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维尔斯曼教学楼于根部发生大规模爆炸,作为学院的标志性建筑兼双子峰之一彻底崩塌。 两道身影于山间快速闪出,落于不远处的校园广场。 昔日绿草早已被染得鲜红,几乎贴在锡安的头顶月亮将尽可能多的月辉洒落于两人交战处,形成一副别样的美丽画面。 既照出格拉托尼这副超过常人,形似超级原始人的夸张体格、精密血装以及浮动于全身的嘴巴, 也照出那黑暗间的奇怪尸体,眼部缠绕着黑布,当前正在大幅度扭动着关节,每根手指都在咔咔作响。 侯爵看着眼前的‘尸体’,思绪回到数个月前, 他最初率领大军对锡安进行强制侵占时,因皮囊脉冲塔的修建,大部分绅士的能力均遭到缩减,最初的侵占显得相当顺利。 他作为七侯爵之一更是毫无敌手,甚至在心态上都变得有些放松。 直到这位名叫泽德的尸体突然从阴影间杀出,当着他的面徒手撕掉一位擅长侦查,而不太善于战斗的新晋伯爵。 格拉托尼侯爵才意识到这里的人类并不简单,也是完全没想到,小小的人类间居然会有这等人物。 当时的侯爵非常果断,瞬间开启血装并联合麾下队员对泽德进行联合压制,最终借用学院间原本存在的类僧院监牢好不容易将此人困住。 格拉托尼也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肉体,非常欣赏。 借着侯爵的权利不惜一切代价对泽德进行‘全身性血改’,甚至调用整整三成用于城市建造的精粹鲜血用于泽德的洗礼与转化。 整整四个月, 在格拉托尼看来,就算泽德没有转化成功,至少也有一半的肉体发生改变,让他倾向于血民。 但现在看来,所有流进泽德体内,试图对肉体进行感染、改造的原生血疫全部失效,被他的这副形若尸体的特殊肉体所抵御、降解甚至化作营养品而吸收。 这四个月的时间,被浸泡于血缸间的泽德不但没有被转化,反而借助精粹鲜血来蕴养肉体,于昏迷期间继续锻炼着尸身,变得更强。 “你这样的人物,不应该被拘束于小小的人类组织,去往旧世界将有更大、更好发展!我能感受到你的肉体似乎与【僧院】有关。 我虽不知道你与僧院有什么关系,但我猜测应该偏向于敌对。 以伱的实力只要转化成血民,必然能成为‘七侯爵’而享有最高级的鲜血资源,目前我们里面垫底的家伙不是你的对手,只要你加入我们轻轻松松便能上位! 而且我还能答应你别的条件,待到吾主复生且新庄园重建,恢复【源疫区】的头衔时。哪怕你想要杀掉僧院里的某个人,我们都会全力支持。 我还可以考虑向上面提出申请,放弃锡安这一处据点,选择另一座城市来建立我们在新世界的庄园。” 格拉托尼侯爵的脾气很好,居然在这种情况下依旧向泽德抛去橄榄枝。 泽德略微歪着脑袋,“我可不是要杀掉僧院的某个人,而是所有人,你们愿意协助我的话……我的确可以考虑。” 这番话让格拉托尼面色骤变,“【苦痛僧院】与普通的源疫区可不相同,他是由世界本源所承认并直接参管的区域,负责看守旧世界的特殊囚犯,是维系旧世界平衡与发展的重要组件。 没人敢动僧院,就算是目前规模最大的癌宫也是一样。 你这样做相当于与整个旧世界为敌,只有死路一条。” 然而,泽德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妥协,只是随便聊一聊而已。 “别那么认真,僧院的事情我自然不会依仗外人来解决……来吧~入侵者,继续四个月的战斗。这段时间我想过很多,应该不会再被你咬中了。” 泽德如尸体般笔直立于地面一动不动,甚至连他周围的花草都全数静止,这种完全静止的状态是泽德不曾有的。 格拉托尼侯爵这边,虽然不在意别人的各种嘲讽话语,但当话语针对到他的吞噬能力时情况就会变得有些不太一样。 “不会被咬中……七侯爵里面也没有人敢说着这样的话。” 格拉托尼抬起右臂,掌心及手臂表面的嘴巴全部做出啃食动作。 多段吞噬同时到来, 而泽德依旧保持着一动不动的站立姿态,犹如站在静谧的水面中心。 而位于水池边沿的侯爵则像是将多粒石子轻轻放入水面,即便肉眼看不到任何的涟漪,但泽德却能感受到极其微弱的多重波动共同扩散而至。 呼~轻轻呼出一口气, 泽德凭借