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像是八字犯冲,见面后就要发生摩擦,这次赵凤声救了易文心的命,省城头号美人依旧气的火冒三丈,手里的高跟鞋毫不留情,丢的异常果决。救了人还要挨打,估计前无古人也后无来者了,罪魁祸首莫过于那张痞到令人癫狂的嘴巴,也正是易家小姐想要砸烂的目标。
等到高跟鞋出手,易文心就心生悔意,她也不知为何要发火,反正看到那张欠揍的脸,就莫名奇妙地生气,其实赵凤声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调戏过自己吗?谈不上,无非是嘴贫点,还没刚才的胖子可恶。可眼缘这东西实在说不清道不明,有的人长得丑,但也未必厌恶,有的人长得帅气,见到就憎恨,无法用科学解释清楚。
赵凤声如果被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偷袭成功,那干脆用唾沫呛死自己算了,看似很随意躲过攻击,夺过那只价值上万的高跟鞋,鼻子皱了皱,一脸厌嫌道:“以后记得每天注意个人卫生,汗脚。”
望着他假惺惺的表情,易文心气的肺差点炸了,一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浸泡在高级香水堆里长大的,哪会跟臭字挂钩?但即便清楚他在胡说八道,胸腔还是在不断膨胀,祸国殃民的娇颜浮现出凶神恶煞般表情,“把鞋还给我!”
赵凤声盯着晶莹剔透的脚丫,白里透红,不仅肤色好,连脚型都完美无双,赵凤声这位恋脚癖,见美足见的多了,可很少能遇到骨肉结合如此美妙的仙品,一时间眼都看直了,吞咽下口水,来证明自己的特殊爱好。
“看什么看!”虽然他只是盯住脚掌一动不动,可眼神中的肆无忌惮,让钱天瑜觉得跟一丝不挂没什么区别,匆忙夺回高跟鞋,穿回脚上。
赵凤声揉了揉鼻子,掩饰被人抓现行的尴尬,自言自语道:“细骨雪肤,浑然天成,绝品呐,可惜认错了主人,白瞎了。”
易文心没听清他嘴里的碎碎念,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额头皱起一个小川字,凶悍道:“你在嘀咕什么?!”
“没事。”
赵凤声扶住膝盖站直身体,“东郭先生的故事听说过吧,畜生还懂得先讨好再咬人呢,我这救人一命,却连一句谢谢也听不到,哎,出力不讨好,不如袖手旁观呢,还能见证美女摔成肉饼的形态,自己给自己找窝囊,咸吃萝卜淡操心。”
易文心也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过分,但多年豢养出的傲气,让她对道谢毫无概念,绷着脸道:“当然不会白救,想要多少钱,我给你,能用钱解决的事,最好一五一十算清,我最讨厌欠别人东西。”
“呦呵,富婆就是有底气,不过也难怪,你老子那一招卖主求荣耍的漂亮,出卖钱家连磕绊都不打,一刀子直接插进要害部位,瞧这狠劲,雷一集团给了你们不少好处吧?几千万,还是几个亿?能让易东仁甘愿趴在地上当狗,怎么也得五亿十亿,以后荣华富贵一辈子啊,发财了,发财了。”赵凤声似笑非笑撂下一段话,讥讽意味浓厚。
“不要胡言乱语!我爸不是你说的叛徒!”易文心大喊道,虽然讨厌家伙言辞过于激进,但事实摆在眼前,就连辩解都显得有气无力。
赵凤声嘴角一勾,笑道:“易小姐,我并没有说你父亲是叛徒,而是你自己承认的,干嘛这么大呼小叫,被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么?行啊,用钱来砸我,只不过我这人膝盖软,脖子软,唯独腰硬,估计是前几年腰间盘闹得,想叫我学你老子一样跪在地上摇尾乞怜?省省吧,我答应,腰不答应。”
赵凤声练了几十年蹲墙功,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腰力,腰间盘是在瞎说八道,一语双关来讽刺易东仁倒是真的。
“天瑜……她还好吗?”易文心扶着护栏缓缓起身,脸上的剑拔弩张悄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地自容的羞愧。父亲出卖泰亨是不争的事实,在这一点上她无法反驳,关键泰亨董事长还是她最好的闺蜜,友情,亲情,顷刻间双双崩塌,反复椎打着她的内心。
“好?你这语文水平是小卖部刘大爷教的吧?跟父亲称兄道弟的大爷,突然朝侄女后背捅了一刀,你竟然问人家感觉好不好?是你认为慈悲这俩字变味了还是钱天瑜脑子进水了?要不是你胸前挂一罩子,老子真把你重新推下去,投胎做个正常人。”赵凤声不留余力进行着冷嘲热讽,嘴角始终挂有讥笑。
易文心脸色臊的通红,她明白父亲确实背信弃义对不起钱家,可她能怎么办?一介弱女子,在家里没什么话语权,况且父亲又是霸道的家长作风,忠言逆耳改变不了他的强硬,即便她第一时间了解到父亲动机,也左右不了结局,只能眼巴巴望着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发生。
“天瑜的手机关机了,你知道她在哪里吗?我想见见她,跟她解释一下。”易文心低着头,双手不断在小腹处纠缠,声音细不可闻,哪里还有富家小姐的趾高气昂?
“解释你爹为何要对泰亨下手?”赵凤声挑眉问道。
“我是我,我爸是我爸,商业之间的有来有往,很正常,他卖了泰亨的股份,不见得充满恶意,或许也是遭到别人暗算。再说又不是我卖掉的,那是他的个人行为,请你不要把自己观点强加在我的身上,我跟天瑜仍然是好朋友,一辈子的好朋友。”易文心咬着嘴唇辩解道,由于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