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张小曼的带领,一路畅通无阻,煊腾新家走的是极简风,少了那些华而不实的摆件,多了些智能电器和用具,比如随处可见的充电设备,冷热一体水吧,读书角,吸烟室,简单不失大气,处处都彰显体贴入微。
赵凤声寻思,这女人当家,就是比男人想的更周到,换做他当领导,考虑不到这么全面,顶多弄个抽烟区,不至于让公司内乌烟瘴气。
乘坐电梯来到6层,诺大的办公区域大概有百十号人,极其安静,只有偶尔的打字声和咳嗽声,不知是硬性要求还是公司环境一向如此,静谧的有些压抑。
张小曼跟同事不断打着招呼,来到了东边一间办公室,门口坐着那位不爱说话的女秘书,多日不见,似乎丰腴了一些,小脸蛋透着水嫩光泽,大眼睛打量着两人,随后站起身相迎。
赵凤声深知小秘书怕羞,打消了开玩笑的念头,用微笑表示诚意,指指自己,又指指屋内,询问是否可以进去。
小秘书红着脸,纠结了一下,然后敲了敲门,探头进去,“董事长,有人找您。”
随着一声进,赵凤声终于见到了阔别已久的女神姑姑,即便板正坐在椅子中一脸寒霜,依旧气质绝佳。
李穆洁见到是这个家伙,眸子里多了一种欢快神色,声音却冷冰冰说道:“小兔崽子,还知道来看你姑呢?真不容易,把门关住,滚进来!”
赵凤声关好门,一溜小跑来到李穆洁面前,乖乖坐到对面,堆笑道:“小姑,你咋又变年轻了呢?咱俩要是出门逛街,肯定有人说我老牛吃嫩草,骗了一个小姑娘。”
女人都喜欢被赞美,二十多岁都想回到十八岁,更别起李穆洁这年纪,似乎年龄越大,越对异性的称赞敏感,也更为受用。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有了无往不利的开场白,李穆洁嘴角终于吝啬出一丝笑意,随手抄了张纸,揉成一团,丢向赵凤声,“小兔崽子,光会说好听话,不办人事,一张嘴招摇撞骗,哪次来看我带过礼物?别说燕窝雪蛤,一兜烂苹果都没见过。”
赵凤声嘿嘿笑道:“我也想给您送贵重礼物,这不是穷么。”
李穆洁白了他一眼,“穷还开二百万的车?每天加的油钱都能请我吃饭了。”
赵凤声手指尴尬抠着眉心,“再过下去,真得卖车了。”
李穆洁哼哼道:“你小子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好听话也不是白送的,说吧,这次来又要干嘛。”
赵凤声瞬间坐的板正,认真说道:“小姑,我想做点事。”
李穆洁失笑道:“这几年你可做了不少事,大人物大角色,见的比我都多,突然跑到我面前说要做事,该不会是对你姑动手吧。”
赵凤声一脸肃容道:“我想做中药。”
一个小学学历五年级的痞子,突然说要做中药,这跟天方夜谭没啥区别,李穆洁沉默几秒钟,沉声道:“中医目前的状况,好像很窘迫,你不是学医的,也没有做过相关产业,突然一根筋想要做中药,该不会是被老头子忽悠的吧?”
李玄尘熟读黄帝内经,是崇尚中医的偏执狂,自己家人一旦有个头疼脑热,都会用中医那一套来治病。并且严格要求子女,遵循春夏养阳,秋冬养阴,饮食有节,起居有常等等习惯。
李穆洁在这样传统环境中长大,年幼时经常喝那些又苦又涩的药汤,不免会心生抵触,所以后来生病,从不跟老爷子说,熬不住了,宁愿跑到医院去挂吊瓶挨针扎,也不去喝比黄莲还苦的汤药。
赵凤声轻声道:“现在做中药最大的国家,不是咱们,而是东瀛,他们占据全球市场百分之九十的份额,垄断百分之七十以上的中药专利,百分之八十的药材从咱们这里进口,并且以每年百分之十五的速度在增长,这就是所谓的汉方药。其实中药的领域很大,包括年轻人喜欢的药妆,药皂,药膏,很有市场潜力。”
李穆洁听完分析后,说道:“泰亨就是做药的,而现在的泰亨,是雷家在坐庄。”
赵凤声点头道:“对,泰亨是改革开放后,早期的一批药企,有成熟的销售渠道,庞大的人脉资源。”
李穆洁慢条斯理道:“我没记错的话,泰亨主要是做西药吧。隔行如隔山,中药和西药可不是一码事,千万不能混为一谈。”
赵凤声答道:“泰亨早在十年前就开始注重中药研发,只不过没什么成效,老爷子那有很多秘方,我想拿过去试试。”
李穆洁浅笑道:“老头对钱可不感兴趣,那些秘方可都是他的宝贝疙瘩,金山银山都换不到,你能说服他把方子交出来?”
赵凤声笑道:“一开始当然不同意,什么悬壶济世,造福苍生那些大帽子,扣多少都没用。老爷子气的胡子都快竖起来了,说我是败家子,把家里宝贝往外送,板着脸要踹我。可当我说起中药全靠东瀛进口时,老爷子态度马上不一样,念叨着老祖宗传承下来的家业,怎么能靠鬼子来发扬光大。二话不说,把方子都交给我了。”
李穆洁摇头笑道:“你不去当忽悠老人的无良推销员,挺可惜的。既然你们俩都商量好了,就不用跟我说了,泰亨那边是你姥姥,这边是你师父,都是自己人,想做就做,即便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