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母亲不要妨碍公务。”萧延说的不客气,“她是陆微的亲妹妹也好,是陆氏的人也罢,都与我无关,在我眼里,只有普通人和嫌疑人两种。”
陆嘉已经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看看陆氏又看看萧延。
“既然世子说我是嫌疑人,那我配合调查,走吧,我现在就去刑部。”
“不行!”陆氏阻拦道:“我们陆家的人,清清白白,凭什么要被刑部调查?要把人抓走,也要拿出抓人的理由,不能一句涉嫌机密就这样不清不白的把人带走。
我看你分明是以权谋私,想要败坏我陆家的名声。
我自问从小待你不薄,没想到你这样处心积虑的针对我们陆家,败坏了陆家的名声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萧延被陆氏一句从小待你不薄惹笑,抢了他娘的位置,气死了他娘,为了整治他手段用遍了,现在说对他从小不薄?
眼中冷色加重,萧延连多的一句废话都懒得说,直接抬手一挥,吩咐十三,“带走!”
十三得令,带人上前。
“还请夫人体谅!”
朝着陆氏一个作揖,十三直接挡在了陆氏身前,让刑部的衙役上前将陆嘉和春宝抓人,
“不许抓,我看谁敢在荣安侯府横行?放肆!”
陆氏想要推开十三,然而她到底一个女眷,怎么推得动从小习武的十三。
十三把她挡了个严严实实,眼看陆嘉和春宝要被刑部的人抓走,陆氏怒火攻心,“萧延,你今儿要是把人抓走,以后就不要再回荣安侯府这个门!我荣安侯府庙小,养不起你这尊大佛!”
萧延扬眉,“你可能搞错了,荣安侯府姓萧,不姓陆,你只是荣安侯的第三任续弦,没有这个资格和我这样说话!萧陆氏!”
“你!”陆氏差点让气的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撅过去。
前有陆嘉说她爱慕丧妻佬儿。
现有萧延说她没资格。
新仇旧恨齐涌,陆氏咬牙切齿道:“你这样不把我这个做母亲的放在眼里,就不怕我去告你一个不孝?”
眼见陆嘉和春宝已经被捆了手腕带走,萧延一脸无所谓,“随便,要去尽早,趁着宫门尚未落匙!”
说完,转身离开。
陆氏让萧延的嚣张气的心口疼,萧延带着陆嘉一走,陆氏留不住人,转头直奔老夫人院子。
“母亲,我没法活了!”一进门,陆氏哭着就朝老夫人扑过去,“我在这府里,还有什么颜面可提啊!”
外面发生的事,早有丫鬟一五一十回禀给老夫人。
老夫人叹了口气,“早就和你说过,不要和延儿硬碰硬,他能在你手里从几岁上一直柔柔弱弱愚愚蠢蠢的长到二十,然后转身一举高中状元,又能哄得皇上直接封了他刑部尚书这样的位置,早就不是那个任由你拿捏的他了。
你见过朝廷何曾有过二十三岁的尚书!
你和他硬碰硬,只能你吃亏。
如果轶儿争气点,比他有本事点,你还能腰杆硬起来,偏偏轶儿处处不如他,你还想和他来强硬的手段,你不吃亏谁吃亏。”
陆氏哭的委屈的不行,“那我怎么办,总不能就任由他这样欺辱我们母子啊,我才把陆嘉关了柴房,他就这样来把人带走,这简直是把我的脸面丢在地上踩。”
老夫人道:“早就和你说了,让你哄着陆嘉一点,陆嘉那种孩子,你哄着她宠着她,她就能任由你拿捏,你若是对她来硬的,她怕是更要炸刺儿,你偏不听,把她关了柴房里。
延儿何曾对哪个姑娘上过心,却几次三番为陆嘉破例。
撕过陆嘉的衣裳,两人怕是早就有了肌肤之亲。
把刑部的特训犬拿出来给陆嘉玩。
现在又为了把陆嘉从柴房带走,直接以刑部提审的名义来带人。
这些事,延儿为谁破过例?
你既然想要控制延儿,就更应该好好哄着陆嘉,把陆嘉攥在掌心不就等于把延儿也控制了?”
陆氏没法说那天陆嘉在她跟前说的那番话,只能苦水倒咽,“那我现在怎么办?”
老夫人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延儿和陆嘉相处也不过才几日,感情断然没有那么深,能为她破例,左不过是陆嘉长得好,延儿看中她那张脸罢了。
你去寻一个和陆嘉眉眼有几分相似的,安排她接近延儿试一试。”
丝毫不知道自己竟然在萧延跟前这样得宠,并且即将拥有一个替身的陆嘉,被萧延带着出了荣安侯府,立刻朝萧延眨眼笑道:“多谢世子爷相救,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我请你去小酒馆喝酒吧。”
萧延转头就迎上陆嘉一张笑嘻嘻的脸。
之前才被人撕打过,脸上还有淤青,披头散发的不像话,再加上眼睫毛还未长出来,一张脸怎么瞧都觉得怪异,萧延皱眉,“你以为我是来救你的?”
陆嘉一脸笑,“难道不是吗?我长得如花似玉的,世子爷必定是怜香惜玉,知道我被关了柴房,舍不得我受苦受难,特意来英雄救美,世子爷的大恩大德,我一定涌泉相报的。”
萧延险些当场吐出来。
“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自信?清源寺的佛祖吗?”萧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