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瑟轻笑出声,心里熨帖的不行:“我们家棉花真聪明,分析的特别对,反正我跟你爹地之间的矛盾,大概就是这样,只不过,你爹地最后也因为我,放弃教训对方了,但是,他心里在生闷气,所以,才……你懂的吧,男人不开心的时候,都喜欢远离所有人,独自一个人疗伤!”
秦思弦睁大眼睛,看起来可爱的厉害:“所以,爹地一个人去疗伤了吗?”
白锦瑟忍着笑意:“嗯,差不多吧!”
秦思弦又问:“那妈咪,你难受是因为那个救你的人,还是因为爹地啊?”
白锦瑟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淡了淡:“妈咪难受……有很多原因啊,那个人伤害我又救我,让我不知道该感谢他还是该恨他,所以又矛盾又难受,你爹地因为在乎我,想要对付他,我阻止了他,他心里压着火,自己不开心,妈咪虽然阻止了他,但也知道他没错,只是我们立场不同而已,所以,妈咪也也因为你爹地难受而难受!只不过……现在看到我们家棉花,妈咪所有的不开心,都没有了!棉花是妈咪的开心果,只要有棉花在,妈咪就能开开心心的!”
秦思弦乖巧的看着白锦瑟:“那我今天一直陪妈咪,好
不好?”
白锦瑟眼底的笑意深了几分:“好啊!”
白锦瑟待在家里,因为有秦思弦和两个孩子,她就算是偶尔有些不开心,也会尽力让自己高兴,不在孩子面前表现出来。
就在谭逸飞出事儿第二天,白锦瑟在花园里剪花,接到了谭行之的电话。
白锦瑟看到来电的一瞬间,就想到了墨十一昨天的话,白小姐,您想好怎么面对谭行之了吗?
白锦瑟怔怔的看着不断响动的电话,心情有些沉重,她的确没想好怎么面对谭行之!
虽然说谭逸飞有错,可是,他却因为救自己,因为这个错,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白锦瑟盯着手机看了片刻,最终,还是放下剪刀,摘了手套,深吸了一口气,接通电话。
谭行之的声音沉沉的,听起来像是苍老了好多岁一样。
他说:“锦瑟,前天发生的一切,谭叔叔都知道了,谭叔叔在这里,代替逸飞给你道个歉!”
白锦瑟神情有些僵硬:“您不用这样,他是因为救我,才变成这样的,说到底,我也没有立场怪他!”
谭行之语气沧桑难受:“哎,说到底,都是谭叔叔的错,谭叔叔这些年,没有教育好他,所以,才让他变成现在这样,如果我早知道
……早知道他还会恢复记忆,继续来找你的话,当初我就该做点什么,彻底断了他恢复记忆的希望,也不至于让一切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
白锦瑟抿了抿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我听十一说,他现在瘫痪了,是吗?”
谭行之笑了笑,语气有些苍凉,但仔细听,还是能听出一丝说不出的悲愤:“是啊,他瘫痪了,就算是凭我的本事,这辈子也不可能再让他站起来了,说起来,这是墨肆年给他的教训,希望他这辈子都记得,再也不要做这种没脑子的事情了!”
白锦瑟又不是傻子,谭行之语气听起来悲凉,可是,他明显心情压抑难受,话里有话。
她的脸色有些难看:“谭叔叔,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他瘫痪了,是墨肆年给他的教训,难道不是从山边的悬崖掉下去,摔断脊椎,伤了脊椎神经吗?”
谭行之似乎是嗤笑了一声:“锦瑟,谭叔叔打算带逸飞回Z国,有些事情,我也不瞒着你,我是当医生的,我在这个行业内,也算小有成就,逸飞的脊椎神经为什么损伤,究竟是摔伤的,还是人为,我一检查便知道!你也不用帮墨肆年遮掩,我那天早上
过来的时候,看到墨肆年身边那个墨五,匆匆从医院离开了,我去逸飞病房的时候,你那个保镖墨十一,刚从卫生间回来!锦瑟,你是聪明人,有些事情,我不用说,你应该也能明白,说到底,是我的错,没有教育好他,但是,谭叔叔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年让逸飞认识你,如果当初我没有猜出你是嫣然的女儿,或许,后面的事情就不会发生!这是谭叔叔最后一次联系你,以后……我们再也不要联系了,逸飞……我也会管着他,不让他打扰你的生活!”
谭行之长篇大论的说了一大通,白锦瑟的脸色难看的厉害。
她紧紧地握着手机:“谭叔叔,你说后悔让谭逸飞认识我,虽然这话让我难受,可是,我也得说,如果我早知道后来会发生这些事情,我也宁愿不认识你们,还有,你口口声声说,谭逸飞瘫痪,是墨肆年动的手脚,你有证据吗?”
其实,白锦瑟心里已经猜到这是真的了!
可是,有时候,当别人指责墨肆年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向理不向亲,就算是真的是墨肆年的错,她也会跟墨肆年站在一起,一致对外!
她可以指责墨肆年,她可以生墨肆年的气
,但是,别人不行!
谭行之似乎也没想到,白锦瑟这么护着墨肆年。
他突然冷笑了一声,声音有些悲愤:“锦瑟,你这是相信他,不相信我了?你觉得,逸飞都瘫痪了,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