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妃当场脸色惨白,险些昏厥过去。
“陛下明察,臣妾没有撒谎,这人真的不是余杭陆氏的三小姐,她是假的!”
面对宁妃的狡辩,皇上道:“假的二皇子之前为何不说?”
宁妃哑口无言。
让她怎么说?
说二皇子知道这是平威军那边过来的人?说这人是来报仇的?
她可是平威老将军的女儿啊,如果陆嘉是平威军那边过来的人,她现在是大义灭亲在揭穿自己葬身战场的父亲的部下?
这亲她根本就没法大义去灭。
一旦说了.....她和二皇子怕是都要万劫不复。
宁妃死死的攥着自己的衣袖口,一时间找不到更合理的二皇子先前不说的理由,再加上萧延说案子和户部有关,她一个不慎就把二皇子拉下水,宁妃快怄死了。
皇上见她的样子,厌恶的一摆手,“下去吧!”
皇上早就嫌恶宁妃,只是碍着她是老平威将军的女儿,为了顾全大局,始终没有动她,今儿倒是自己撞了枪口上。
冷哼一声,皇上又吩咐萧延,“尽快结案!”
从御书房出来,宁妃,哦不,现在是宁嫔,宁嫔想要和陆氏说几句话,把陆嘉的事和她说清楚,刚刚来御书房的路上,人多眼杂,不好多言,原想着等皇上处置了陆嘉再慢慢说,哪成想......
“我......”
“宁嫔娘娘被禁足,还是随奴才快些回去吧。”
宁嫔才开口,皇上跟前的内侍总管便上前一步,打断了她的话。
宁嫔皱眉,“我有些话要同荣安侯夫人说。”
内侍总管看了陆嘉一眼,陆嘉和他四目相对一瞬,彼此错开视线,仿佛只是一个不经意的视线相撞。
内侍总管叹息一声,道:“娘娘莫要为难奴才,娘娘是陛下亲口下令要禁足的,至于荣安侯夫人,无召不得入宫,也得赶紧离开的好。
奴才也是为了娘娘和荣安侯夫人着想,免得惹怒了陛下,后果怕是更要严重些。”
内侍总管催促宁嫔,“走吧,娘娘。”
宁嫔一肚子话要和陆氏说,却不得机会,顿时懊悔刚刚来的路上就该找机会说的,现在一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说。
她心里急的一腔火,内侍总管却几次催促后直接吩咐,“来人,送宁嫔娘娘回寝宫。”
“你!”眼见内侍总管招了小内侍要用强将她带走,宁嫔顿时柳眉一蹙,满目怒火。
内侍总管皮笑肉不笑,“老奴奉命行事,娘娘,多有得罪。”
陆氏忙道:“什么话,等你解了禁足再说。”
宁嫔真的快喷火了:等解了禁足,怕就晚了!
可她又不能就这么嚷出来!
含着一肚子火,宁嫔被带走,陆氏也带着陆嘉离宫。
闹出这么个局面,陆氏一路脸都是黢黑的。
萧延不远不近的缀在她们后面,等出了宫,萧延拦住陆嘉的路,朝陆氏道:“有关爆炸案,既然宁嫔娘娘说陆嘉有嫌疑,那刑部就不能坐视不管,我要带陆嘉去刑部问话。”
陆氏差点当场炸了。
“刚刚在御书房,你怎么不说你要抓了她去刑部问话?”
萧延眼底带着冷笑,“说了,不就随了你的意?”
“你!”陆氏咬牙切齿,“我看,就是你陷害的轶儿,你就是容不得我们母子。”
萧延一脸无所谓,“有证据你就再去御前状告我,就像今儿一样。”
陆氏双目喷着怒火,“我对付不了你,有人能对付你,是你逼我的,我回去就写信给侯爷!”
萧延捻了一下手指,没说话,默了一瞬,直接伸手扯了陆嘉的胳膊转身拖了人就走,边走边道:“劳烦陆三小姐配合刑部查案。”
陆嘉:......我日你大爷的!
我难道自己没有长腿吗?
让你这样拖着走!
但作为一个从余杭来的小庶女,第一次进宫,又被人扣了爆炸案元凶的罪名,险些丧命又死里逃生的人,陆嘉此刻只能哆哆嗦嗦六神无主一脸缓不过劲儿的样子被人拖走。
边被拖走边哭喊,“放开我,我是冤枉的,我冤枉啊,放开我!”
萧延的马车就在宫门外停着,到了车旁,他直接将陆嘉一把推上去,把人塞进车里,自己一翻身,跟着上车。
待萧延坐稳,马车开拔,冲着的却不是刑部的方向。
一路,萧延一句话不说,闭目养神。
陆嘉眼见他如此,颤颤巍巍道:“你又要对我用拶刑?我真的是陆家的三小姐,你们怎么就不肯放过我呢?”
声音都带着颤抖的哭腔。
萧延不答。
陆嘉顺势将胆怯畏惧转为愤怒莽撞。
“就因为我是个无足轻重的,所以刑部说抓我就能抓我,说对我动刑就能对我动刑,陆氏和宁嫔说我是杀人凶手眼皮不眨的就能给我编个罪名?
我还不如回余杭嫁给那个老男人给那群比我大的男男女女当后娘呢。
起码没人对我动刑,起码不会替人背锅。”
陆嘉发狠的抹了一下自己的眼角泪,用力大,抹的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