳穴戳去。
楚修辞的脸色瞬间大变,他脸色铁青,一把抓住沈町然的胳膊,躲过她手里的牙刷,沈町然疯狂的挣扎,一把将楚修辞推开,结果,自己没站稳,踉跄了一步,一头撞在洗手台上。
下一秒,天旋地转,她直接顺着洗手台,软软的倒下去。
倒下去的那一刻,沈町然似乎看到了洗手台上的血迹,她脸上升起一抹惨笑……或者,这样就可以解脱了!
她跟楚修辞,不死她死,就是楚修辞死!
楚修辞看到洗手台上那一抹血色,瞳孔猛地一缩,发出破碎的声音:“然然……”
他直接扑过去,跪在地上,手忙脚乱的捂着沈町然的额头,颤抖的拿出手机,
一边给她止血,一边拨通120。
他的声音隐隐发抖:“120吗?这里是……”
……
白锦瑟和墨肆年刚到慈善晚宴,晚宴还有一会才开始,白锦瑟接过侍者拿过来的拍卖品册子,想看看待会要拍卖的东西。
因为于成的电话,白锦瑟晚上没怎么吃饭,墨肆年让她先坐会,他去给白锦瑟拿甜点。
墨肆年走了,白锦瑟找了个沙发坐下,她刚拿着册子看了两眼,头顶的光就被人挡住了。
白锦瑟抬头,就看到杜远那一脸自以为得体的,温和的笑容。
她心里说不上来的烦躁:“杜先生,有事儿?”
杜远看着白锦瑟不耐烦,就像是在看小孩子耍脾气一样,目光充满了包容:“阿锦,的确有点事情想跟你说!”
白锦瑟合上册子,感觉心情都被杜远的出现败光了:“什么事?”
杜远笑了笑:“今天的慈善晚宴,不是冯老一手筹备的么,他知道你来了兰城,一直想见见你,我从来了这边,就在找你呢,我们一起去跟冯老说说话,怎么样?”
杜远嘴里的冯老,就是邀请白锦瑟的人,这人本名叫冯雷,他不光对兰城主要的珠宝赛事有一定的话语权,还是各项珠宝大赛的总负责人,他本人以前又是一位很有名望的珠宝设计
师,虽然现在不动笔多年了,可是,名声和底气都在哪里,基本上有点名气的珠宝大赛,都以邀请到对方为荣。
白锦瑟虽然对杜远不耐烦,但是,她既然来了,自然要去见一见冯雷的。
她看了一眼杜远:“我待会自己去见冯老,就不麻烦杜先生了!”
杜远没想到,他连这种事情也拒绝,看着白锦瑟的目光,不由得沉了沉:“阿锦,你就这么不给我面子吗?”
白锦瑟无语:“杜先生,我们目前为止,见了几次?三次吧,说到底,我们也就是个不大熟悉的陌生人,你在我这里,要的哪门子的面子呢?我真的很疑惑!”
杜远听到这话,表情有些不自然:“既然阿锦不想去,那就算了吧!”
他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随即又道:“我那边还有点事儿,我们待会再聊!”
杜远说罢,迅速的转身离开了。
杜远刚走,白锦瑟再次翻开手里的册子,结果,她一页还没翻,就听到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白锦瑟,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居然这么不给我表哥面子,你不过是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