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和她那块玉佩一模一样。
只不过要小一点。
锯齿边缘,莲花纹路,葫芦形状,连上面刻着的字都是一模一样:平安喜乐。
老将军说,这玉佩是从庙里求得平安符,但是上面的字,是他找玉石工匠学了几天,自己亲手刻上去的。
“还我!”
萧延眼见自己的玉佩被陆嘉扯了下来,立刻上前一把去夺。
陆嘉将玉佩直接藏进自己的胸口,然后眨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含笑道:“好啊,你来取呀。”
萧延险些一口血喷上来。
“你知不知道廉耻!”
陆嘉嬉笑,“不知道,我们从小变态着长大的姑娘,不知道什么叫廉耻,只知道吃了亏就要讨回来,不能白吃亏。
你看了我换衣裳,我清清白白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不能就这么吃个哑巴亏吧。
这玉佩算你给我的赔罪,这事儿就算两清了。”
萧延怒道:“不行。”
“不行,那白给你看了?”陆嘉反问。
萧延道:“我可以给你银票,要多少都行,玉佩还我。”
陆嘉便笑道:“这玉佩这么重要啊,你相好给你的?”
萧延没说话。
陆嘉就道:“不管谁给你的,这玉佩现在是我的了,谁让你不经人同意就挖我财神位,不经人同意就直接拆我门呢。”
萧延捏拳,因为咬牙,下颚线绷的很紧,“玉佩给我,你若是想要玉佩,我再给你一块成色更好的,这块不过是普通玉佩,不值钱。”
陆嘉笑道:“骗鬼呢,不值钱你这么紧张?”
“我母亲留给我的。”萧延声音一下低沉了几分,顿了一瞬,他道:“我唯一护住的东西。”
说完,萧延一掀眼帘,看着陆嘉,眼底带着毫不遮掩的厌恶。
“其他的,都被你们陆家霸占了。”
萧延是真的厌恶所有陆家的人。
从骨子里厌恶。
这种厌恶,从小伴着仇恨和他一起长大。
陆嘉瞧着萧延,默了一小会儿,怂了一下肩,将玉佩取了出来抛给他。
“行吧,你都说的这么可怜了,我也不好夺人所爱,不过,你大约有误会,我们陆家家大业大,会霸占你娘留给你的那三瓜俩枣?我看这玉佩上的字刻的歪歪扭扭,该不会是你小时候自己刻上去的吧。”
萧延接玉佩,攥在手心里,凉飕飕的看了陆嘉一眼,没说话,转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又顿住脚,取了一张五百两面额的银票随手丢在门口桌上,“赔偿你的门。”
从酒楼一出来,十三回禀道:“问了二楼雅间的客人和酒馆的伙计,陆三小姐和春宝的确是从爆炸之后,就一直在酒馆里忙乎,并未离开。”
萧延没说话,脸色差的难看。
十三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
“大人,顾先生做了画像,已经证实那杀人狂魔不是陆三小姐,咱们也挖了人家财神位,从那里并没有找到咱们之前预测的她偷窃陆氏的东西,今儿同和票行被抢,她是有不在场证明的,而且......
城门外的爆炸,要把那么多黑火药运到城门外再埋下,需要一定的人力物力,而且埋的时间不超过两天。
可这两天,头一天陆三小姐被陆氏关了柴房,一宿没有离开府邸,第二天又被咱们抓了,她完全没有作案时间。
我知道大人心里恨陆家的人,如果换成别人是嫌疑人,大人未必会这样,可现在,陆三小姐的嫌疑已经洗清了,大人就......放过自己吧。”
别人是嫌疑人,萧延未必会手段那么下作卑鄙。
可这嫌疑人是陆嘉......
萧延恨不得立刻给她定罪。
萧延攥着手心里的玉佩,走的飞快,“你话多。”
十三跟着他,“卑职只是不想大人因为这个事情和自己较劲,咱们对付陆氏可以有别的法子,这么多年大人都忍过来了,现在怎么就克制不住了。
大人总不能因为对付陆氏,把自己搭进去,您自己想想,从开始怀疑陆三小姐到现在,您睡过一个好觉吗?
咱们好不容易熬到今天这一步,犯不上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刑部。
萧延回去的时候,赵都已经在了。
“同和票行那边如何?”赵都端着大茶缸子喝水,朝萧延问,瞧着萧延的面色,“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同和票行出了多大的事?能让你成这样?”
萧延拉开桌案后的椅子坐了,一拽衣领,道:“被当场打劫,累计金额有八十万两。”
赵都手一滑,大茶缸子直接咣当落地。
人蹦起来。
“多少?八十万两?同和票行账面上这么有钱?”
萧延抬眼看他,“这是重点?”
赵都道:“不是吗?同和票行只是一个普通的票行,就算是背靠镇国公府,做的全京都最大,可全京都有多少钱存在里面,又有多少活钱是流通在账面上的?八十万两啊!国库能有多少?去年年底,平威军出兵,兵部户部拿不出军饷,最后平威军是怎么全军覆没的!他这随便就有八十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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